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从来都不怕那些风浪,眼下她要做的是,在那些风浪到来之前,她先让自己强大起来,做好迎接那些风浪的准备。
简钰伸手将她抱得紧了些,她轻声问简钰:“大年三十那天,若不是洛红霜下的手,那就是曲绾心下的手,若她真的背叛了你,到时候请让我来了结她的性命。”
兰晴萱一直在查那天晚上的事情,只是到现还没有太多的进展,上次洛红霜离开的时候,她虽然试探过洛红霜,也对洛红霜出了手,但是在她的心里,还是存有一些怀疑的。
简钰轻轻点了一下头道:“好。”
简单和蒋湘婷见了那一面之后,回去之后就发起了高烧。
第二天一早,简单王府的管事就到洛王府来找简钰,请简钰过去看看他。
简钰听到简单生病的消息,也觉得有些头大,昨日因为田问秋的出现,把他们的计划全部打乱。
简钰又觉得简单生病的事情,说到底是他的心病,而他这里并没有心药,就算他去见了简单也未必有用,只是他和简单素来亲厚,倒也不能看着他生病不闻不问。
于是简钰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就带着兰晴萱去看简单。
简单的王府距简钰的王府就隔了两条街,也不算太远,所以他过去很快。
简单王府里的人自然是认得简钰的,一看见他来了,忙将他请进去。
兰晴萱一踏时简单的王府,只觉得满府上下都透着一副哀愁之气,当她进到简单的房间之后那种感觉就更加明显了。
伺侯简单的婢女一看到简钰就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然后都退了出来。
简单虽然才刚及冠,但是他已经从皇宫搬出来好几年了。
而他因为对蒋湘婷钟情,所以他至今没有伺侯的通房,更没有纳小妾,所以他身边只有丫环伺侯。
兰晴萱一进去就注意到屋子里没有一件饰品,地上还有一些没有扫掉的碎屑,看得出来,昨日简单回来之后,必定将屋子里的东西全部砸了一遍。
兰晴萱看到那些东西轻轻叹了一口气,简单此时病得昏昏沉沉,却还是认出了两人,他看着两人道:“肯定是府里和三嫂请来了,他们实在是大惊小怪。”
简钰淡淡地道:“你还认得出我们,还能骂人,这证明你病得的确不算严重。”
简单苦笑了一声,简钰又问道:“怎么把自己做贱成这副样子?”
简单的面色刹那间一片苍白,他扭头看向窗外道:“是我自己想不开,与人无忧。”
简钰听到他这句话伸手拍了拍他的肩道:“诸多皇子中,父皇总说你的心是最宽的,你都想不开了,那么就真的有些麻烦了。”
“能有什么麻烦的。”简单的眼睛一片赤红道:“不过就是放下而已,这些年来虽然我付出了很多,但是也不是不能放下。只是心里终究会有些不甘,也想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一步。”
“你心里可想好要怎么做呢?”简钰问道。
简单的面色更加苍白了些,声音也有些发抖:“昨天湘婷跟我说我们以后永不再见,虽然去之前我曾料到她可能会说类似的话,但是当她真的把这句话说出口的时候,我的心就像被一把刀割开一般,痛得厉害,我几乎不能呼吸,我从来不知道人会有这样的感觉,当真是让人不知道说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