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连煜一步一停顿,拿起牛奶,凑到身前:“你应该喜欢喝的。”
据说女孩都喜欢牛奶,牛奶会让人的皮肤变得更好;听说要宠一个女人就应该每天给她准备一杯……好多的据说,他有点记不清是谁说的。
“你一定要喝。”一字一句,不可违抗。
“抓住她。”懦者只有屈服,这是游戏的法则,两个黑衣保镖,苏落浅不得动弹,
“我不要,我不要。”挣扎的苏落浅就像个疯子,为什么所有人都要逼她,她只想活着,和她的家人过着平淡的日子,不想成为别人的玩具或是附属品。
“为什么要逼我。”她也是有思想的,满腹的委屈终于找到了一个倾泻口,一股脑地倒出,泪水肆意滑落,像个迷路的孩子找不到出路。
可惜,墨连煜从来不是有同情心的人,他的眼里只有征服和调教。作品不完美没有关系,他有足够的时间去改善、雕琢,总有一天会成为他想要的艺术品。
看,又不乖了,还真是讨厌。
“我不喜欢反抗。”要不是冷冽的杀意,好像就在谈论今日的天气如何。一杯牛奶,就着泪水,一滴不剩地灌进苏落浅的嘴里,余了,手指抹干嘴边的残渍。
“真是个乖女孩。”
绚烂的笑容,像太阳,却照不进田野。
一放开手,苏落浅便滑落在地,胀腹的牛奶,袭来的抽痛感,倒在地上用力呼出几口气后,嘴角一撇,早上的食物全都吐在了华丽的地毯上。
刺鼻的异味充斥着整个大厅,苏落浅感觉就要把自己的胆汁都吐出来了,愤愤地看着墨连煜。
“魔鬼。”
“以后你会习惯的。”低沉似情人耳边的呢喃,寒气入体。
墨连煜站起身,理理衣襟:“走。”
秦越接过公文包,恭敬地跟在身后。
“等一下。”扶起上身,苏落浅还是叫住了墨连煜。
“怎么?”
“我想回家。”说完后又觉得有所不妥:“就一次。”说完后安静地等待回应。
“有必要吗?”想到那个软弱不堪,只会讨饶求救的男人,墨连煜都不想再多看一眼。
“有。”昨晚一日未归,妈妈和小妹不知道怎样了,妈妈现在的情绪再也受不得任何刺激了,还有爸爸也不知道有没有回家……想到家里的情况,苏落浅的心就像锅上的蚂蚁,悬浮着,得不到安息。
“求你。”拽进手掌,轻松了。
低下头,墨连煜轻笑:“整理好你脚边的东西,准你回家。”猎物屈服对搜猎者来说是最大的喜悦。
车上,秦越几次透过后视镜看着丝毫没有变化的墨总,昨夜的悲伤好像根本没有出现过。察觉到总裁的不悦,正正身子,安心开车。
墨宅内,少爷一走,女佣都纷纷做起自己的事来,完全无视地上的苏落浅。
得到墨连煜的答应,苏落浅也不在意那么多,一心想早点打扫完,可以回家看爸妈。没有旁人的帮助,苏落浅拿来了工具,在各种复杂的目光中动手。
“管家,我好了。”收拾完工具,苏落浅就往外走。
“好。”温顺的女孩,管家多少也有点好感:“要不要准备一辆车?”
苏落浅立刻摆手,她一向自力更生、独来独往:“不用。”便直接走了出去。
走到半路,苏落浅才默然醒悟:那是个山间别墅。漫长的山路,了无人烟,揉了揉开始发胀的双腿,只好坐在一边,歇歇脚。树木成林,一夜的飘雪,枝桠上也积了厚厚的一层,虽然寒冷,但苏落浅的心居然开始有些平静。
“哎,又见面了。”挑逗的长哨声响起,循着山路,老远墨啸琛就看到昨夜那只浑身都是刺的女人:“要不要我送你?”
苏落浅一点都不想搭理这种男人,直接起身,往下走去。
“哎哎你……”把头伸出车窗,墨啸琛目送着背影渐行渐远,有种说不出的落寞感。那个影子很眼熟啊,砸了砸嘴,又是自讨没趣,摸了摸鼻子,往山上开去。
“祖宗,你终于回来了。”老管家看着门口的墨啸琛,差点就要叩头谢恩。
“我哥走了?”
“是。”
很好,叭叭两只鞋随意脱在地上,直接上楼。其实,他是不知该如何面对大哥,清雅是他们心中最美好的存在,可惜成为了泡影。
他不想看见消沉的大哥,墨啸琛突然觉得曾经因为一个女人和大哥闹脸的自己像个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