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见人睁开了眼睛,梁飞赶紧道。
皱了皱眉,白德摸了摸脑袋,“我睡着了吗?”
“可不是!”梁飞夸张的道,“你都吓死我了,居然突然就睡着了,我还以为你昏过去了,把军医都找来了。”
他们当时正说着话,然后白德突然就没动静了,在等他一抬头,这人直接就闭着眼睛倒在了地上,吓得他简直不知所措。
“抱歉。”白德道。
梁飞朝他挤了挤眼,“都说了你不要那么累啊,偏偏逞能,好了吧?”
“刚刚王爷和将军都来了,说你要好好养着,先不用着急去找他们。”
“哦。”
见白德还是有些呆,梁飞赶紧问道:“你刚刚做梦了吗?梦到什么了?”
实际上白德的有一个弱点,那就是睡醒之后一段时间内大脑会放空,并且你问什么他答什么,简直乖得不得了。
要是说平常的他心眼儿和头发一样多,那么刚睡醒的他的心眼儿数量就是鼻子的数量。
“嗯。”方了好一会儿,才道,“我和你。”
一听这话,梁飞来了兴致,竟然梦到他了,“梦到我了啊?梦到什么啦?”
眨了眨眼,浓密的睫毛扑闪扑闪的,惹的梁飞忍不住伸出手,轻轻地碰了碰。
好好玩啊!
梁飞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在他还想继续玩的时候,手突然被抓住了。
“你在做什么?”他一抬眼,就迎上了白德略有些犀利的目光
“你,你,你醒了啊?”不对啊!梁飞欲哭无泪,他怎么这么快就醒了?按照估算应该至少还有半柱香的时间啊!
“嗯。”点点头,白德追问道,“你刚刚在做什么?”
“我,我看见你头发上有东西,想要帮你拿掉。”梁飞在心里暗暗的夸赞了一下自己的机智。
“真的?”白德有些不相信。
“当然是真的!”梁飞一口回道,“不然你以为是什么?”“没什么。”白德摇摇头,“去帮我倒杯水。”
“哦。”梁飞赶紧去给他倒水,白德则是眼神幽深的看着青年的背影。
他问自己刚刚梦到了什么,实际上自己梦到的,不过是三年前他受伤的那一幕,这也是为什么,他那么快就清醒过来了。
那种感觉,真的很难受。
“你在想什么呢?”梁飞好笑的看着他,他把水杯都递到他的面前了,然而他还是没有任何反应,“你不是要喝水吗?”
“嗯。”接过水杯,白德一饮而尽,然而这清凉的水却没有办法减缓他刚刚的不适。
看他喝得这样急,梁飞忍不住问道:“我再给你倒一杯?”
“不用,”白德摆摆手,你去休息吧。
“得了。”梁飞吸吸鼻子,把杯子往桌上一放,“我今晚还是不回我的帐篷了,睡在你这里吧。”
“干嘛?”白德眉头锁紧。
梁飞理所当然的看着他,“看着你啊,你看看你现在,真是让人放心不下呢。”
“我什么时候需要你来担心了?”白德好笑。
“很多时候啊。”梁飞回道,心里却是想到了之前那次去际郁山庄,抬手擦了擦鼻子,掩去嘴角的那一抹苦涩,他又恢复正常道:“好了,怪困得,你往里点,给我腾个地方。”
“回你自己帐篷去。”白德毫不留情。
“不要,我在你这里守着那么长时间呢。”说着说着,梁飞的眼睛就闭起来了。
白德无奈的叹出一口气,抬手扶住他的身体,身子却是朝着里面挪了一挪。
已经夜深了,然而傅景允的帐篷却还点着灯。
“哥,你怎么还不睡啊?”傅景奕问道。
傅景允朝他笑笑,对着他勾勾手指。
青年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但是还是走近。
“这是今天才传回来的信。”傅景允摇了摇手上的纸张。
“信?!”傅景奕眼眸大正,里面又是惊喜又是错愕。
“里面有蕊儿的事吗?”
“尤慕蕊已经出发回碧溪谷了,算算时间,她应该再有个两三天就能到了。”
“太好了!”
傅景允拍拍他,“嗯,她的身体你应该是不需要担心了。”
“还有其他的事吗?”傅景奕问道,好几张纸该不会就这么点事吧。
“剩下的就是凝儿的事了。”傅景允有些无奈。
她明知道弟弟和自己在一起,倒是多写一点尤慕蕊的事情啊。
幸好傅景奕不是很在意,“嫂子有说什么吗?”
“除了叫我们注意基本上是没有别的了。”傅景允摇摇头。
“那还真是很好呢。”毕竟,对于他们来说,没有事情才是最好的消息。
傅景允却是一反常态的摇头,“不一定。”
“毕竟,这鸽子还要在路上飞个几天呢,谁知道现在帝都究竟是什么样。”
“我和你现在在外出征,应该没有人回去找嫂子的麻烦吧。”傅景奕思索着道。
傅景允呼出一口气,“要是这样就好了。”
“哥,我感觉,要是有谁敢找嫂子的麻烦,恐怕也就只有明素了。”提道女子,傅景奕的脸色也有些不好看。
毕竟,那是公主,背后有皇上和太后撑腰,说不准做出点什么。
“明素都被凝儿欺负惨了,现在我不在,大概真是再找机会报复吧。”想起凝儿和自己说过的她怎么欺负的明素,他现在就想笑。
“那……”
“她想是一回儿事,可是皇上不是傻的,他恐怕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