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有江湖的规矩,山匪有山匪的规矩,而镖局自然也有镖局传下来的规矩,若是被人一吓唬,就把镖直接交出去,那别人还请什么镖师,义展的名声又在哪里。
云灼华五指舒展的又重新把树枝握在手心,她偏着头小声的嘱咐苍玉,“你等会儿千万不要说话,误了我的事,有你好看!”
然后,她双手拱拳,扬声道,“合字上的朋友,这是连阳城义展镖局的客镖,还望朋友行个方便,放我们过去。”
话说到最后,云灼华用上身体内仅存的内力,双目炯炯有神,沉着声,缓缓而道,“合吾。。”
一个“吾”字,一波三折,震耳发聩。
山匪头子一听是镖局在走镖,心道,自己怎么运气这么差,怎么就遇上了一个护镖的。
镖局的镖最是难劫,况且做匪徒这一行的,义展镖局的名声他多少还是听过的,虽然义展不常在北地行走,但听闻在道上也是鲜有人敢碰。
即便是此时劫了他们的镖得了一时的便宜,以后的日子怕也不好过,可他们。。
山匪头子环视了周围,他们这些兄弟,已经很久没有开张了,山上还有一群人要养活,若不是被逼无奈,他又怎么会做这种拦路随机强抢的生意。
想当年,他们做的可都是有计划,有目标,一次可以吃上个把月的大生意,山匪头子仰头望天,想想以前的日子,那可真叫有酒有肉,吃喝不愁,哪像如今这般。。
山匪头子捂着自己已经很久没有沾油水的肚子,还是认为填饱肚子更为重要,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况且,如果怕又后患的话,也可以就地把他们俩杀了嘛,这就什么事都没了。
只是看这人的武功,倒是不弱啊,看来要费点功夫了,刚才那满含内里的一声吼,足以表明她的身手不错。
山匪头子把按在地上的柳木,转交给身后的山匪身拿好,自己则腾出手,拿小手指装模作样的塞进耳朵里,抠挖了一会儿,才拿到眼前看了看,然后,“呼”的吹了口气,弹了出去。
“既是合字上的朋友,我也就不说废话了,想必规矩也是懂得,我们兄弟也要养家糊口,你们身上若是有什么值钱的玩意,就留下给兄弟们喝口酒,别的我们也就不强留了。”
山匪头子扛着把九环刀,身体的重量几乎都压在右腿上,左腿一下又一下的打着晃,他说完话,“哼”了一声,拇指擦着鼻翼,喷出的气息又被挤压成一声轻哼。
“不知当家的如何称呼,山上寨子里有多少的弟兄需要养活?我们镖局讲究一团和气,想必当家的也一样,我们谁也不想挂了彩,如果可以,我们自然乐意和大家交个朋友,也顺便想向当家的讨杯水酒喝,就不知当家的是否有这个诚意。”
云灼华话说完,身后的苍玉手臂忽然一动,云灼华眸色一变,可她面上还保持着一副云淡风情,一只手却早已将苍玉欲伸的手臂抓住,让他动弹不得。
本书来源 l/32/320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