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宝儿将吃饭的地方定在了永和楼,反正这顿饭要请,自然是肥水不流外人田了。
本以为江小桐会一口拒绝,可没想到张宝儿的话刚一出口,江小桐便很利落地答应了,这让张宝儿诧异了好半天。
让张宝儿更为诧异的是,江小桐与李奴奴和李持盈相见,竟然热情的不得了,三个女人叽叽喳喳说个没完,就好像张宝儿不存在一般,让他很是郁闷。
好不容易逮住个空,张宝儿向李奴奴问道:“郡主,雍王请风水仙师算命,说府宅周边不能动土,这事是真的吗?”
“是真的!”李奴奴点头道。
张宝儿一听便成了苦瓜脸,这事看来有点棘手了。
李奴奴笑着安慰道:“你放心,我会劝说父王的!”
“多谢郡主,恐怕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简单!”张宝儿满面愁容道:“有些人特别相信风水,别人的话他是听不进去的,若我没猜错,雍王便是这样的人!”
李奴奴眨巴着眼睛道:“你说的一点没错,我父王还真就是这样的人!”
“郡主,雍王听了风水仙师的话后,他的病可有好转!”张宝儿又问道。
“没有!还是老样子!”
张宝儿若有所思。
“哐啷!”就在此时,外面突然传来了很大的响声,似乎有人掀翻了桌子。接着传来了细声细气的骂声道:“给脸不要脸,兄弟几个,给我砸!”
张宝儿赶忙奔了出去,几个人正在打砸,他们都没有胡须,看服饰,毫无疑问都是宫内的太监。
张宝儿不由怒从心起,他大喊道:“住手!”
几名太监砸的正欢,听到有人制止,都停了手。
领头的那人看了一眼张宝儿,不屑道:“你又是哪根葱?”
张宝儿还没来得及说话,却见陈松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了,他满脸堆笑道:“几位公公,刚才是伙计不懂事,我已经教训过他了,请几位公公消消气!”
领头的太监瞥了一眼陈松:“你是这里的掌柜?”
“正是!”陈松忙不迭点头道。
“我们几个在这里吃饭,竟然还要银子,你说可气不可气?”太监阴阳怪气道。
“公公在小店用餐,是给小店面子,哪里还能要银子?”陈松附和道。
“宫里还有些兄弟,我们吃完了给他们带些酒水和卤肉,你说应该不应该?”
“应该,应该!我立刻给几位公公去准备!”陈松依然是满脸堆笑。
“这还差不多!”领头的太监似乎对陈松的态度很满意。
“义父,别理这些死太监,我看他们能怎么样!”
张宝儿简直肺都气炸了,他也算是在市井混过的,见过无耻的,但没见过这么无耻的。
那群太监听了张宝儿的话,顿时脸上变了颜色,喊了声“找打!”便冲向了张宝儿。
就在此时,一个人突然站在了张宝儿前面,冲在最前面的那个太监看见面前这人,心头巨震,生生刹住了身形,朝着那个施礼道:“奴婢见过金城郡主!”
显然,这名太监是认得李奴奴的。
“你是那一坊的?”李奴奴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很是冷峻。
“启禀郡主,奴婢是掖庭局的!”
“哦!”李奴奴拖长了声音道:“原来是高公公的手下。”
稍顿了片刻,李奴奴对太监吩咐道:“去把高力士给我喊来!”
“这……”那名太监有些犹豫。
李奴奴冷冷一笑:“莫非还要我说第二遍?”
太监听了浑身一颤。金城郡主在宫内是出了名的好脾气,像今日这样还从未有过。谁都知道,当今圣上最疼爱的,除了安乐公主便是眼前的这位金城郡主。若真惹恼了她……
太监不敢往下想了,他带着哭腔道:“奴婢遵命,奴婢这就去请高公公!”
说罢,这名太监便飞也似的离开了,剩下的几人哆哆嗦嗦站在一边,连大气都不敢出。
不一会,那名太监带着一名锦服年轻太监来到了永和楼。
“高力士见过郡主!”锦服太监对李奴奴很是恭敬。
李奴奴对锦服太监也很客气,不似对之前那般冷峻,她指着那几句太监问道:“高公公,这几个都是你的属下?”
高力士惶恐道:“是奴婢管教不来,请郡主恕罪!”
李奴高公公能给我些薄面,今后管束好手下,不要在这永和楼惹事,何?”
“郡主平日里对奴婢礼敬有加,奴婢一直记在心里呢,这些许小事若做不好,那真是猪狗不了,请郡主放心!”高力士信誓旦旦道。
“高公公,还请你把我的话,也传给其他各坊的公公们,我在这里谢过了!”
“奴婢一回宫就去做这件事,这事就包在奴婢身上了!”
说罢,高力士向李奴奴告辞,带着几名太监离开了永和楼。
张宝儿本想向李奴奴道谢,可话还出口就被李奴奴堵回去了:“这事就到此为止了,走,我们回去继续商量钱庄的事!”
几人重新坐定,李奴奴问道:“你想出法子了吗?”
张宝儿笑道:“本来没有想出来,可刚才见了郡主的风采,我突然有主意了!”
“说说看!”
“都说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旁人说了雍王恐怕不会听,但有人说了他保管会听!”张宝儿胸有成竹道:“我打算这样……”
李奴奴听罢,忍不住打趣着李持盈:“以前都说你是最精灵古怪的,现在看来,张公子在这方面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