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可能已经是深夜的两点,我还是没有什么睡意,我给金秋回了信息:“我在这边没问题的,你自己在南京也注意身体,别老是加班熬夜了。”
“嗯,等忙完了这段时间,我也打算好好休息一段时间……不早了,你赶紧睡觉吧。”
“好,晚安。”
“晚安。”
结束了和金秋的对话,我确定了自己的朋友圈里不会有人还醒着,我是该睡了……我在临睡前关掉了空调,我怕雨一直没有停的上海,会在早晨时变得很冷,而金秋这里除了一床空调被,再也没有更厚的被子了。
可能是因为睡的太晚,我在次日一直睡到快要小中午的时候才醒来,我有点头昏,我不该和刘流他们喝那么多啤酒的,我在坐上来到上海的火车上那一刻起,就告诉自己,不要在这里活得太放荡。
我起床洗漱,然后将自己的行李好好收拾了一下,这才拿着钱包坐在了沙发上,随后看着里面仅剩下的300块钱一阵阵发愁,我该怎么在这个消费这么高的城市里生活下去呢?
暂时找份和婚庆有关的工作?或者,再和谁借一笔钱,然后找个好的项目去做?
我没什么头绪的坐了片刻之后,又在网上订了一份外卖,等待的过程中,我给自己点上了一支香烟,然后失神的看着对面的那栋楼……
与我窗户对窗户住着的是一对小夫妻,他们屋子的窗户上贴着一张还没有褪色的双喜。两人卿卿我我的做了一顿午饭,那飘来的香气和雨水的声音快要虐死我这只单身狗了。
我闭上眼睛笑了笑,又打开了白色的餐盒,然后吃起了重回上海后的第一顿午饭。
吃饭的过程中,我接到了乔野打来的电话,他告诉我,杨瑾已经和他们家签订了承建酒店的合同,他向我表示了感谢,感谢我给了他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也感谢我给社会做了贡献,让那些刚毕业不久的大学生有了施展自己才华的舞台……
我赶忙打住了他,我受不起这样的感谢,此时的我连自己都顾不好了,还谈什么为社会做贡献。
乔野又说:等他有空了,就和秦苗来上海请我吃饭。我又让他打住了,因为我不想见他们,我受不了别人在我面前成双成对。
乔野骂我有病,我不以为意,因为我情愿有病,也不愿意惹那些可以随时秀恩爱的小夫妻。
挂掉了乔野的电话,我又笑了笑,其实我挺为他们感到开心的;同时,也给了自己一点信心,让自己不要过于沉溺在压抑中,因为一些看似不可能改变的局面,也会在潜移默化中改变的。就像乔野和秦苗这一对,放在从前,谁会相信他们会有今天,可今天的他们偏偏就是在共患难中相爱了,并相互扶持着去管理一个集团……
我能看得出来,乔野他变了,变得开始认同秦苗的价值观。所以现在的他才会为了集团的事情尽心尽力。这无疑是爱一个人的表现……我也一样,要不怎么会待在上海和刘流学习弹吉他。我只是想靠肖艾更近一些,至少心灵上可以近一些……我不图她会感动,只想让她知道,我舍不得忘记她,忘记那些我们在一起经历过的每一个片段。我喜欢她笑起来的样子,也喜欢她的哭泣,因为都很美,而她就是我心中最不平凡的旋律!
……
独自吃完了这顿午饭,我撑着伞走在了人来人往的街上,我想去看看黄浦江,想去看看那些民国时期的老建筑。这些都是我上次来上海时,因为没有心情而错过的。
撑着伞站在黄浦江边,看着在江面上漂泊的船只,和那些努力的人们,除了呼吸,我感觉不到自己有一丝一毫的存在感,仿佛自己就是那些建筑物里的一块砖头,立在蜿蜒曲折的江边,看透了世事,无论风雨多么痛的打在自己身上,都感觉很无所谓。
也许,这就是一个人在陌生城市里的心情,我就这么在四面八方传来的嘈杂声中进入到了一种圣贤者的模式中。
我不知道自己以什么样的忍耐力独自在黄浦江边站了半天,回到住处时,天色已经完全昏暗,我在路边支起的小摊上要了一碗虾饺馄饨和几个烧卖吃了起来,而雨一直没有停下,顺着屋檐有节奏的往下滴落着……气温也真的降了不少,我看见不少路人都穿上了久违的外套,不过仍有一些爱美的姑娘,有点不合时宜的穿着长裙走在街道上,却让男人们浮想联翩……
是的,我在尝试着寻找一个人生活时的乐趣……直到有辆外地牌照的车停在路边,里面的人打开车窗向我问路时,我才回过神来。
我四处看了看,摇头对他说道:“我也是外地人,昨天刚到上海……你到前面再找人问问看吧。”
车里的男人又向我问道:“哥们儿,你那馄饨好吃吗?……我是从徐州赶来的,开了一天车都没好好吃饭。”
“那你下来吃点,这儿的茶叶蛋不错。”
这个徐州男人随即将车子熄了火,然后拿着钱包在我的对面坐了下来。他和我一样,要了虾饺馄饨、烧卖和几个茶叶蛋。
他向我抱怨道:“现在这导航真不靠谱,我是准备去酒店的,却被坑到这个地方来了!”
我安慰道:“这儿离高速口也没多远,其实你没绕什么路……你出了这个巷子,往东面那条大道开,那边酒店挺多的。”
男人又说道:“算了,我还是去找那家订好的酒店吧……那边给我预留了车位,要是在这边住的话,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