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倾歌拍着小桃的肩膀瞪了天五一眼,询问怎么了?
天五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沈倾歌瞧了眼小桃披着的带帽披风,还有她换下的郡主官服,心中有些明白了,故意道:
“好了好了,到底是谁惹我们桃儿了。我让天五将他的皮扒下来做成蹴鞠让你踢着出气好不好?”
暗处阿延听到毛根都竖起来了。
他苦着脸心中悲催,这年头做好事也要被扒皮?
小桃也抹着泪止了哭声,嘀咕道:“小姐可不可以别说的那么惊悚,小桃会做恶梦的。”
这时天五低着声音嘲笑道:“你还会做恶梦?刚才拎着棒子打人才叫惊悚。”
诶?
沈倾歌失笑道:“打谁了?这院子里可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世子手下的亲信,小桃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能打人?天五,你一定眼花了。”
院子里阿延三人听得头皮发麻,气炸心肺,腹语道,若不是大小姐你阴险使坏撒mí_yào……哎,这辈子的耻辱啊!
“天五,你混蛋!小姐,我们走!”
小桃脸色发窘,现在想想也是胆大的可以。
这酒,真不是好东西,以后决不能再喝。
小桃替她教训了阿延三人,沈倾歌觉得在慕容景铄那儿丢的面子补回来了,心情大好的呵呵笑着离开了。
阿延三人跪在了院子里,阿寅和阿远瞪了阿延一眼,他这会儿是罪魁祸首了。
慕容景铄瞧着三人怒极而笑:“瞧瞧你们的狼狈样。不就是挨打了?”
呃?
三人诧异的盯着慕容景铄,心道这又是几个意思。
“不过,总不能打回来……”
刚才小桃哭哭啼啼的情况他也查问了,慕容景铄摸着下巴忽然有了主意,唇角微微一扬咳嗽了一声板着脸命令道:“身为爷的近身侍卫兼总管,不能就这么算了!阿延,爷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将那桃丫头娶回来!”
啊?
阿延傻眼了,半响才嗫嚅道:“爷,她的婚事可由着沈小姐管。”
一想起刚才沈小姐扒皮之说,阿延还是头皮发麻。
“这是命令,不容置喙!”
慕容景铄甩袖转身。
阿延苦逼的叫道:“求爷宽限时间。三个月吧。”
“一个月,否则,这差事让阿寅去做。”
等慕容景铄走了,阿延站起身抖抖身上的土背着双手恨恨的瞪了二人一眼道:“笑什么笑?一个月?小爷我……一个月就能搞定。你们两个,赶紧准备红包去!”
“哈哈哈……”
原本是忍俊不禁偷着笑,这会儿是爆笑出声。
再说沈倾歌,和石大勇一起从地道走到了沙丘堡。
从外面看,只是一个圆顶的沙堡,走进去才是另有天地。
刘鹏翔和冯岩迎了上来,兄妹相见自然一番絮叨。
沈倾歌先换了衣服扮成顾璃的样子,这才跟着他们去察看兵器。
那一顺溜闪闪发亮的乌金兵器让人看着热血沸腾,沈倾歌摸着冰冷的兵器,闭上眼睛似乎看到了铁马金戈的战场,残红的夕阳下染红了大地。如同她被火焚的那一天……
她诅咒过,倘若有来世,就要将北辕的天下拖入连绵的战火。
忽然从外面传来一个声音,说有人递了拜帖想要见见顾璃。
听到石大勇的呼唤,沈倾歌睁开了眼睛,眼中一抹血红刹那隐匿。
她接过拜帖,冷哼一声。
想不到沙陀国的劲敌越族也来求兵器。
还有江湖中几个神秘的帮派。
不见!
沈倾歌将手中的拜帖扔给了来人。
顾璃挣钱也不是饥不择食。那些人,还真入不了她的眼。
“等等!”
沈倾歌忽然出声,她从护卫手中拿过一封黑色的拜帖,在封口印章也是黑色的,但细细一看就能辨出是个麒麟图案。
地宫?
拆开信封快速扫了一眼,手指不由得扣紧,一张脸冷若冰霜。
但愿,不要是他。
沈倾歌接见的大厅光线明朗,但是在她的主位的位置上却暗了许多,只能大概看到他的脸,却不能辨识他的神情,目光。
这种感觉让人陡然失了气势。
因为你好像完全的暴露在对方眼中,而对方却朦胧的如同罩着一层雾气令你看不清,读不懂,猜不透他的想法。
老者一身黑袍,手中握着一根代表权利的权杖,他身后站着一身黑衣戴着斗笠的男子。
见到沈倾歌,老者取下斗篷行了江湖里,他身后的男子还是笔直的站着。
“地宫大长老亲自出面,真是令在下倍感荣幸!”
顾璃没有回礼,只是慵懒的斜靠着椅子,轻轻地摇着扇子说,话是那么说,但从他的语气中却听不到半分荣幸之类的。
裘天成精光一闪,他倒没想到这顾璃一眼就能看穿自己的身份。他当然不知道,只要自己一开口说话,还有他那根权杖在手,沈倾歌自然是认得他。虽然在鬼城的时候他化妆成魔术师,但他自负的表情永远变不了。
裘天成心中固然不满意顾璃的态度,但嘴上还是恭维着:“顾璃商才倾天下,老夫能见得真颜,亦是老夫的荣幸。只是,不知道顾公子对地宫提议意下如何?”
沈倾歌懒懒道:“提议,是个好提议。不过,本公子怎么知道此人就值一万件乌金装备?地宫的味口是不是太大了?”
裘天成闻言傲然道:“顾公子经商天下,该是知道江湖凶险。日后能有地宫照拂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