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救的才不是碧乔的妹子,而是轻许的碧姑姑。
在浣衣局的那些时日,若是没有碧姑姑,轻许必定举步维艰吧?更何况,那些年,包子馒头,他受了碧姑姑多少恩惠。
这座皇宫,越是待久了就越知道真诚善良是多么可贵。
而碧姑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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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宁宫。
正殿。
始休进来的时候,徐令月正坐在软塌上,翻着《金刚经》,听见了脚步声,也不抬头,缓声道:“是始休来啦。”
始休忙得上前叩头行礼,恭恭敬敬道:“孙儿叩见太后。”
“起来吧。”徐令月放下手中的经文,一边抬手端起手中茶杯,一边拿眼打量面前的始休,一对上那一双幽绿的眼眸,徐令月不由得心头一震,手也跟着一抖,险些打翻了手中的茶杯。
这孩子,长得越发向淑妃了,尤其是这双眼眸,简直和刚进宫时候的淑妃如出一辙。
记得那一年,淑妃也是这样恭恭敬敬跪在自己面前,欢欢喜喜地道:“儿媳崔玉润见过婆母大人,恭祝婆母福寿安康。”
那时候满屋子的嫔妃命妇都道淑妃不懂规矩,张口闭口叫什么婆母,真当这里是市井村落不成?
但是徐令月心里却很喜欢这样的淑妃,身上都是大漠女儿的如火热忱,艳丽不可方物的那张脸上没有一丝后宫女人阴鸷,像是一道照进后宫这汪死水的绚丽阳光。
无怪乎儿子那般喜欢,就连她也喜欢得紧。
只是再喜欢又如何?
喜好,情爱,从来都主导不了这座皇宫。
心慈手软,更是最无用的东西。
能扎扎实实握在手里的,才算真正属于自己。
“走,去陪哀家用膳吧,哀家也许久没瞧见你了。”不过一闪神的功夫,徐令月将茶杯放了回去,掩去满眼惊诧,缓缓起身,始休忙得过来扶着徐令月行至偏殿。
“太后请用。”始休亲手盛了半碗薏仁红豆百合粥,送到徐令月面前。
“你也坐下吧,”徐令月含笑道,“不过是想跟你吃顿饭,却不想竟还要劳累你做这些。”
“太后就不回宫,孙儿也难有机会陪伴太后左右,今儿能有机会孝顺太后,自是孙儿的福气。”始休忙笑道。
碧乔忙得给始休添了饭,然后恭恭敬敬退到一边。
“哀家知道你一直想上山瞧瞧,只是一直没有得当的机会,所以这一次既是有机会,便就成全你,”徐令月一边慢条斯理地喝着粥,一边打量着始休的表情,“只是你这一出宫,怕没有一个月回不来呢,一路奔波,少不得要辛苦你了。”
始休忙道:“能代父皇母后去五台山进香祈福乃是孙儿福气,只是不能帮着母后置办长公主的婚事儿,孙儿很是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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