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时候已经是凌晨四点多钟了,不过秋天的夜渐渐长,天还是黑漆漆的。
来到黄崩流村门口,外面停了好几辆警用摩托车,村里不时传来声声狗吠,此起彼伏。
吴南洲一边打电话询问,一边领着我往前面走,不一会儿,我们来到了一户带有院墙的民房前,院子里点着大灯,一个女人哭嚎的声音从里面传出。五六个民警正在里面,一个中年男人正蹲在地上低着头抽烟。
我跟吴南洲俩快步走进去,五六个民警中其中一个稍微年长一些的sān_jí警司,他快步朝我们迎了过来,朝我跟吴南洲敬了个礼。
我跟吴南洲同时朝他点了下头。
吴南洲沉声道:老严,这位是首都来的王科长,你给我们详细说说这边的情况。
那叫老严的sān_jí警司顿时豁然精神了起来,开始给我说起这一次失踪事件。
蹲在地上抽烟的那个男人叫扎西多吉,晚上十一点钟左右他十五岁的儿子扎西德勒打开大门,出去小便,一直都没有回屋,十多分钟后,他跟他爱人才出去查看,发现人失踪了。
我蹲在扎西多吉旁边,轻声问道:老哥,请问当时德勒失踪前后,有没有听到村里狗叫声?
扎西多吉抬起黝黑的脸,双眼无神的回忆了下,操着不太标准的普通话道:没有狗叫,没有。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请给我们一点时间,我们一定会帮你找回你的儿子的。
随即站起身朝门外的院子走去。
吴南洲跟老严等人不知道我想干什么,都跟了出来。
我站在院子里,询问老严道:严哥,当时这个门是开着的还是关着的?
老严开口道:这门是关着的。
我点了下头,从口袋里掏出手电,小心翼翼的朝围墙边走去,顺着围墙边照了一圈,终于在后院墙发现了一个脚蹬的痕迹。
我对身后的吴南洲等人招了招手,众人纷纷挤了过来,望着手电筒光下,那个不太明显的痕迹,老严道:人是从这里进来的?
我摇头道:这里只有一个脚印,如果我猜的没错,应该是扎西德勒的。
众人闻声惊呼了一声:难道是他自己翻出去的?
我点头道:他确实是自己翻出去的,你们不用惊讶,我怀疑凶手应该是使用某种方法将他引诱出去的。
老严面色有些凝重的道:王科长,在这个孩子之前已经有十六个孩子无故失踪了,他应该没那么傻吧?
我回答道:这个人既然可以连续十六次得手,就没什么不可能的了。
说完,我抬头看了看天,道:在这耗着也不会有什么进展,吴指导,我决定留在这个村里,麻烦等一下帮我联系一下村支书。
吴南洲连连点头,说没问题。
随后,我们重新返回到扎西多吉家中,一直守到天亮,才离开。
老严等人直接回小镇上的派出所了,我则跟着吴南洲去了黄崩流村村支书巴桑家里。
巴桑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在村子里颇有微望,瞧见我跟吴南洲后,面色难看的跟我们解释扎西家发生事情时为什么没有过去的原因,主要是他家也有个未成年的小女儿。
对此我们也能理解,事实上,他去与不去,结果并不会有多大出入。
得知我们的来意后,巴桑顿时欣喜起来,一个劲儿的欢迎我们住在他家里。又是杀鸡又是宰鸭的。
可我跟吴南洲并没有心情吃这些美食,因为得知我们留在村里,之前那些丢了孩子的家长跑到巴桑家门口哭闹着要让我们赶紧找人。
耳边听着那些哭声,我心里也不是滋味,孩子就是父母的命,孩子丢了,这些人估计也不好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