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生可畏,这以后的宗教局可就全靠你们这些年轻人咯!”
“多谢老局长夸奖!”
能够得到老局长的赞赏,我的心情自是一阵大好,不由赶紧对着老局长拱了拱手,一脸的谦虚道:“晚辈这也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实在侥幸的很,真要出了什么大事儿,还得是你们这些老前辈出手才行!我们这些当晚辈的,顶多也就是个敲边鼓的……”
“呵,行啦,跟我你还谦虚什么……”
微微摇了摇头,老局长这才将目光径直扫向了边上的徐景阳,颇有些神情复杂道:“小徐,阁皂宗那边的事情,我也已经听说了,节哀顺变吧。”
“嗯?”
节哀顺变?
此言一出,我和徐景阳不由同时吓了一跳,几乎下意识便将目光盯向了老局长,其中正在开车的徐景阳更是差点儿没一头直接撞在路边的铁护栏上。
节哀顺变?这又是什么意思?难道是阁皂宗那边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咦?”
瞧得我和徐景阳的反应如此之大,老局长也不由纳闷儿的看了我俩一眼,下意识问道:“你们还不知道?”
徐景阳看了看我,以为是我在瞒着他,我却无辜的耸了耸肩,示意我也毫不知情。自从回到黔阳,我便没有一分钟是闲着的,简直就跟救火队似地,哪里出事儿,我就赶往哪里,我又怎可能知晓阁皂宗的事情?
“唉……”
叹息着摇了摇头,老局长这才一脸的黯然说道:“看样子,你们这两天还真是忙坏了……居然一点儿风声也没听到。”
一听这话,徐景阳的脸色顿时就有些急了,不由一脸的焦急问道:“阁皂宗到底出什么事儿了,还请老局长明示!”
“好吧!”
点了点头,老局长这才黯然神伤道:“这消息基本都已经传开了,就算我不告诉你们,恐怕你们同样也会收到消息!既然如此,那这恶人便由我来做吧!”
说罢,老局长却不由突然摆了摆手,示意徐景阳暂时先把车停靠在路边。然后又指了指我:“王林,你来开车!”
“好!”
顺从的点了点头,我的心里却一下子涌出了一种十分不好的感觉,隐隐间,我感觉到一定是邓老那边出了什么大事儿!否则以老局长的身份,是绝不会如此郑重其事的。
他之所以要换我来开车,大概是担心徐景阳听到消息之后,会接受不了那个打击,万一再出现个车毁人亡的惨剧,那可就不好了!
当然,以我们三人的实力,即便是当真发生了什么车祸,应该也伤不了我们。
汽车再度上路,老局长这才终于为我们讲述起了阁皂宗那边发生的变故!
前面一段倒是和谢飞燕告诉我的相差无几,无非就是阁皂宗和龙虎山双双发生了叛乱,宗内有人勾结会道门,意图颠覆两宗,以至酿成同门相残的惨剧。
这我倒是并不关心,因为我事先早就已经知道了,不光是我,就连徐景阳也表现的相当平静。事实上,自从提前离开了黔阳,他隐隐就已经猜到是宗门那边出了什么变故!
再联系到之前李东风的所作所为,其实不难猜出,应该是有人意图颠覆宗门。
然后老局长就讲到了两宗是如何平定此次的叛乱的,龙虎山的事情被他轻描淡写的一笔带过,而讲到阁皂宗时,老局长却不由突然问道:“你是老邓唯一的关门弟子,应该听说过阁皂宗后山的时空乱流吧!”
“嗯!”
徐景阳点了点头,我却发现徐景阳的身体已经下意识绷紧了起来,似乎是同样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不由赶紧问道:“难道是我师父进入了时空乱流?”
“唉……”
浓重的叹息了一声,老局长最终还是肯定的点了点头,随即一脸的伤感道:“老邓这个人什么都好,唯独就是太好面子了!这么大的事情,他大可以提前知会一声宗教局的,却非得要自己一个人硬抗!等总局的人赶到之时,他已经是被你的两位师伯一起拖进了时空乱流!”
“师父!”
听到这里,整件事情的始末,我们基本都已经知晓了!徐景阳下意识握紧了拳头,眼眶一红,堂堂七尺男儿,宗教局出了名的“硬汉”,此时也不由潸然泪下。但他比我们想象中要平静的多,尽管心情哀伤到了极点,但却在努力的克制,并没有发作出来。
此时此刻,他的心里一定是伤心到了极点,同时也仇恨到了极点!我曾无意间听谢飞燕提起过,徐景阳小时候好像是一个孤儿,自小被邓老养大。
邓老于他,不仅仅只是授业恩师,同时也像是他的父亲一般。而现在惊闻邓老出事的消息,他不伤心那才怪了!
不光是他,我的心情也不由瞬间沉重到了极点,对于邓老,我也同样怀有一份很特殊的感情!他不仅仅是我爷爷的故交,更是数次救我于危难之中,如果没有邓老,我王林恐怕早就已经死了!
但我纳闷儿的是,那“时空乱流”又到底是个什么鬼东西?
刚刚老局长只是说邓老进入了时空乱流,但却并未说他已经遇害。难不成,以邓老的强大实力,也闯不过这时空乱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