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杰带着四五名国安战士走出研究院办公楼,乘两辆车赶往清荷园。
细密的雨丝在天地间织起一张灰蒙蒙的网,将打着五颜六色的伞匆匆赶路的行人,穿着红黄兰绿的雨披骑自行车、电动车或摩托车的人,驾驶着各种汽车的人全部笼罩在其中,任谁纵有千般本事万般能奈也无法挣脱。
厉杰他们钻进这漫天的雨网中,被早晨上班的车流堵的走走停停,展开车技穿梭了一会儿,经过几次惊险,除了遭来一些怒骂外,并没有跑起来。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们的心情越来越烦躁,每个人都知道,时间耽误的越久盗窃者跑掉的可能性越大。
车外的雨点却很不识趣,优雅地敲打着车窗上的玻璃,仿佛在弹奏着一首悠扬的弦律,依依不舍地在玻璃上蜿蜒出一条条曲线,似谱写着乐章,然后缓慢轻舞地落在地上,有的激起一朵朵水花,有的漾起一个个小圈,腾起满地的烟雾,张扬着它朦胧的美。
坐在副驾上的厉杰终于忍无可忍伸手把****安上了车顶,路上的车辆突然听到警车的鸣叫声,不少车辆慌忙让出了道,他们的车激起一路的水花超过一辆又一辆车,在纷纷扰扰的雨幕中冲向清荷园小区。
厉杰让小区物业的维修工带上工具跟他们一起来到了12幢20号,维修工在厉杰的鼓励下,大着胆子按照厉杰教的话边敲门边说:“我是清荷园小区物业的维修工,请开一下门,你们家楼下邻居反映你们家漏水漏到他们家了,我是来修理的。”厉杰和国安战士则躲在了猫眼的盲区。
维修工敲了几遍没人吭气,大家看着厉杰,用眼睛询问他接下来怎么办。厉杰明白,人已经跑了,只能进门搜搜,看能不能找到点线索了。
他正要开口,这时,对门19号的一位大婶听到外面有动静,好奇地打开门准备一探究竟,当她看到楼道里站着五六名持**男子时,吓的呆愣了片刻,惊慌地“嘭”一声重重关上了门,靠在门板上拍了半天胸口才喘过气来,在房子里转了几圈,最后跑去翻出了小区片警的名片,拿起电话拨了过去。
大婶关门后,厉杰说:“看来人已经跑了,进去搜搜吧。”他的话音刚落,一名又高又壮性格较急的国安战士抬起右脚对着门锁就揣了上去。
厉杰一看迅速伸腿踢了那名国安战士的左脚一下,那名战士的左脚往前一滑,人就向后仰去。由于这一切是在瞬间发生的,大家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听到“啪”的一声那名战士仰面躺在了地上。他的右脚在离门只有5公分时,随着身体的后仰倒下,堪堪远离了门。
这名战士还以为自己脚下打滑了,倒下后迅速双手撑地有些不好意思地准备站起来。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摔倒的,但旁边的战士却看到了厉杰的动作,大家一边拉起他,一边不可思议地看着厉杰,张了张嘴想问却忍了下来。
厉杰瞄了大家一眼,无奈地说:“如果门后挂着炸(弹),你这一脚下去……”说到这故意停了下来,给大家留下了自由想象的空间。
揣门的战士身子一抖,一个趔趄差点又摔倒,红着脸羞愧万分地低下了头,连声说:“对不起。”其余的人则脸色一变,呆愣住了,他们根本没有去想可能会发生这种事。
冷静下来的战士们,再也不敢乱动了,全瞪着眼睛巴巴地看着厉杰。
厉杰收起**,从裤子口袋里摸出一个小巧精致的烟盒,打开抽出一支烟来,一名战士以为他要抽烟,立刻摸出自己的打火机,“啪”的一声打着了火殷勤地递到了他面前。厉杰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说:“谢谢,我不是抽烟。”
说话间已经把那支烟拆开了,大家才看到烟里掉出来一根钢针,厉杰拿起烟盒里的烟嘴旋转了几下,把钢针插进去拧紧,立刻变成了一个锥子样的工具。
他用这个工具伸进门锁孔里拨弄了一会儿,时间不比用钥匙开门长多少,只听“咔嗒”一声,他收了工具,回头严肃地扫了大家一眼说:“你们全部撤到安全地带。”
等国安战士和物业的人撤到安全地带后,他抓住门把手轻轻往外拉门,门缓缓地打开,很快从门缝里看到了锁的位置连着一根细绳子,绳子已经绷直,这点缝隙是没有工具可以伸进去剪断绳子的,厉杰轻轻关上了门。
看见厉杰的动作,大家围上去问:“真有炸(弹)?”
厉杰点了点头,所有的人都悄悄抹了把额头的冷汗,暗叫一声好险,那名揣门的战士脸再次红了。
另一名战士不解地说:“他挂这枚炸(弹)有什么意义呢,就算炸死了我们几个人,难道就没有人抓他了?”
厉杰思付了一下说:“应该是为了争取更多的逃跑时间。”
大家疑惑地望着他。
他看了看大家沉声说:“如果他逃走后我们很快就找到这里来,如他所愿爆炸了,死伤了一些人,必然会花费一些时间处理伤亡人员,这样就延迟了我们找到线索去抓他的时间,而在这段时间里他就有可能逃脱。”
“为了这么一点时间就这么狠呀!”一名国家战士愤愤地说。
厉杰苦笑一下,这些没有经历过生死的战士哪里知道,对对手不狠死的就是自己。
厉杰转移了话题说:“门是不能走了,只能从窗户进。”
听到他的话,大家露出了为难的表情,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是顶楼,太高了,不论从上面还是从下面都缺少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