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永和楼出来,张宝儿便准备回赌坊,正走在半路上,突然有人拍了他的肩膀:“张兄弟,请留步!”
张宝儿回头一看,见来人有五六个,却全都不认识,不由得心中有些不快:“你们是谁?我不认识你们。”
来人中一个头儿模样的华服男子道:“我们想和张兄弟聊聊,不知张兄弟可否赏光?”
看到叶汉犹豫,华服男子笑道:“我只是有些事情要与张兄弟商量商量,绝没有恶意,咱们一起找个茶楼,边喝边聊,何?”
看到来人一脸诚恳的样子,张宝儿也没有多想便跟着来人走了。
他们来到一家茶楼的雅间,看着茶博士沏好茶掩门出去,张宝儿便直接问道:“你们有什么事情,现在就说吧。我不喜欢拐弯抹角。”
华服男子露出一脸赞赏的神色,说:“张兄弟真是个爽快人。不过,张兄弟别急,我们边喝酒边慢慢谈。”
又喝了一会儿茶,来人看到张宝儿渐渐露出不耐烦的神色,便轻声问道:“张兄弟可听说过乾坤赌坊?”
张宝儿摇摇头:“我来长安时间不长,没听说过!”
张宝儿的回答让华服男子一怔,看张宝儿不似在说笑,只好尴尬道:“那张兄弟可听说过安乐公主?”
“安乐公主与太平公主两分长安天下,这个我听过!”
华服男子这才松下一口气,他生怕眼前这个乡巴佬没听说过安乐公主,都不知该果给他解释了。
华服男子道:“乾坤赌坊是安乐公主的产业!我们是乾坤赌坊的人!”
张宝儿一听对方是乾坤赌坊的人,他顿时生出警惕:“同行是冤家,你们找我,不会只是请我喝茶这么简单吧,难道你们是想挖墙角?”
来人微微一怔,既而哈哈大笑:“实话说吧,我们确实是想恭聘张兄弟去乾坤赌坊,不知意下何?”
张宝儿心中一动,似想起了什么,他哈哈一笑故意大声道:“挖墙角就是挖墙角,别说什么恭聘不恭聘的,这种话儿我不爱听。说说吧,你们掌柜出的什么价?”
张宝儿的快言快语令来人欣喜不已,华服男子急忙道:“张兄弟想要什么价,我们掌柜都会答应的!”
话音刚落,张宝儿冷笑一声,猛地一拍桌子,腾地站了起来,大声吼道:“你们把我张宝儿当成什么人了!就算你们出再高的钱,我也不会跟你们走的,果我真的跟你们走了,以后我叶汉还怎么在长安城混下去?不错,我在天通赌坊混得确实很不开心,但我决不是一个为了钱财而不顾道义之人!”
说到这儿,张宝儿站起身来就要离开。
华服男子不由一怔,赶忙道:“张兄弟,你真的不去?果你真的不去,我想你一定会后悔终生的!”
张宝儿头也没回,便径自离去。
张宝儿出了茶楼,一边走一边想着这件蹊跷的事。自己初来乍到,乾坤赌坊怎么会知道自己这么个小人物?一定是天通赌坊的掌柜设的圈套故意试探自己。就算是乾坤赌坊真的想挖墙角,天通赌坊的后台手眼通天,怎么会瞒得住他们,无论何也不能答应他们。张宝儿想起刚才陈松告诫自己的话,看来自己今后还真得小心一些了。
果然,张宝儿刚回到赌坊,便有小厮前来告知:掌柜让他去一趟。
从掌柜房里出来,赵总管又把张宝儿叫到了屋内。
“遇到什么麻烦了?”赵总管直截了当问道。
张宝儿也不隐瞒,将乾坤赌坊挖墙角一事一五一十说于了赵总管。
赵总管听罢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掌柜找你去,说什么了?”
“掌柜什么也没说,只是拍了拍我的肩头,让我以后好好干!”
赵总管一听脸色就变了,他沉默了片刻斟酌道:“宝儿,以后的你做事一定要多长个心眼,若有什么拿不准主意了,可以来找我商量,可千万别做傻事!”
张宝儿不知赵总管说的是何意,但他也不好多问,只是习惯性的点头应允。
看着张宝儿离去的身影,赵总管脸上露出了复杂的神色,嘴里喃喃自语道:“可惜这么个好苗子了!”
……
这一天,长安一家赌坊里来了八九个生面赌客。最初,他们的到来并没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但过了没多久,谁也不能不注意这几个男子了,他们在短短两个时辰里竟赢了八千两银子,而且是每押必中,此后连续数日皆是此。
不仅这一家,长安十几家赌坊都被这些赌客光临过,没几天,这些赌坊便亏去了数十万两银子。到后来,很多赌坊不得不撤掉赢头最大的骰宝台。没有了骰宝台,赌坊的生意便一落千丈。
奇怪的是,这些赌客却从来没有来过天通赌坊,这些情况张宝儿都是听别人说的,他不由得连连叹息:有这样的高手不能切磋一二,真的很是遗憾。
正当张宝儿懊悔不已的时侯,赵总管再次把他叫到了房间。
“神秘赌客一事,想必你也听说了!”
“是的!”张宝儿点头道。
“你怎么看?”赵总管目光炯炯。
“这些人来头不小,若有机会我想去会会他们!”张宝儿有些不服气道。
“真是混帐话!”赵总管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张宝儿不知赵总管为何发火,只是愣愣地看着他。
赵总管心头一软,缓缓坐下:“你可知道那些神秘的赌客是何许人?”
张宝儿茫然地摇摇头。
“被他们赢钱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