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李隆基的训斥,王守一不敢辩驳,他抺了一把汗,向李隆基施礼道:“临淄王教训的是,我下次一定注意。可是,可是真的出大事了!“
李隆基却丝毫不给王守一留情面,摆手道:“你没见我与刺史大人在商量正事吗?有什么事,过一会再来禀告!“
“遵命!“王守一一脸无奈,转身正欲离去。
“等等!”梁德全却叫住了王守一,一脸和蔼道:“王参军,无妨,有什么事现在就说吧!”
王守一禀告道:“刺史大人,五日前,我们抓捕了漏网已久的大盗飞天鼠任旭东。这飞天鼠功夫了得,飞檐走壁履平地,我们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
梁德全皱起了眉头,不耐烦道:“拣重要的说!”
“是!是!这两日我们抓紧时间审讯,飞天鼠将自己所做之案都进行了交待!本以为就这样了,谁知刚才飞天鼠又指名要见我,说是要立功赎罪,有重要事情交待。我去了之后,他向我交待了十几日前所做的一桩案子!因事关重大,所以我赶忙前来向您禀告!”
“飞天鼠做了什么案子,值得你此大惊小怪?”梁德全也觉得奇怪。
王守一变得严肃起来:“飞天鼠交待,一个月前有人出三千两银子,让他去偷一件东西。”
“三千两?什么东西这么贵重,需要花费这么多银子?”李隆基也觉得奇怪。
“飞天鼠交待,十几日前他去乾陵盗取了一件玉册,交给了委托之人,换取了三千两银子。他刚刚把钱藏好之后,便被我们抓捕了!”
“什么,王参军,你再说一遍,他盗取了什么?”梁德全脸色变了。
“他说他去乾陵盗取了一件玉册!”
李隆基听罢,早已怒不可遏,他厉声道:“简直是混帐!这个飞天鼠现在何处?快快带我去,我非活剐了他不可!”
梁德全当然知道李隆基为何生这么大的气,他没想到偷盗乾陵的盗贼,竟然躲在自己治理这下的潞州,若是龙颜大怒,真追究起来……
想到这里,梁德全禁不住冷汗直流,他看了一眼李隆基,心中暗想:这事无论何也得把李隆基推到前面去,不管怎么说李隆基是郡王,还是高宗李治的嫡亲子孙,有他在前面挡着,真要追究起来,自己的责任也小一些。
想到这里,梁德全赶忙对李隆基道:“临淄王,你先别急,此事非同小可,万万莫要鲁莽,搞不好我等都要受连累!”
李隆基气哼哼道:“刺史大人,那你说这事该怎么办?“
梁德全眼珠一转,缓缓道:“此案关系到高宗皇帝与当今圣上,您是高宗皇帝的直系孙,我看此案交给您审理最合适,不知临淄王意下何?“
李隆基瞅了一眼梁德全,脸色一沉不满道:“刺史大人,你这算盘打的可是精明的很呀。你是想把这个这烫手山芋甩给我,自己落个轻闲不成?“
梁德全见李隆基语气不善,赶忙解释道:“哪能呢?此案由临淄王审理,我当然不会置身事外,我会全力配合的!“
听梁德全此说来,李隆基的脸色这才和缓一些道:“按理说,这个案子我是不该接的,但我作为李氏子孙,不能让先皇蒙羞,所心迪案子我接了。”
“临淄王高义,本官佩服!”梁德全不忘给李隆基戴一顶高帽子。
“我把丑话说在前头,若是刺史大人不配合,我立刻掉头走人!”
“哪能呢!梁某一定全力配合临淄王!”梁德全信誓旦旦道。
李隆基微微点头,算是接了此案,他转头向王守一询问道:“飞天鼠可否交待,是何人让他去盗玉册的?”
“交待了!”王守一回答道。
“是谁?”李隆基追问道。
“他说是白宗远白大善人!”
“不可能!”梁德全在一旁惊叫道。
李隆基和王守一齐齐把目光投向梁德全,脸上露出了奇怪地神色。
李隆基目光闪烁,向梁德全问道:“刺史大人,莫非你知道这其中隐情?”
梁德全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了,他赶忙解释道:“临淄王,我怎会知道隐情,只是这白宗远是我的小舅子,对他我多少还是有些了解的!若说他做了别的违法乱纪之事,还有可能。此大逆不道之事,他是断断不可能去做!”
王守一听了顿时急了:“刺史大人,您的意思是说我诬陷白大善人了?飞天鼠此刻便在大牢之中,若刺史大人不信,您可以亲自讯问于他,是真是假一问便知!”
李隆基也不客气道:“这么说,刺史大人敢替白宗远担保了?
“这……”
梁德全虽然不相信白宗远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可要他打包票,他也是不敢的。
李隆基冷哼一声道:“平日里刺史府衙门内的大小事情我基本上都不过问,可是,今日之事,关系到先帝与圣上!既然让我审理此案,不管涉及到谁,都要一查到底。”
说到这里,李隆基盯着梁德全道:“我要去大牢现场审一审飞天鼠,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