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自己, 今天更新的。
槐蕊痛惜道:“你真是……”
真是什么,槐蕊也痛陈不出来。在高门大户,爷们儿身在花丛,本来就是招蜂引蝶的体质。所以范姨娘在朱清八|九岁的时候,就防备着朱清身边的丫鬟带坏了大少爷, 可见丫鬟们暗藏的心志。
有主子伺候, 谁想配小子, 奴婢再生奴婢的伺候主子。
槐蕊一双杏眼凝视着司香, 现在槐蕊只是听见王爷和司香调笑, 也没看见他们说话的时候什么动作, 有摸了小手还是怎么地,现在司香当然是指望不上名分的。
司香故作娇态,挽住槐蕊的手道:“你想的那么严重干什么, 我自个儿知道, 我于王爷来说,就是个逗趣解闷的。王妃在娘家住了那么多天,王爷一个人在府里,可不是闷着了, 就随口问了我几句话, 你也想得太多了。”
槐蕊冷嘲了一声,道:“是你别想太多才好。”
司香笑面如花,连声道:“知道知道。”
两日之后,董让面露笑意的走到李家,再换上一个凝重的表情,低着头走到李斐的近前,从袖兜里掏出一个荷包,双手覆盖着荷包递过去,神神秘秘的。
李斐接过来一看,顿时秀眉深蹙,一掌把那个手心大小的荷包拍在桌几上。
才手心大小的一个荷包,上头绣了一男一女,交缠着双腿,那男人捏着女人的乳儿,那女人勾着男人舌尖,绣得惟妙惟肖。
真是好活计儿!
这是什么东西!
王府里除了他们一对夫妻,就再没有成对的人,这是做什么的?王府里拣出这种东西,李斐还怎么坐得住,折了袖子立即回王府,进了王府才问董让这是从那里得来的。
董让同仇敌忾,道:“是有人加塞到王爷的衣裳里,一抖就掉了出来。”
赵彦恒每天的衣物有多少人可以触碰,这很显然,是近身的人想趁着王妃不在府里,诱惑王爷呢。
血气方刚的年轻王爷又空旷了这么多天,骤然见了这种东西会有什么反应?不需要谈情说爱,这是一个男人正常的生理反应,天潢贵胄,谁愿意在这一块儿委屈了自个儿,所以只要把男人正常的生理反应勾起来,那个放荷包的人就事成了一半。另外一半不成?一个女的塞这种东西给男人,是一种邀约,男人的德性是有便宜就占,少有放在嘴边的肉不吃的,就算一时不想占,男人又不吃亏,先把这种讯息收着,将来总有嘴馋的时候。
反正男人收到这种东西,或是立刻进入发情的状态,或是悠哉悠哉的周旋其中,或者一笑置之,暂且不理,总不会反过来嚷嚷出去,做出‘贞洁烈妇’的样子。
送东西的那个人,就是这么想的吧。
想想就令人恶心。
李斐径直走到赵彦恒面前,手上这么个东西恨不得甩出去,却是不能甩不出,只能拽在手里,板着脸追问赵彦恒道:“你知道这是谁的。”
不是问句,是肯定句,这种勾引和被勾引的事,只有当事两个人清楚。
赵彦恒看着离家十天的李斐终于乖乖回来了,毫不掩饰的露出诡计得逞之后,满足又慵懒的微笑。这个男人把人玩弄在手里,真是坏透了,还诘问李斐,委屈上了:“我在西山就告诉过你了,有个丫鬟对我有点意思。你怎么就不管一管呢,你还真放心,就把我一个人丢府里十天,也不怕别人把我吃了。”
襄王府那么多的人,有丫鬟,有内侍,有小厮,喘着气的都算一个,一路回来,李斐就怕是自己陪嫁过来的人丢人,结果,果然是自己的人丢人!李斐面红耳赤,不知道是气司香不庄重,勾引自己的丈夫;还是气赵彦恒的不择手段,去诱发别人心中的恶魔,总之李斐对赵彦恒横眉冷对,随后旋身出去。
赵彦恒可以当着她的面不要脸,她还要脸呢。
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怕不要脸的。李斐这个尚且要点脸面的,还真怕赵彦恒这个混不要脸的。
能近身服侍,接触到赵彦恒衣物的陪嫁丫鬟,还剩下五个,幽露,画屏,阿菊,槐蕊,司香。五个人都挺意外王妃说回来,就突然站在眼前了。连做了好事的司香都只有意外而已,无知者无畏,全然不知道她送出去的荷包,转头就被当做了殷勤献了出去,而且她已经大难临头了。
面对大难临头的人,李斐心里的火气慢慢的泄掉了一半,最后绝对给司香留点颜面,冷道:“请季青家的进来。”
季青家的是李斐这一边的总管事,丫鬟婆子有什么不好了,该调|教该责罚什么的,都是她的职权。
季青家的即刻就入内,垂首侍立在李斐的左下手。
这会儿司香还懵懵懂懂的,李斐都有点可怜她了,依然冷峻道:“司香留下,其他人出去!”
司香事不关己的眼神中终于染上了不知所措,接着害怕的情绪燃起来,弥散到脸上,随着幽露等四人一言不发的出去,司香孤单单的一个人被留下来,害怕演化成恐惧,司香在轻微的发颤。
李斐终于可以把折在袖子里的污秽之物甩出去了,投掷在地上。
司香轰然倒地,今早她以忐忑的,羞耻的,憧憬的少女怀春把这个荷包加塞到赵彦恒的衣物里,现在她的心就像她绣的莲花一样,一瓣瓣凋零,飘落到淤泥里,沾了一身的污臭,再也洗不干净了。
昨天襄王殿下的温柔和煦呢?都是幻觉吗?
季青家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