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王爷他们要来?”
听到白德这样说,寇沙赶紧皱起眉头,“不会吧。”
他可是在酒楼亲眼看到郁文祺对他老大做过什么,按照傅景允的性子,怎么可能让两个人再见面呢?
“没什么不可能的,你想想看,现在可是你和我被扣在这里。”
“王妃绝对不会放着你不管的,而我呢,则是昨天被将军吩咐来送信的,所以要是拿我做要挟,将军一定会因为愧疚来的。”白德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寇沙也是思索着,接着点点头,“应该就是这样没错了,毕竟,我昨天也不是在这里的。”
“你昨天不是在这里睡觉吗?”
“怎么可能啊!”寇沙想起来就忍不住咬牙,“那个家伙把我关在一个暗室里,问我关于老大的事,我本想着随口胡说骗他,结果被他揍了好一通,现在身上还隐隐作痛呢。”末了他又补充道,“虽然看不见伤痕了。”
“原来是这样。”他就说嘛,要是把人抓来就那样好好地在客房中养着,那还抓来干什么?而且还连他都抓了。
“白德?”
“也许,不用多久,我们就要见到王爷他们了呢。”白德勾起嘴角,但是深沉的眸子却是氤氲着异样的风暴。
自己身上受的这份伤,可是要讨回来的。
“他们很快就会来么?”寇沙问道。
“不用着急,应该很快就来了,毕竟,都把你放到客房里了,而且还抹去了你身上的伤痕。”
白德好笑的看着对方露出的大半光滑胸膛,“说起来,这郁文祺还真是大方呢,那种摸上去就能让伤痕在一晚上之内消失的无影无踪的药膏可是千金难买,他居然就用在了你的身上。”
“她是怕老大冲他发火吧。”寇沙无所谓的回答道。
听到这话,白德抿抿嘴唇,不再说话了。
实际上,从他知道这件事的时候起,他就没明白,这郁文祺怎么就突然喜欢上了他们王妃。
按照资料来看,他喜欢的应该是丞相的女儿董欣晴啊,两人青梅竹马,也算得上是门当户对,怎么会突然转了性呢?
而且竟然已经到了愿意为她不惜得罪王爷,这简直是到了无法理解的地步了。
“白德,你怎么回事,为什么老是走神啊?”寇沙的声音里有些不满。
这人明明是在和自己说话,结果说着说着就走神了,这算是什么?鄙视自己的智商吗?
白德笑出来,“我就是在想,这郁文祺怎么会喜欢上王妃。”
“老大那么棒,谁会不喜欢。”寇沙扬起下巴,颇为自豪的说道。
白德:“……”这人是单细胞吗?
与此同时,薛凝等人也坐在马车上,朝着这边赶来。
“待会儿见了郁文祺,你可千万不要冲动啊,凝儿。”为了不惹出意外的麻烦,傅景允还是朝着薛凝道。
“我冲动?是你不要冲动吧。”薛凝挑着眉冲着对方笑道。
傅景允失笑,轻轻眨了眨眼,睫毛像是小刷子一般看的薛凝心痒痒的。
“干嘛?”见薛凝把手伸了过来,傅景允疑惑。
“别动!”呵斥一声,薛凝又靠近一些,接着把手覆盖在了那睫毛上,
“眨两下眼。”
傅景允自然是明白她要做什么了,心里不由得好笑,却还是听话的眨了眨眼睛。
感受着掌心微微的瘙痒感,薛凝忍不住笑开,真是好玩啊!
宠溺的叹了口气,傅景允把人的手捉了下来,“好玩吗?”
“好玩啊。”
这边两人自顾自的恩爱甜蜜着,而另一边的傅景奕和庄子涵气氛则是冷到了冰点。
傅景奕就好像是完全没看见其他人似的,静静的把玩着手上的串珠。
“傅将军,要喝茶吗?”
傅景奕依旧把玩着手上那串光泽和好的串珠,完全都没有理开口的庄子涵。
后者也不恼,像是没有感受到对方的冰冷一般,微笑着把茶杯放好,然后又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
许是摩挲的累了,傅景奕微微阖上眸子,却在瞬间看了对面的女子一眼。
对方的视线让他很不舒服,尽管和是隐蔽,但是还是能够感觉的到。
也是仅这一眼,就让庄子涵跌进了冰窖一般。对方眼中毫不掩饰的厌恶让她的心像是被针扎的一般。
明明对着那船主恩能够露出那么温柔的表情,明明对着其他人能够笑的那么开心,明明叫着蕊儿的声音那么宠爱,到了自己这里,只剩下无休止的嫌恶。
有些人,注定就是用来喜欢和讨厌的,而他们彼此刚好就是。
薛凝和傅景允自然也是看到了这两人的不对劲,但是却什么也不能说。
是啊,不管薛凝现在想的是什么,她都不可能勉强傅景奕对着庄子涵微笑,毕竟,他们能够强迫傅景奕接受和庄子涵坐一辆马车,却不能勉强他对她和颜悦色。
和傅景允对视一眼,薛凝咬咬下唇,这件事,是不是自己做错了?果然应该分开马车坐吧。
“凝儿,还要一会儿才会到的,你先睡一会儿吧。”傅景允把人搂进怀中,宽厚的手掌挡在她的眼睛处。
薛凝揪着他的衣襟,听着对方沉稳的心跳声,慢慢的合上了眼睛。
等到她在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是在傅景允的怀中。
“小景?”她疑惑的呢喃了一声。
“这处森林马车不好通过,所以我们便下来走了。”傅景允淡淡的解释道,却没有要把人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