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家里的画虽然不少,却也大都是我母亲平日闲暇所做,至于这个名字,我更没有听过,更不要说是他的画了。 画界圣手,那他的画自然也是无价之宝,我家可没这么有钱,买得起他的画。”
想想他们家的境况,就连她到长乐这么远的地方去的路费都不能给,哪里还有钱买这么贵的画,想想就觉得太奢侈了。
若是有幸得到这么一副,大约也会被孙泽年孙大总管收到仓库里藏起来。
可苍玉听了云灼华的这话,看向云灼华的目光尽是“你家没钱,你逗我玩呢”的表情,就你之前穿的那衣服,可不是普通人家买得起的,更别提你那一把丢了的剑上的一颗宝石,都够普通人家十几辈子花销了。
苍玉那怪异的眼神把云灼华看的莫名其妙,浑身不舒坦起来,她把手立即又捂在唇前,呵着气,眼睛有一搭没一搭的看向苍玉,直到苍玉不再看她为止。
“可你的画风,却和杜老先生有七分相似,无论是用笔还是构图,相似之处淋淋尽现,难道只是巧合?”苍玉也不由得琢磨着,天下之大,果真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若真是巧合的话,那云灼华真可算是天生奇才了。
“七分相似,那还是有三分不像,而且只是相似而已,一幅画而已,不必如此较真吧。”云灼华嗤笑的瞥了眼苍玉,她的画艺师承母亲,不仅仅是画艺,诗书礼乐、琴棋书画,大部分都是母亲手把手教给她的。
彼时年幼,除了这些,她还要习武健体,这就是她幼时每日的生活,她不知道别人是如何长大,她只知道,自己的生活里只有这些东西,并且,每一样都要做好。
当然,还有一种乐趣,就是看母亲和父亲争夺她的时间,两个人时常为了她什么时候该做什么而争论不休,最后通常都是被孙泽年捡了便宜,在等父母二人争论出结果之前,孙泽年本着不浪费大好时光的原则,把她带走学习如何管理云家。
那时云灼华还小,即便是孙泽年手把手的教了,很多东西她仍旧记得不清楚,孙泽年经常叹着气,恨铁不成钢的用手指点着云灼华面前的账本,“一个云家的家账你都理不清,以后要如何理那些本就不讲理的账。”
除了云家的账,不就是义展镖局的账本吗,镖局的信誉在,也没有人拖欠账款,账目倒是比云家进进出出杂七杂八的好理多了。云家的账如果云灼华能理得出来,云灼华就真是想不出孙泽年还在担心什么。
每次,云灼华的母亲都能战胜父亲,把她从孙泽年那里领走的时候,云灼华都能明显的从她的脸上看到重重地心事,云灼华窃以为父亲肯定要遭殃了。
没想到见到父亲的时候,父亲却早就换下了武装穿着一身儒袍,抱着一张琴笑嘻嘻的站在亭子里。看到母亲来,他立即从亭子里一跃而下,带着母亲绕着一颗百年银杏树飞旋,秋黄的树叶在他们周身打着转。
本书来源 l/32/320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