他吁了一声,将椅子朝我身边挪了挪道:“你小子晓得个啥,当年我跟你爸都还穿开裆裤的时候,他就跟我们说着玩讲明年的米要涨到一毛三分九,肉要涨到七毛六,让我们回家跟父母讲多买点米,大家都不相信,说他吹牛,你猜怎么着第二年那米价还真涨到了一毛三分九,肉价也涨到了七毛六,跟他说的分毫不差。,..从那以后,大家都去问他,可他却再也不说了。”
我瞪大了眼睛望着他,想从他的表情中看出是不是在跟我说笑:“真的假的有这么神我怎么从来就没有听我爷爷跟我爸讲过”
他无奈的摇头道:“骗你干啥,你不相信就算了,我晓得你们这些大学生知识分子是不相信这些东西的,可有些事情就算你不相信它也一直存在。”
我开始沉默了,他这话说的确实没错,我也深有体会,可我从来都没想过我爷爷居然会是大家眼中可以预言的人,这确实出乎我的意料。
正想着事情,从小镇开过来去市区的车来了,我从板凳上站起来,跟老板道了声谢,然后快步走到路边,待车停下后就上了车。
车子上的人并不多,几乎都是老人,上车后我给周警官打了个电话告诉他我两个小时后到,他很高兴,说回头一定要请我吃饭,这倒是让我有些不好意思了,人家明明就是照顾我,我也不是个小气的人,就说这顿饭我得请,他笑着说等你来了以后再说吧,我说好。
挂了电话,想着还有两个来小时的车程,一阵困意袭来,没一会儿我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我感觉胳膊好像被针给扎了一下,疼的我一下就清醒过来,醒来时发现车子已经到了,车里的人正陆陆续续的下了车,我抬起胳膊看了看,胳膊上居然扎了我身上带着的那根银针
而更让我恼火的是,我的行李包不见了。
这时候,车子里的人都下了车,前面驾驶室的司机是个四十来岁的光头,正一脸不耐烦的对我说都到了,还赖在车上干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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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皱了皱眉,问他:“我的行李不见了,你有没有看到什么人拿了我的包”
他冷哼了一声,从驾驶室下了车,将车门狠狠的关上,绕到车门前,指着我的鼻子,问我到底走不走是不是想找事儿
车站里停着的好几辆车里的司机闻声,纷纷朝我们这边聚拢了过来,我看情形不太对劲,加上包里也没什么太值钱的东西,也就忍气吞声的下了车。
下了车后,那些五大三粗的班车司机就各自回到了自己的车里。
我回头瞅了一眼,身后那光头正朝我阴笑着,我忽然间明白了什么,攥了攥拳头,朝车站大门方向走去。
出了车站,站在马路旁边,望着车水马龙的街市,我下意识的伸手掏了下口袋,让我怒不可泄的是,手机跟居然也丢了
幸亏我没有钱包,只是将钱放在口袋里,要不然估摸着身上的钱也会被偷走
这肯定是那司机伙同他人干的
可惜的是,手里没有证据,就算是打电话给周警官,估计也拿这帮人没辙。
想到这,我气就不打一处来,硬生生的吃了个哑巴亏
因为手机也丢了,我怕周警官到时候打我电话联系不到,所以一咬牙就打了辆出租车直接过去,这样要快一些。
出租车司机是个话唠,上车的时候,瞧见我一脸的不痛快,又听我说要去警局,就问我是不是遇到什么事儿了
我就把在车上东西被偷的事情给他说了一遍,没想到这司机听了愤愤不平道:“这帮人干这种事情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了,我上午刚拉的一个客人跟你这情况差不多,不过,你要是去警局报案的话,怕是手里没有证据啊”
我苦涩的摇头,告诉他他误会了,我去警局并不是报案,而是过去工作。
他一听我在警局工作就有些傻眼了,又仔细的打量了我两眼,半信半疑道:“警察”
我有些无语道:“想多了,我还是个学生呢,这次是去那边实习。”
他连哦了两声笑着说:“都一样,早晚都是,不过就算你是警察,这哑巴亏怕也是要吃定了。“
我听了这话心里有些不舒服,这帮人难道可以这么猖狂
那司机应该是看出了的我的意思,无奈的摇头道:“你还别不服气,这帮人我之前跟同事聊天的档口听人说大多都是有前科的,原本就是社会的败类,现在纠结在一起,性质上早已经可以定为黑社会了,可一直到现在都没出事儿,想必是上面有人给罩着,我说句犯不着的话,这帮人惹不起。”
我听了心里惊讶不已,原本以为只是一个司机勾结小偷偷我东西的事儿,没想到这背后居然还有这么多事儿。
如果他说的是真的话,幸亏之前自己没有冲动。
虽然不服气,可毕竟自己已经表明是警局的人了,这样还被人给偷了,面子上实在是过不去,于是在下车的时候,顺嘴说了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其实我当时是无心说了这么一句话,可后来发生的事情让我明白,有些事情似乎真的存在因果报应
站在警局门口,看了看时间,十点不到,应该来得及,于是快步走进了警局,轻车熟路的来到了周警官的办公室。
门是关着,上面的牌子挂着刑侦科长办公室,原来还是个科级,这在之前我都还不清楚。
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了周警官的声音:“进来。”
我伸手拧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