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哒哒的行进着,留下两行不甚明显的车印。
“你想要问什么就问吧,别在那里有一种自己一位非常谨慎的眼神在那里打量我,真是糟糕透了。”
薛凝身子稍稍向后仰着,靠在那背上,本想眯一下,可是女子的视线实在是太过让人接受不能了。
无奈,她只得睁开眼睛,对这女子道。
“嘻嘻。”笑了两声,尤慕蕊凑了过去,和她肩膀顶着肩膀,“小凝儿,你和那郁文祺到底怎么回事啊?”
尤慕蕊倒也不客套,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
薛凝翻了个白眼,要不是她们俩相熟,换个别人直接这么问都能让她直接从马车里扔出去。
“你认为能有什么事?”她不咸不淡的反问道
摸摸下巴坐思考状,尤慕蕊一边眉毛下压一边眉毛挑起,高低眉的样子好不可爱。
薛凝看着她那副样子简直心里发笑,但是嘴角刚刚上扬就听见对方的话语,“我看你们俩,好像关系很不一般呢,尤其是他对你那个态度,啧啧。”
刚扬起的嘴角立刻撇了下去,伸出手指弹了一下她的额头,嫌弃道:“咂什么舌,也不怕口水流出来。”
一时不察被偷袭了一下的尤慕蕊捂着自己的额头,不满道:“你这就不对了啊,小凝儿,怎么能这么恶毒的说我呢?”
嘴角勾起讥讽的弧度,薛凝侧过身子和她面对面,笑道:“这就恶毒啦?我还以为把你被人直接扔出去好几米最后摔在地上的事情宣扬出去才叫恶毒呢。”
尤慕蕊被戳中了软肋,整张脸涨得通红。
偏偏薛凝说的还是事实,自己实在是没有办法去辩驳什么啊。
视线微微一扫,就看见旁边女子静静地窝在那里,嘴唇紧抿成一条线。
大概能安静一会儿了吧,薛凝在心里想到。
“就算我被那男人扔了出去,那你呢,还不是被人放水了。”尤慕蕊嗫嗫的说道。
薛凝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不敢相信的问:“你说什么?”
她刚刚才以为这妮子能老实一会儿,这么这么快就又开始了?
“我说他放水啦,全程几乎都在那里防守,那里有个战斗的样子啊?”尤慕蕊梗着脖子和薛凝对视道。
“还有,你可是轻轻松松的拿走了人家的折扇,这还叫没什么?”
她虽然是在树下假寐,但是又不是睡死过去,两人的举动她可是看了个大半呢!
薛凝竟然被堵得一时语塞,她从摇扇子的那一刻起就想到尤慕蕊绝对会问这件事,只不过没想到会是在这样一种情况下问。她该庆幸她没等到见了傅景允再开口问吗?
“我拿了他的扇子又怎样?”
薛凝这幅坦荡荡的样子反将了尤慕蕊一军,呆愣半晌,她才缓过神来,“还又怎样?”摇着头继续道,“小凝儿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装作不知道啊?这扇子上面,可是带着际郁山庄的标志呢!”
说着一把拿起薛凝放在手边的扇子,哗的一下打开,指着上面的一个小的方形红色印记道。
薛凝眨眨眼,拿过扇子,葱白的手指在那上面滑了又滑,不自觉的呢喃道:“这就是际郁山庄的标志啊。”
“是啊。”尤慕蕊应道,“而且,这可是际郁山庄少庄主亲自送到你手上的,其价值简直不可估量啊。”
想想看,拿着这把扇子,可就相当于和郁家扯上关系了啊!
薛凝不着痕迹的勾起唇瓣,这件事,和自己想的差不多,不,比自己想的还要更好呢。
“小凝儿,小凝儿,你想什么呢?”见她拿着扇子发呆,尤慕蕊不由的喊道。
“我在想,既然是如此珍贵的东西,那我可得好好保存啊。”轻轻的闪了两下,压下心头的兴奋,薛凝慢悠悠的答。
真是件,珍贵的宝贝呢!
尤慕蕊见她这么说,鼓了鼓腮帮,“是啊,你最好放到你的枕头底下,然后被你家王爷看见问是什么东西,你就说是你情郎给你的定情信物。”
“尤慕蕊,我看你是皮痒了吧!”薛凝出手飞快,直接把人压到了座位上。
“哎哟哟。”尤慕蕊惊呼。
按说习武之人对待伤痛什么的早就应该习惯了,但是她却是个怕痛的主儿,平常和薛凝比试也不会落于下风太多,所以倒也还好,今天被甩的那一下,真是让她有一种把自己的五脏六腑都震出来的错觉。
“知道错了没?”薛凝自然是知道她怕痛的秉性的,以前她们两个过招的时候,有时候她就会突然喊停,你要是一问为什么,她就回答说自己身上的骨头都酸了……
秉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性子,尤慕蕊赶紧道:“知道了知道了。”
“那你说,你错在哪里了?”薛凝手上的力道减了两分,却仍是追问道。
尤慕蕊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嘴上不按个把门的,想到什么说什么,“不该胡乱说话,您和那际郁少庄主什么都没有,扇子不过是个用来扇风的,您就饶了我吧,好王妃,傅王爷的亲亲王妃。”
这下,薛凝几乎是跳着的收回手。
嫌弃的搓了搓胳膊,“啧,王妃什么的从你嘴里叫出来,惊得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尤慕蕊:“……”
自己刚刚的话,有那么让人受不了吗?
仔细想了一下,她被自己恶心出了一身鸡皮疙瘩……
“慕蕊,我和那郁文祺真的什么都没有,你不要多想,而且小景也是知道的。”到了王府门口,薛凝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