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景铄回头看了一眼,伙计将三个穿着平常的人带往左边的楼梯,那是通往三楼雅间的专用楼梯,也说明了这些人不是普通的客人,而是来商谈生意。
“你可知,顾璃身世不详,均是三国争抢的人。从适才的话,难道你就听不出,他可不是一般的商人。”
“哼!故作玄虚,装神弄鬼!”
慕容景铄心中只是冷哼一声,嘴角轻轻一撇,不再跟赵睿致争辩。
晚上的时候,沈倾歌收到黎城的信。
“呵呵呵,正是孺子可教也!慕容景铄此番可是吃了个哑巴亏。”
天五站在一旁,不解的看向沈倾歌。
沈倾歌一想到慕容景铄收到消息的愤怒,心情大好!
“这赵睿致真是可以,居然瞒过了慕容景铄偷偷与倾城居谈妥了‘冰粥’。一天一万两毫不含糊。本来慕容景铄也想插一腿,可人家避嫌不要他。”
“这种事,又何必避嫌。”
天五还是不太明白。
沈倾歌白了一眼道:“你呀,真是榆木疙瘩。你想啊,平王暗地里是给老皇上卖命的人,而现在的老皇上猜疑心越来越重,赵睿致不傻,怎么会跟慕容景铄搭伙,那不是往老皇上眼里揉沙子?”
提起老皇上,沈倾歌想起上一世他临死时的不甘。
兄弟残杀抢夺皇位,还不是这老皇上猜疑心太重,一面让两人自由培养势力,一面又让他们相互抵制,而自己又在暗中培养势力来制约他们,到最后却是血流成河,死不瞑目!
看到沈倾歌又陷入沉思,天五退了出去。
沈倾歌躺在椅子上晃着身子,慕容景铄的出现让她的计划稍微的乱了。
大皇子赵睿辉。
靖国公府世子慕容景铄。
一直到深夜,沈倾歌书信一封,让天五雨燕传书到天晟京城。
翌日,慕容景铄一连收到两个消息,均是跟‘冰粥’有关。
一个消息是从祁疆传来的,一个是从黎城传来。
而另有一个消息在靖国公的书房候着他。
“皇帝的密旨。说国库亏虚,如今战事吃紧,祁疆一边要继续攻打阴阳界,一边要安抚掳获的城池,索要费用巨大,要我玉江城略尽绵薄之力。”
“他一开口就是几十万,我玉江城哪有银子供他玩政治?”
“你是不是和赵睿辕有什么过节?”
靖国公望着自己沉稳的儿子,心中很是欣慰。他年轻时为了老皇帝的江山杀人无数,以为受到天谴此生不会有儿女了,不想临老却生了个儿子,自小聪慧过人,心思敏捷,更能吃苦容忍。他知道自己儿子是大鹏,总有一天要翱翔万里俯瞰天下。他所做的,也只有帮儿子铺路,做他强有力的后盾。
慕容景铄何其聪明,立刻明白了,眸子一缩,沉声道:“难道是赵睿轩的意思?”
“赵睿轩吃了几次败仗,后来得了个谋士却连连反扑站站告捷,如今更是有待破阴阳界,倘若鬼门关收入我北辕囊中,可是一人守关万夫莫当,老皇上如今对赵睿轩可是另眼相看。况且,赵睿轩此举更得他心,何乐而不为。”
“哦,那就给他回信,就说玉江城筹备修葺海门关以防天晟突然袭击,公中难拔,就从府中凑了五万辆银子。”
慕容景铄没有起先的气愤,反而云淡风轻的说道。
“铄儿,你……你可准备好了?”
慕容景铄微微一笑,起身倒了一杯茶水送到靖国公手中,温和的笑着道:“父亲放心,他一时半会儿没空动玉江城。”
赵睿致既然能瞒过自己,可见和他父亲一样修成了狐狸。只可惜,他此番举动更说明了老皇帝对他们靖国公府明着是越发念旧,实则已是忌惮了。
一晃余月过去了,沈倾歌在梧桐书院过得倒也相安无事。
每个月的初七是梧桐书院的休息日,这天学生们可以结伴而行下山游玩,但是在天黑前必须回到书院,否则就要罚禁足。
沈倾歌心里还想着一件事,独自坐在院子里发呆。
叭!
脚下落了块小石子,沈倾歌吓了一跳,抬头一看,却见一紫衫的fēng_liú少年坐在墙头,笑道一脸明媚。
“怎么,被小爷我迷住了!”
沈倾歌忍俊不禁,心道这平王府的小千金真是个活宝,明明是个男孩子,怎么就生成了女孩儿形体。
“的确是迷住了。这位爷来找小女子所为何事?莫不是看上小女子想要拐了去?”
沈倾歌将深闺女子的形态做的逼真。
扑哧——
这下轮到赵叶笑了,蹭的从墙头落下大咧咧的做到沈倾歌面前,往四周看了看道:“你家那个侍卫呢?”
“他去一趟庄子上。怎么?”
赵叶听了双手包头躺在椅子上,嘴里扔了颗葡萄郁闷道:“唉,你不知道,我来找过你好机会,都被你家小白脸给打发了!哦,对了,有天晚上我看到温妍玉偷偷出去了,我便在院子里等着,心里想着一会儿她该是怎么回到院子,结果你猜怎么着?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她一瘸一拐,嘴都歪了,唉,倾歌,你家小白脸真是太可爱了!”
沈倾歌听了也是笑了,不过她又兀自摇摇头。
‘小白脸’?
也亏这大小姐叫得出,天五听到了还不将她拎出去。
她说的墙外那些事沈倾歌也知道一二,但天五具体怎么做也由着天五的心情,只要不骚扰到她,才不去管什么郡主千金的。
赵叶正说得高兴,沈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