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筝见小鱼动手,嗤笑一声:以为你有多厉害呢,三脚猫功夫,也敢在我面前耍枪?我若出手定一招制你,可我不要那样的效果。
秦筝夺过一人的弓箭,张弓搭箭一气呵成,“唆——”利箭冲小鱼而去,小鱼听到呼啸声,忙闪到一边,却不想另一箭正好对准她的眉心,她慌了手脚,忙跃起扑向一边,却不知这一切,全在秦筝意料之中。皇甫瑾见小鱼有险,顾不上对付云影,急忙赶来帮助小鱼,见小鱼跃起翻身的动作,他大呼不妙,“别……啊——”
那年,男子亲手教筝姑娘箭法,“这三箭齐发,定让敌人慌了阵脚,无处躲藏……”皇甫瑾看着带了内力的三箭,如预料中的姿势,飞向小鱼,他只来得及喊出一个字,后背受袭怒吼一声倒地。众官兵纷纷围拢将他拿住,却见皇甫瑾只顾望着小鱼,笑着。
就在皇甫瑾喊‘别’字时,人群外“嗷呜——”接着一阵急风,虎猫一跃百来米,直接向小鱼冲来。说时迟那时快,小鱼如抓到救命稻草般,迅速抓着虎猫的耳朵,扫腿一跃,跨坐在它背上。虎猫向着人群怒吼一声,吓退军队的同时,以奇特的姿势冲出包围圈。
皇甫瑾以为小鱼会掉下来,谁知虎猫怪异的跑法,令她稳稳地坐在背上,手执长枪,一副女子执枪骑虎图,威风凛凛地呈现在众人面前。小鱼骑着虎猫,沉浸在刚才的惊险中,谁知军队在秦筝的指挥下,全力对准小鱼。
“小鱼,你若有半分抵抗,我杀了皇甫瑾!”秦筝不输小鱼的威风,在军队面前,独树一职地显出风采。她一手按住皇甫瑾的肩膀,一手拿刀架在男子脖颈,冷冷地对猫虎兽背上的人说道。小鱼被她的话吸引,见瑾受制,本能持枪指着秦筝。
听了秦筝的话,小鱼执枪的手更紧了,她不喜欢入狱,更不愿看到瑾受罚,她要利用优势,救瑾!“秦筝,你不会杀他!地窖的事,你忘了?你爱他,爱他!”小鱼说话间,双腿微夹虎猫的背,示意它冲向瑾。
秦筝因小鱼的话,微微愣怔,却因飓风骤起,而眼神瞬间精光一闪。她抓着皇甫瑾,向一旁滚去,刀不敢松懈地回着他的脖子。“小鱼,你别逼我杀他!皇上只拿你问罪,若你束手就擒,即刻就放了他,也免得他与云影分歧。”
秦筝激动间,并不知两人滚动间,刀已划伤皇甫瑾。可小鱼看到了,血顺着男子的脖颈滑下,染得墨色衣领,更加暗沉。小鱼心里一疼,妥协的话脱口而出,“好!”她想救瑾,却不敢有所行动,就怕秦筝的刀逼得太紧。小鱼利索地跳下虎猫,丢了长枪。
虎猫见官兵跑来,摆了架势怒吼,“嗷呜——”“小虎,我不会有事,你……别吵,听话!”小鱼安抚躁动不安的虎猫,指向山林,再用力拍了它的背。虎猫不解地看了小鱼一眼,“呜呜呜”表示不解,却也听话的跑开。仅‘唆’的一声,它便无影无踪了。
军队中立刻有人跑来拾起长枪跑开,也有人跑来制住小鱼双臂。皇甫瑾被秦筝点穴,既不能言也不能动,见小鱼妥协被捕,急得双眼都快瞪出来了,而女子却笑着向他摇头,示意他别激动。“瑾,我不会有事的!”
小鱼从未做过坏事,何以皇上派人捕她?这其中定有误会!小鱼坚定地想着,所以安慰皇甫瑾。可秦筝不喜欢两人眉来眼去,冲过来就要打小鱼的脸,“唆——”箭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射来,仅伤了秦筝的皮毛,却逼退了她。
“皇舅父,你射我?”秦筝握着受伤的手背,望着走近的人,吞了苍蝇般难受。若换个人伤她,她一定十倍奉还,可皇舅父——坤央国的皇帝,她动不得啊!四爷解了皇甫瑾的穴,并让秦耀帮他止血。四爷对秦筝道,“我让你传口令给云影,谁让你带兵了?”
“我……皇舅父,云影是皇甫瑾一手提携,他怎么会捕小鱼?”秦筝恨恨地瞪着小鱼,不满地反驳着四爷。四爷望着秦筝,失望地摇了摇头,他要的就是云影的选择,秦筝功夫不错,却不懂人事。“折腾这么久了,你该累了,让耀儿给你止血,再送你回去吧!”
“我……不要!”秦筝想留下来看小鱼的处治,却不想看到山崖边,白色飘飘站着一人,云影!
皇甫瑾一直关注着小鱼,听了秦筝的提醒,抬目望着,心中一骇,忙向山崖跃去。云影见他关心自己,苦笑着祈求道,“别过来!侯爷,十六年前,我答应过,永远不离开你。我看出了你的意思,所谓的不离,指的是心!可今日,我有违誓言,便拿命相还!”
拿命相还,在云影受命捉拿小鱼时,他就决定好了。一边是君命不可违,一边是恩不能忘,他果断地选择忠!因为,这是侯爷教他的。忠君就得忘恩,他苦涩地决定以命报恩。其实,云影有个折中的办法:夺秦筝的权,带小鱼和侯爷面见皇上,即避免了和侯爷的打斗,又满足皇上见小鱼的心愿。
可,她是秦筝啊!两年前产生的情,两年后结了果。地窖救出秦筝的那夜,他做了她的解药,自愿的……
云影向侯爷述说往事,最后一句却话锋突转,与此同时,他运气蹬向山崖,人迅速向后落去。后面,是万丈深渊!皇甫瑾提气跃向云影,誓死要救他,两个身影向山崖落去,吓得小鱼拼命地喊着,“瑾,你不能丢下我!瑾,瑾——”
若不是小鱼被人抓着,她说不定会追着瑾跳下山崖。幸亏她没有跳崖,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