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浅,你确定要这么做吗?”看着自己对面提着满袋罐装啤酒的苏落浅,墨啸琛兴味地看着她,因为他真的从来没有喝过苏落浅喝过这些酒精类。(
“怎么了,墨啸琛,你是不是怕了?”挑衅地看着墨啸琛,时不时露出鄙视的笑容,“你不是说什么事都陪我做的吗,怎么这么快就反悔了。”
苏落浅依旧不依不饶着,大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气势。
看着这样的苏落浅,墨啸琛有些恍惚,他以为这些东西都是给别人准备的,但是其乐融融吃完晚饭没多久,苏落浅就直接提着这一袋东西敲响了房门,软磨硬泡这么长时间。
“落浅,真的要喝?”挺直的身体,真挚的眼神最后再问一遍。
啪嗒一声,浓稠的泡沫径直从易拉罐中涌起,苏落浅递送到自己嘴边,猛然吸进一口,惬意的样子舒适无比,“墨啸琛,你真磨磨唧唧,我自己喝。”说完仰着脖子咕噜噜地往喉咙里灌进去,迫不及待的样子引得一阵剧烈的咳呛声。
“落浅,你没事吧。”猛地上前,墨啸琛抽了几张纸巾,用力拍打着她的背部。
“我没事,就是太好喝了。”略带迷离的眼神,开始泛红的脸蛋,苏落浅笑着解释,举着的易拉罐,一口闷入,伸长的手已经迫不及待地重新开启另一罐。
这样失常的苏落浅,与其说是先前的情绪没有缓解,倒不如说是刚刚苏母的一席话又挑起了她的伤疤。
大哥的出现无疑是把苏落浅原本快要结痂的伤口一一全部拨开,鲜血重流,先前饭桌上,苏母一提到感情问题,他就感觉到苏落浅的异常,手脚停滞放缓,眼神空洞,和酒店时候的样子如出一辙。
一醉方休,看着频频一饮而尽的苏落浅,只希望这样的她不是借酒消愁愁更愁。
顺势坐在苏落浅的旁边,墨啸琛拿出塑料袋中的易拉罐,轻轻一磕,“一起喝酒才会喝得更有劲。”在苏落浅诧异的眼神下,墨啸琛也大口抿送起来。
你来我往,就像看不到尽头的宴会,苏落浅不停地往口里倾倒着,好像白水一样轻松自在,“咦,怎么没有了,是不是你都喝了?”打着饱嗝,晃晃悠悠伸出的手指指责着墨啸琛,软弱无力的身体显然动不了他分毫。
迷离的眼神根本看不清东南西北,只靠着手部的触觉不断摸索着其余的酒瓶,空落落的塑料袋子空无一物,眼泪顿时像开了闸的洪水迸发,“我还没有喝够,酒呢?为什么都没有了?”睁不开的眼睛,像个无助的孩子一样无措。
看着这样颠倒不分的苏落浅,墨啸琛知道她已经醉了,“落浅,喝完了,没有了,你也要休息了。”安抚着苏落浅,摆正她的身体,趁机把剩余的酒类全都扔在沙发后面。
“我不要休息,我还有事,我不想一个人回去。”嘟囔着嘴巴,苏落浅紧紧地抱着墨啸琛,耍赖的样子不肯离开。
如果是没有喝醉的话,他会更在意这个怀抱的温度,但是很显然这里没有更多的感情,只是还没有等墨啸琛自发醒悟过来,苏落浅已经一把推开了他。
“你不是,身上的味道不是这样的。”捂着鼻子,苏落浅嫌弃地看着,猛地又恍然大悟,“他怎么会来呢,他不会的,他从来都没有在乎过我。”撕扯着自己的长发,发涨的脑袋,苏落浅发出痛苦的声响。
知道此刻苏落浅回忆的是那个人,墨啸琛一把拦住猛砸沙发垫子的苏落浅,“苏落浅,痛就不要想了,通通忘掉,他不值得。”
墨连煜不值得苏落浅为他搞成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早知道就算伤害力再大,看到苏落浅的那一刻,他就该把杜清雅回来的事一五一十地说出口。
“是啊,我告诉你,其实他过来找我了,他没有对我冷言冷语,也没有对我大大出手,他每一次都在跟我说过去的事情,这究竟是为什么啊?”
接着酒精的作用,满满堵在心口的话就这样全部倾倒在墨啸琛的面前,“你知不知道他为了别的女人把我伤得有多深,这样的人还值得我相信吗?他为什么要出现在我眼前,我害怕,真的害怕。”
“不,他一定是想骗我的,一定是想用花言巧语把我骗回去后,再利用我,是不是,你说我说得对不对。”惊恐地拉着墨啸琛的手臂,苏落浅躲在沙发内侧不安地看着四周。
如果不是白天的正常表表现,墨啸琛真的会把眼前这个大喊大叫的女人和精神病患者联系起来,心疼地握住苏落浅的手踝,悄声安慰着,“没有人,墨连煜已经离开这里了,没有人再来利用你,不要担心。”
“真的吗?”
“真的。”
“真的?”
“真的。”
就像一个不断循环的魔咒,苏落浅不知疲倦地一遍遍问着,墨啸琛幽深的眸子中一次次回应着,声音在默默的安抚声中静静降了下来。
一个笔直的身影就这样静静地隔着一扇门,感受着门内的无助、恐惧以及柔情。
静静的楼道里,他好像听到了眼泪的声音,还有心碎的破裂声……
原来他的出现是她最不想触及的过往,原来他的出现会让这个女人这么惊恐、害怕,那一声声惊恐地叫喊声把他视作最恐怖的敌人。
一向最了解自己的墨连煜第一次不知道如果表达此刻的心情,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苏落浅的厌恶而自嘲,还是因为两人真的同居一室而不甘。
原来他真的已经晚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