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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回到纯钢的车上,他才算真正的松了口气,望着我无奈的道:你小子差点儿害的我陪你一起关进去了,你知道云宫多久开一次吗?
我心里一紧,担心的望着他道:多久?
他撇了撇嘴道:一年开一次,刚才咱俩要是再晚那么一会儿,那可就得在里面待一年啊!
我听了心里一阵后怕的同时开始难受了起来,后怕是因为按照自己的阳寿,如果不找活佛帮忙续命,被关在里面的话,半年后就玩完。难受的是腹黑女起码得再过一年才能见到她,这不得不让我开始懊悔刚才应该不顾及任何后果的将她带出来!
可如今后悔也是无用,只能徒增伤感,挥去心头的难受,纯钢说他扛不住了,得赶紧找个地方吃喝一顿,然后洗澡睡觉。
既然已经来到了盛京的地界,安排自然是他做主,本来以为像他那种黑道大佬的风格起码会安排个五星级一条龙才是,却没想到他居然把我带到了闹市区里的一个烧烤店,老板似乎跟他很熟,点了一大堆烧烤跟啤酒,正巧赶上我心情不好,于是乎终于醉了一场。
最后连怎么回宾馆的都不记得,醒来以后已经是第二天中午,头昏沉沉的从床上爬起来去洗漱,随后拨通了纯钢的电话,刚巧他从外面办完事情回来,我俩又匆匆的赶回了首都。
再次回到首都后,纯钢再次把我带到了贝勒府,不过这次在四合院里并没有遇到河伯跟叶洛河,一番询问后才知道,河伯去承德养伤,叶洛河则在之前就留在了六市,具体有什么任务就连纯钢也不太清楚,只知道是他太公安排的。
对于京央派星主偷袭他太公的事情,纯钢表面上若无其事,但伪装终究是伪装,我很想知道他们接下来会怎么对付京央,也很想知道京央这么做的目的难道只是单纯的报复徐家撕毁协议?
这背后一定有晦暗的隐情,只是当时我并不在老灵山,自然也不清楚。
那天晚上我刚躺下,小月就出现了,有些忌惮的望着周围,问我这是哪儿?
我说这是徐凤凰的家。
她有些惊慌的朝门的方向望去,身体有些颤抖的道:阿臣,门外是不是有什么可怕的东西,我好害怕,说完就爬上了我的床,躲进了我身后。
我朝房门望了过去,我能感觉到小月紧贴在我背后的身体才颤抖,我轻声安慰道:月儿不怕,他不会进来的,更不会害你的。
小月摇头道:真的吗?
我有些无语,不知道为什么,跟我待在一起时间长了,她一个曾经那么凶悍的女鬼如今居然像极了楚楚可怜的小女孩。
无奈。
因为对于院中那位的恐惧,小月早早的又回了夜叉鬼戒里。
刚离开不久,门外传来了一阵爽朗的笑声,我心里一沉,那笑声并非来自于当下居住在贝勒府中的纯钢,难道是他?
我忍不住好奇心穿上衣服走到了门后,小心的打开了门朝外面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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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卧在老槐树的枝干上,嘴里咿咿呀呀的朗诵着满语古调,那场景诡异的有些吓人。
可知道他底细的我,却并不惧怕,在命运面前,无论他是否当年的贝勒还是如今的树中鬼,无非跟我一样,都是时代的可怜虫罢了。
就在我沉浸在他忘我的悲愤中,他的歌声戛然而止!
我心里一紧,就势要关上门,却听到院外传来了一连几声惨叫!
对面纯钢房间的灯忽然亮了起来,不过他并没有开门,这倒是让我有些意外,紧接着我的手机响了,我赶忙关上门,接通了电话。
电话里传来了纯钢的声音:寿臣,别出门!
我问他怎么了?
他说外面可能有人想进来,被阻止了。
被阻止了。说到被字以后他有些不太自然,并没有直接告诉我说被谁阻止了。
我心里微微一阵轻松,刚才的戛然而止,随后的几声惨叫,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之前徐家的人无论如何都要让我住进贝勒府了。
那是因为这里一直住着一个可以保护我周全的人。
我对他说我明白了,他说那行,你早点休息,等一下,我叫人出去看看。
挂了电话,心里千头万绪,可老槐树上那一身白衣凄凉的影子总是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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