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允听到自家弟弟那么说,不由得好笑,但是看着两人那菜色的面容,还是收敛了笑容,“既然两位大人都这么说了,那本王也就不好勉强你们了。”
“你又想做什么?”杜刚警惕地看着他。刚刚啊就是说了一句不勉强,结果弄上来一个这么可怕的玩意,这次又说不勉强,该不是待会儿能把小鬼什么的招来吧!
“本王自然是不会再做什么了。”傅景允笑笑,“不过因为两位大人都不肯那样做,就没办法洗清自己身上的嫌疑,所以本王先禁足两位,可以吗?”虽然是商量的话语,但是用的却是不容拒绝的语气,只要听见这话,所有人都知道是什么意思。
张如海和杜刚自然是有一万个不愿意,但是还没等开口,傅景允又道,“当然,要是两位不想禁足的话,去让那蛇咬一口然后让本王问两个问题,洗清了嫌疑自然就是自由自在想做什么都可以啦。”
半晌,张如海皮笑肉不笑的问道:“王爷,您这算是动用私刑吗?”他自然是不想被禁足的,那样的话,很多事情就都做不了了啊。
听到这话,尽管兄长要他语气一定不要太生硬,但是他还是忍不住嘲讽,“杜大人,您这话说的,这马上可是要上战场的,一个不小心说不定就回不来了,不小心点,难道还把脑袋放在鞋边当球踢啊!”
这两个人,分明就是内鬼,而且想的八成就是怎么在战场上倒戈叛变,把他们带上战场,除非是自己活腻歪了!
见傅景奕面色不善,张如海也知道自己失言了,脸上换上了一副慌张的表情,赶紧道:“将军这话说的,下官,下官绝无此意啊,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只是下意识的想要为自己争取一点话语权,却一下子得罪了这尊大佛。
见张如海这样,杜刚自然是不能袖手旁观,跟着上前一步,道:“傅将军,杜大人想说的应该是我和他都是武将吧,这要是都不上战场,未免会有些不好。”
那边的梁飞终于不被白德钳制了,于是赶紧开口:“这有什么不好的?”
冷笑着看向两人,“要是你们俩谁真是内鬼的话,这战场上临时倒戈,其他人就都完了!”战场上,一丁点的变化都可能导致很严重的后果,要是明知道这俩人有问题还带着走,那未免也太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儿了。
“你!”杜刚双目圆等,死死的盯着他,眼中似要喷出火来,他怎么也没料到,自己竟然会被一个黄毛小子这样压着说话。
“我什么我?!”梁飞是丝毫不肯退让,“究竟是你的自由重要,还是王爷和将军的性命重要啊!”语气渐渐放低,声音也带上了几丝阴冷,把手在脖子上比了一下,“要是真的因为你们俩而让王爷有个三长两短,你们俩就是把命都赔上也赔不起!”
“行了,梁飞别说了。”傅景允抬了抬手,阻了梁飞的继续,虽然对方已经说的差不多了。
他就是算计着开口的。
“是。”梁飞又瞥了两人一眼,鼻子里哼了一声,然后后退两步,重新回到了白德的身边。
看着被气得脸色通红的两人,傅景允抿着嘴唇,“两位大人不要见怪,梁飞就是太实诚了,有什么说什么。”
“没事。”尽管内力要呕出一口血来,可是面上却还是要摆出一副不在意的模样,甚至还要挤出一个笑脸来。
“不过,刚刚他的话算是话糙理不糙,就算本王不在乎自己的命,也得在乎那万千将领的命不是?”傅景允声音不疾不徐,“所以,还是请两位大人在能证明自己无罪之前就先不要出房间了。”
“是,下官遵命。”短短几个字,两人几乎要咬碎一口牙。
这下,两人算是明白了,这是一屋子的红脸,就傅景允一个白脸,完全不给自己拒绝的余地,只能含下这口苦果。
许是真是起的想要吐血,两人又呆了两句话的功夫就离开了。
“王爷,就这么让他们走了啊?”梁飞有些呆愣,显然是没反应过来。
“不然呢?”傅景允反问,“你刚刚表现的不错。”
“多谢王爷夸奖。”梁飞下意识的就回道,然后摆摆手,“不对,王爷您干嘛不把他们抓起来啊?这不是有证据了么!”他就不明白了,这毛笔和墨都在这里,怎么还能放两人离开呢?
傅景允有些无奈,“哪里有实质性的证据啊?”要是真的可以他自然是立刻就把两人捉起来了,可是刚刚自己才说了要禁足那张如海都说是动用私刑,自己要是真的把他抓起来了,指不定他到时候会做什么呢!尤其是自己万一万一弄错了,那可就完了。
梁飞舔舔嘴唇,“那……”
“那些只是代表着两人的嫌疑非常大,再加上今天他们躲闪的样子,我们基本可以断定是他俩了,可是他们已没有行刺我,二没有人看见他们离开去见蛮子,所以禁足是最大的限制了。”傅景允解释道。
“哦。”
傅景允看见白德还抱着坛子,笑道,“怎么?抱上瘾了?怎么不把盖子盖上?”
白德脸色微红,他是完全忘了这事了,“是。”赶紧盖上了那黑色的布塞。
“王爷,这小东西真的有那么神吗?”梁飞兴致勃勃的看着傅景允。
“你猜呢?”傅景允眸中带笑。
挑高眉毛,梁飞道:“我猜,这玩意一定很神,不然张如海和杜刚怎么会在那么害怕?”
“他俩害怕是心里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