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泉山上,四爷在受伤的情况下,以功力雄厚,对应紫色的敏捷,竟打成平手。秦耀及时赶到,那人也不恋战,看到秦耀,立刻便离开了,不过眨眼工夫,紫色便不见的。“好工夫!”“皇舅爷,我以命人包围石山,只等您下命令了!”
秦耀见皇上受伤,赶紧为其散上止血药。眼里对紫色满满恨意,同时也为自己武功不精进而懊恼。庆幸自己听了姐姐的话,立刻带人寻找皇上。老远听到这边打斗,他提气跃来之前,令人火速赶来。还好他来的及时,皇上没有生命之危。
四爷望着秦耀认真的样子,拍了他的头戏谑道,“我下什么令?结婚是大事,若小鱼真有问题,那也归皇甫瑾管教!你即刻传令,让他们继续,可不许耽搁了吉时!”“是!”秦耀虽不明白皇上的想法,可他绝对服从。
秦耀刚跑开,四爷就扶着树杆,勉强撑着站直。他拔开外袍,就见腿裤上渗了血:紫色不仅轻功了得,计谋也有,伤了我的腿,断了逃走的后路。若能为坤央效力,必为将才!四爷默默想着,突然为自己如何回去而发愁。
打斗时,他运气勉强站稳,这会儿竟挪不开腿。“哎!早知道就不让秦耀走了,他也真是个呆子。”“皇舅父,我回来了,所以不是呆子喔!我见您唇色发白,哪放心您一人回镇子?又怕您说我不听话,就先让士兵到石山传令,即刻就赶来了。”
四爷满意地搭上秦耀的肩,在他的帮助下向酒楼赶去,“秦耀,石山受刺一事,只能你知我知。另外,你帮我查一下皇甫瑾在石山的细节,越快越好!”“啊?侯爷是同咱们一道来的,这还用查?难道他在您眼皮子底下,还有二心不成?”秦耀不解地问道。
主要是,侯爷太强大了,若让他知道自己查他,有事还好,若是没事,自己死矣!秦耀偷偷地想着,忙虚寒问暖地转移四爷的注意力。自己能力之外的事,能躲开就尽量躲开得好,不然烦了自己,还耽误皇上的事呢!
四爷听秦耀这么说,心中有一适当人选。“你姐姐呢?她心里难受,你得看好了,伤了毫发,唯你是问。”“舅父,你偏心!侯爷忙着洞房花烛,云影守着铁矿等着立功,而我呢?竟安排我打杂!”秦耀急得直接喊了舅父,来石山前,皇上让喊的,能亲就亲些吧!
反正他不想守着姐姐,一个不注意,得罪了她,不打死也得打残。唉!这年头,当弟弟的不容易啊!谁让自己有个爱武功的姐姐?而自己没她本事高!
四爷望着秦耀满脸委屈,打趣道,“你想洞花烛,亦或建功立业,舅父都依你。让你姐来我这儿吧!免得将你匝在这儿,浪费了人才。”若要查皇甫瑾,最好的人选是筝姑娘,不管是两年前,还是这次石山之行,她都在瑾身边……
皇甫瑾牵着小鱼进新房,进门坎时,小鱼差点跌倒,被他接入怀中,直接抱到床上。小鱼心里一慌,“别,你还得出去敬酒呢!”做那事,小鱼有些害怕,很痛呢!皇甫瑾叹息一声,嘟囔道“真麻烦!”他恋恋不舍地站起来,“小鱼,你等会儿,我敬完酒很快就回来!”
“嗯!”小鱼听着皇甫瑾关门离开,却很快又回来了,门‘吱呀’一声打开,小鱼好奇道,“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小鱼,你真地要嫁给护国侯?”男子的声音传来,小鱼的心突然痛得难受,这种感觉?来自男子的痛苦。以前小鱼会不解,可如今,她明白,自己从小被他带大,两人情同手足。只有他痛入骨髓,自己才会这么难受,可是……为什么呢?
“紫衣,我们不可能的,此生,我只爱他!”小鱼听出来者是紫衣,激动得要掀了红巾。可她瞬间反应过来:自己是新嫁娘,红巾必须由瑾揭开才会幸福。紫衣窒息般执起小鱼的手,“随我离开吧!我怕你会后悔!”
“不会的,我与他发过誓言,无论发生什么事,此生,我俩不离不弃!”小鱼挣脱紫衣的抓握,若非隔着红巾,她一定能发觉,她是趁紫衣愣神之际挣脱的。紫衣诧异地望着一身红嫁衣的小鱼,虽然脸面看不见,可他能想像易容下的娇娘,是如何的光彩夺人。
紫衣诛事交杂,心力交瘁,痛得无以复加。一边是告诉小鱼真相,一边是希望小鱼快乐生活。一生不离不弃吗?若真如此,甚好!可你有太多的事不知道,又有太多的变数在等着你,我若此刻放手,你会幸福吗?
“紫衣,我一定会幸福!”小鱼仿佛听出紫衣的心声,双手摸索到男子的手,握实后坚定地说道。紫衣用另一手抚着胸口,妥协地后退,“小鱼,祝你幸福!”紫衣带着心痛离开了,他妥协了,不仅是对小鱼,还有他的命运。
这些年,紫衣的辛苦,既为报仇,亦为小鱼幸福。既然她的幸福在于皇甫瑾,他只能放弃暗杀皇甫瑾。今日月圆美景,紫衣独自站在高山上,昂头看月。小鱼有了家人团圆,自己失去的团圆,何时才能找到?
紫衣犹记得十六年前,黎国遭遇灭顶之灾,十岁的他受命来到黎后住处。殿外的喊杀声,殿内撕心裂肺地叫声,吓着了他,直到小孩‘哇哇哇’的哭叫声响起,才令他回神。“紫衣,玉玲珑交付给你,她将快乐长大,你能做到,对吗?”
“……嗯,我定让她快乐幸福!”紫衣信誓旦旦地说道。他很少见到父亲,记忆里,父亲每次见他,都会摸着他的头,说:衣衣长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