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会儿,傻乎乎加上傻乎乎的我,却是心花怒放、如获至宝,还特意猫一个小腰,几步左右迂回,几步驻下观察一番,一时间,仿佛看到那面插在窝棚顶上迎风飘扬的红旗。
“我们身边有一些看不见的敌人,他们比明处的敌人更可怕。”
这是毛主席谆谆告诉我们的话。他老人家虽说的朴实,却是字字见真。对于光天化日之下的我来说,要想深入观察到窝棚里面两个“敌人”的一举一动,那是绝对没有可能。但反之,对于两个躲藏在窝棚里面的“敌人”来讲,我的一举一动都在人家眼睛里面搁着。
很快,事实就验证了毛主席的这一论断。
还没等我靠近小窝棚,一个人影忽闪而过。我眼睛多尖儿,立刻认出了柏树青。他和我一样,也猫着一个小腰,低着个大脑袋,只是光着膀子,手里还多了一件衬衫,就像一个得手的小毛贼,既有点惊慌失措,但又行动敏捷,仅露了两眼,便钻进窝棚后面小树林。
擒贼得擒脏,脏没有了一半。
捉奸要捉双,人也跑走了一个。
立刻疯狂的我,马上起动脚步,拼命追上去。但天不助我也。雨后的土地太粘鞋,一脚下去带出一块泥,根本跑不起来。待我一瘸一拐追到窝棚前,柏树青早已经无影无踪。
我恼羞成怒,一大步冲进窝棚里。
一缕西斜的阳光射进来,照亮小小的窝棚。
失之于东隅,收之于桑榆。虽没逮着柏树青的大现行,却抓住了躲在窝棚一隅、衣衫不整的小臊丫头儿。不过此时,已经魂飞魄散的她,早失去先前那股厉害劲儿,不敢看我,整个人完完全全呆住了,直挺挺的身子,僵硬得像一根直溜溜木棍,一动不动杵在地上。
哈哈哈!
哈哈哈!
目睹此景,我真想大声狂笑。
尽管我没有能笑出声,心里面却早就乐开了花,整个身躯都淹没在笑声里。想想,我咋能不放声大笑呢!回顾从前,一向冲我扬个头、始终用鼻孔看着我的“高贵丫头儿”,在今天,在这刻,在无可狡辩的事实面前,她终于被打败了,低下她那个打蔫的臭脑袋。
“玩的挺好呗?”
“玩的挺愉快吧?”
我歪个脑袋,颤动着大腿,故作轻松问。
“嗯,……。”
“嗯,……。”
这会儿,她哪还敢和我牛逼呀!那张惊慌失措的脸,臊得通红通红,像刚刚用红药水洗过了一遍,茫然无助的两眼珠也凝固了,似乎只剩下一具躯体,连个臭屁都放不出来。
“咋不说话呢?”
“等我给你上刑啊?”
得意的我,边说边挥手,做了一个砍脖子动作。
“别,……。”
“别,……。”
她还真闪一下身,翕动了半天嘴唇,没吐出两个字。
“咋熊了?
“害怕啦?”
乘胜追击的我,宜将剩勇追穷寇,又往前凑了一步。
“……。”
“……。”
她无言以对,只好又后撤了一步,偷偷地瞥着我。
“把刚才的戏再演一遍!”
“把刚才的戏再演一遍!”
大获全胜的我,连吼了两遍,然后再向前凑近一步。
“求你了,……。”
“求你了,……。”
她战战兢兢着身子,总算说出了一句话。
“嘿嘿……。”
“嘿嘿……。”
有点晕晕乎乎的我,不由地连连笑着。
“你干啥?”
“你干啥?”
她一边说一边往后退,一双手紧紧裹在了胸前。
“嘿嘿……。”
“嘿嘿……。”
不停笑着的我,突然感觉到,自己的眼睛比从前更亮了。
因为在她胸前,披着那件还没来得及系上纽扣的衣服,露出窄窄的一道白肉。女人毕竟就是女人,从衣服缝隙中散发出一股特殊气味,直接钻入我的鼻孔,差点给我熏过去。
于是我向前再凑近了两步,几乎就要挨着她的身子。
“你要干啥!?”
她大叫一声,本能地后退两步。
“脱了裤子!”
脑子一片空白的我,当即大吼一声。
“别这样……。”
“别这样……。”
她几乎含着哭腔,一声一声的乞求我。
“快脱!”
“快脱!”
嚎叫着的我,又狠狠往地上跺了一下脚。
“呜……。”
“呜……。”
她再也坚持不住了,不由地抽泣两声。
两滴黄豆般泪珠滚出眼眶,亮晶晶挂在眼睑上。
莫斯科不相信眼泪。
北京更不相信眼泪。
傻乎乎的我也不相信眼泪。
但是我相信暴力。在我恐吓与威逼之下,流着眼泪的她,妥协了,背过身去,脱掉了衣服。脱衣的过程并非?风?水,她扭扭捏捏行动之前,再次乞求我,让我先转过脸去。
我想了想说:“好吧。”
然而,我那双好奇的眼睛并没有严格按照自己嘴里的指示去办事,一直用余光偷偷的瞄着她。好在我那颗堪比豆腐一样软的心,没有办法做到落井下石。所以,红心脱掉的仅仅是上衣和外裤,并非是**裸一丝不挂,呈现在我眼前的,只是她一个**裸的背部。
“转过身来!”
我不满意这种效果,继续恐吓她。
但是,她只一哆嗦,并没有转过身来。
“难道别人能看我不能看?”
“好吧,就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