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夜晚,我和金秋聊了很久,我们不仅聊了自己,甚至还聊了身边的朋友,比如秦苗和乔野。(..)金秋说她很不爽乔野这个人,因为眼看着秦苗的肚子越来越大,他却依然没有做父亲的觉悟,每天还是这么我行我素的活着,仿佛五指山都压不住他这只疯癫的猴子。
对此,我没什么可说的,只是又想起了远方那个叫做的苏菡的女人。我不禁疑惑:她是不是已经过上了自己期待中的生活呢?平和、淡然,然后静静地等待着孩子出世。
最后,我不知道是金秋先困的,还是我先困的,我们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之后就这么没有任何征兆的停止了,而地球就这么悄悄地转了半圈,慷慨的将黎明送给了这座城市。
夏天的太阳是一个利器,即便昨天下了一天的雨,可此刻被阳光覆盖的街道已经干涩到扬起了灰尘。医院对面的路两旁摆着很多的水果摊,其中西瓜最受欢迎,只是站在窗户口看了一会儿,已经看见有两个路人买了,而我之所以这么看着,是因为在等待肖艾,她该到了……
金秋也已经起了**,她正在卫生间里洗漱着,她这人就是这样,从早晨睁眼的那一刻起,就好像进入到了打仗的状态中,所以一直听见她频率极快的拿起放下那些化妆品罐子的声音。
……
刺眼的阳光和燥热的空气让我恍惚了一会儿,走廊里便传来了一阵频率很熟悉的脚步声,等我回过头时,肖艾已经出现在了病房的门口。
我看着她,她的脸上充满了长途跋涉后的疲惫,没有梳理的头发有点凌乱的落在肩上,脚下是一双白色的皮凉鞋,除了她未曾改变的美丽容貌,怎么看都只像是一个普通的姑娘,我甚至都已经记不起她什么时候涂过指甲油这种装扮的东西了。
她来到我的身边,伸手往我头上缠着纱布的地方摸了摸,问道:“谁砸的?”
她彪悍的性格我是知道的,生怕她将已经平息的事态再掀出波澜,于是回道“说了你也不认识,反正我这人也扛揍,没事儿的。”
肖艾将我按在了**上,又追着问道:“真没见过你这样被别人打了还磨磨叽叽的,你快说是谁砸的!”
我看着她紧皱眉头的样子,半晌才含糊着回道:“二子……”
“什么二子啊?……你们巷子里那么多叫二子的!”
“就是那个二子……不是,这个事情咱们能揭过去不提了么。你要是真觉得我惨,那就抱着我哭一会儿,**头纸巾什么的都有,你站着哭、躺着哭、坐在墙角哭都成!”我说着便顺势抱住了她的腰,希望这个亲密的接触能让她息怒。
却不想肖艾的情绪有点失控,以至于语气也有点失控的冲我嚷道:“哭丧呢……哭什么哭,我就想问问你,为什么拆迁的事情会闹得这么大,那些街坊又为什么会把矛头对准你,反正你不能白白挨了一顿打……这幸好是没事,要是真的打傻了,我可怎么办?”
此时,甚至连我也忘记了金秋还在卫生间里洗漱,以至于她忽然从里面走出来的那一刹那,三人都怔住了,而我的双臂还像悍住了似的抱着肖艾的腰,这个行为让我显得很猥琐。
金秋在我们前面恢复了从容,她走到自己睡的那个**铺,拿起外套披上后,对肖艾说道:“昨天晚上我留在医院照看江桥的,你也不在他身边,其他人也不愿意管他,他身边总得有个人照应着……你不会介意吧。”
肖艾还没有说话,我便赶忙拍着自己的**铺说道:“这是我的**!”生怕她不知道我和金秋虽然在一个房间,却是隔了好几个**睡的。
肖艾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金秋,然后也没有什么情绪的回道:“我有什么好介意的。”
“不介意就好,那你们慢慢聊,我先去上班了。”
金秋说着便提着自己的包离开了,而肖艾就在我的身边,填补上金秋的位置,让这病房里始终没有缺过女人。
……
医院的外面,肖艾与我并肩站在马路边上,我向她问道:“你待会儿准备去哪里?”
“回团里。”
“刚回来就回团里啊?”
肖艾撇了我一眼,然后回道:“我节目没演完就跑回来了,你当我们团长真的是软柿子随便我捏的啊?……我得去请罪,要是中午之前没能跟你汇合,那就说明这次我捅大篓子了!”
“我和你一起去。”
“不要……你得好好想想给我个什么解释,即让我不生气,还得合情合理,不许胡扯乱编。”肖艾说着又往头上受伤的地方摸了摸。
我当然明白她的意思,可心中也有那么一点犯难,因为她的在意,恰恰让我不好说出是为了帮陈艺顶包,才被街坊们围攻而受伤的事情;我更不好告诉她,就在昨天陈艺曾拿着户口本找过我,而和她结婚仅仅就是一念之差的事情。
就在我还没有将这些烦乱的事情想明白时,肖艾已经乘坐一辆出租车离开了,而回不过神的我只感觉阳光更加的强烈了。
……
离开医院,我去了夫子庙附近的那个商场,取了那枚戒指,然后又去花木市场买了些花草,我希望在小院被拆迁的最后一段日子里,也有花草与它做伴。
进入巷子后,我又碰到了赵牧,但这次只有他自己,我知道他是来做拆迁动员的。
我们在曾经“心情咖啡店”的门口停下了脚步,他先开口对我说道:“你让于馨还给我的那十万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