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邵卿也不焦急,好整以暇地等着她。这种笃定她一定会过去的态度真是让人牙痒痒的。
安宁哼了一声,直接闭着眼,休息一下。
过了一会儿,她感觉有冰冷的薄膜贴在脸上,睁开眼,却是蔚邵卿将那面具重新戴在她脸上。他指尖不可避免地碰触到她的脸,安宁的脸是温暖的,蔚邵卿的指尖则是带着寒意。春寒陡峭,可不仅仅只是说说而已。
温暖与冰冷相触,仿佛连肌肤都要颤抖起来。
蔚邵卿的手指停顿了一下,将面具重新给安宁戴好以后,顺势在安宁旁边的座位上坐了下来。
安宁问道:“你今天过去,是特地给李艳撑场子的吗?”
蔚邵卿道:“京城里排名前十的青楼里,背后都有靠山。若是单凭她一人的话,即使有再多的的好主意,也没法在这里立足。”说到这里,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安宁。他早就猜出,那些新奇引人注目的模式,肯定是这丫头给她想出来的,也只有她有这些古古怪怪的想法。
安宁道:“多谢。”
蔚邵卿唇角扬了扬,“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他本身也需要扶持一个人,作为一个情报点。只是蔚邵卿并不清楚的是,李艳那边的情报其实有两份,一份是给他,另一份是给安宁,甚至给他的那份,下意识地去除了和安宁相关的。
对于李艳来说,蔚邵卿更多的是主子,她会因为他的帮助而付出忠诚。安宁却是她所认定的好友,所以才会帮安宁隐瞒住这些。
安宁点点头,她打算等过两天再同李艳商讨一下这些事。然后不由自主地回想起晚上看到的那些节目,就这样开始神游了。
忽然之间,她感觉小腹那个位置有种沉甸甸的感觉,不太舒服,安宁下意识地将手放在那边,眉头皱了皱。这种感觉前世来了不知道多少次,她自然并不陌生。上辈子的她本身就容易痛经,每次来例假的第一天,总会难受。
不是吧……不会真的要来了吧?
安宁现在这具身体,也已经十四岁了,也的确是到了初潮的年纪。很多人来的年纪会更早一些,比如安玲珑大概就是十三岁的时候来的。当时慧姐儿来葵水以后,周李氏担心女儿对这方面一无所知,还特地给她普及了好多常识,生怕女儿来了以后因为什么都不了解而手忙脚乱。
以前还有姑娘家不懂,看到自己来了这东西,以为会流血过多死呢。
安宁深呼吸一口气,仍然没法缓解那种小腹微微肿疼的感觉。她只希望好歹能够撑到回去再来,她现在可没有准备换洗的月事带。这年头的月事带普通老百姓是将布缝起来,在里面装草木灰,两头用细线系在腰上。周家的话,则是如同其他官宦人家一样,直接用十分柔软的细棉布,另外还有用白绸缎制作而成。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因素,安宁还真感觉小腹越来越疼了。
怕什么,来什么。
在马车行驶到三分之二路程的时候,安宁感到下体流出了粘稠的液体,脸色一白,有种死定了的感觉。居然还没到家就已经来初潮了。
她贝齿轻轻咬着下唇,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怎么了?”蔚邵卿见她脸色忽的转白,声音带上了一丝的担忧。
安宁转过头看他,“直接回我家里吧,我想回家。”
她今天因为去百花楼的缘故,回去的话肯定很晚,容易引发周李氏怀疑。所以出门之前,安宁便告诉周李氏说她今晚要住在庄子上,其实打算住李艳那边。谁知道却撞上了蔚邵卿,只好跟着一起回去蔚府。
计划赶不上变化,安宁的初潮却在这种时候到来。
“发生什么事了?”蔚邵卿的声音低沉了几分。
安宁有些羞恼,这种事情她哪里好意思说出口,又不是现代,她清了清喉咙,说道:“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想我娘了。”
看蔚邵卿的表情摆明了不相信她这话,只觉得是借口。
安宁觉得从所未有的尴尬,脸红得都要滴血了。她此时分外想念起二十一世纪,看不爽班上男生,还可以直接来一句“姐最近特殊时期,不要招惹我”。不过蔚邵卿真的知道例假这种事情吗?
她在那边胡思乱想中,蔚邵卿的眉头也狠狠地皱了起来,“你流血了?”
淡淡的血气味道根本瞒不过他,更何况这马车内的空间还不大,因为夜晚风寒的缘故,窗户紧闭着。
“你的手伸出来,我看看。”蔚邵卿想要看是不是手上哪里受伤了。
安宁本来就在羞恼中,肚子还有点疼,她气急败坏道:“真的没事。”
一说话,肚子就更疼了。
安宁身子弯了弯,手紧紧覆盖在小腹的位置,唇瓣都要被她咬出血来。她的眼中浮现出一层的水雾:好讨厌,怎么就在这时候来呢,也太不会挑时间了吧。
蔚邵卿见她额头都已经渗出汗了,连忙扶住她,他感觉安宁的手似乎也凉了不少,直接将外套披在她身上。
安宁在疼得想撞马车的同时,还不忘说道:“我想回家。”居然第一次来例假就痛经,她还能再倒霉一点吗?
痛经绝对是女孩子的人生大敌啊。一生的仇人!
蔚邵卿拿出手绢,轻轻擦掉她额头上的冷汗,声音有种让人平静下来的魔力,“很快就到了,没事。”
安宁听了他的声音,觉得肚子里的疼痛似乎在慢慢从她身上飘走,眼皮也越来越沉。
蔚邵卿接住她滑落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