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雪希走到客厅里,快速地拿着几个药片和冰箱里的一瓶冰水跑到楼上。看着他的样子,真想塞一坨大便进嘴里,才得稍微平复她内心的怨恨。
可是望着他的脸蛋,就心软了。或许她一直都是这样的吧,嘴硬心软,照顾病弱的习惯。试图抛开刚才的恩怨,将几粒药给灌了进去,再加上几口冰水,不想醒来也会被冰醒的。
“丫头……对……不……起!”
当纪宇言睁开眼睛看见自己躺在床上,她依旧在旁边照顾喂药。一切都没变吧,可是她越是这样,他的自责越是厉害。在他心里明明认为她是幼稚任性,而现在反倒觉得自己是最幼稚的人是他。
“早知道给你灌着一杯毒药!”
她没有穿内依,裙子上突出了两点非常明显。看见他醒来,手已经不能被大脑操控自己情绪了,依然拼命地将冰水往他的嘴里灌,直到冰水冒出冰到自己的手心,才肯甩手而去。
一股股冰水不停地从嘴里冒出来,缓缓地流遍他的全身。湿漉漉地床垫了,像是涂了润滑油一般,他刚想起身下床又狠狠地被滑摔回去。
眼前一片模糊,幻影看见顾雪希在微笑向他伸手将他扶起。失神的将手伸了出去,却一直扑了空气,直到身体隐隐作痛晕了过去。
淡淡的草泥香却一瞬间,变成一股沾满血腥恶心的味道。顾雪希坐到草坪上,抬起头望着乌黑的天空,这个世界总是太浮躁太可怕。
突然间,电话铃响了,她失神地从草坪上捡起手机,“青青”,眼泪情不自禁地流了下来,直到响了好几回才肯按下接听键。
“喂,小雪你在哪?听光头说你被一男带走是怎么回事?”对方的声音很颤抖,每一字每句很艰难的吐出,旁边的几个熟悉的声音交杂在一起。大家都很关心她,“哦,没事。就认识一个朋友,是我扫兴了,明天大家一起聚聚。”
“喂……喂喂喂!”
“她挂了。”杨青青焦急重复看了看显示屏幕,失望地放下手机。刚才那会在街上那一会眼皮跳得厉害,这个预兆还真的出现了。
顾雪希从来都是外表冷漠而对朋友内心热情的女孩子,这点杨青青最了解了,毕竟相处那么多年。
“会没事的!”光头给她递了一盘水果的淡淡说道。
“刚才那样会没事?”地瓜不管手有多脏都不会自觉的去洗手,伸手就抓起一大把苹果瓣往嘴里塞。
一堆东西买回来大家一动不动,真是后悔出去,杨青青皱着眉头躺在一边不再发言。早晨起来,感觉她的腿快被压断了。五六人完全堆在一块,床铺显得有些小了。
慢慢地起身,走到洗漱间简单地洗漱,然后准备翻出昨晚买来的东西,只剩下了几盒泡面,皱着眉头拿着烧水壶烧开水。从电视柜的角度看见,大家睡在一起睡觉的姿势,心里暖暖的。裴娜使一直拉住贺正东的衣袖,中间被陈少泽隔着,不知不觉发现,原来曾经的班上还真隐藏不少的男女情感。
凌乱的房间,一早来前台打来退房的电话。几个人仍然慵懒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鼾声倒是如雷般。真佩服裴娜的功力,能在鼾声如雷的男人堆里沉睡不醒来。
“小姐,我要续房费!”
杨青青接到电话,便皱着眉头从黑相间白色卡通包里掏出粉红色皮夹,随便套上一件白色t恤配上一条蔚蓝色的牛仔七分裤,连头发都没有好好梳理就走出了门。
前台依然是昨天来的时候那个小姐,声音比长相要甜美得多。一边在接电话,还一边微笑示意要杨青青等一下。
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了,落肩灰色t不,规则衣角,右边若隐若现出小蛮腰肉,运动性感风,搭配米色哈伦裤,旁边贴在一个蓬松的原点大裤兜,配上一双白色的板鞋,浓密金发凌乱的披散在肩头。整个颓废时尚的展现得淋漓尽致,失神慢悠悠地进门来,“不好意思!”
顾雪希依然没有抬起头看清撞到对方的面孔,只是失神地说声抱歉。继续走了进去,前台小姐与杨青青更是睁大眼睛望着她向二楼走去,杨青青才摸着腰间出声道,“喂,你干嘛呢你?一大早就像丢了魂似的?”
“哦!撞到你了啊,他们呢?”
失神是一回事,平时她的听觉最敏感。听到了一声圆润而低沉的声音,这个声音叽叽喳喳一直在她的生活中频繁出现了三年,她怎能不记得辨出了呢,还没来得及回头就应道。
“你啊你,失踪的失踪,失神的失神,到底怎么了呢?那群猪还在房间里鼾声如雷,还能跑去哪儿。”
杨青青随手把续费的钱递给了前台小姐,便走到了顾雪希的背后,伸手搭在肩膀上轻拍了几下,示意一下才一起上楼去。
推开门的那一刻,巨响的鼾声,凌乱的睡姿。这一幅幅经典的画面呈现在她的眼前,唯一两把椅子都堆满了大包小包吃水果零食啤酒,顾雪希皱着眉头按下电视开关。
而杨青青则是把摊在床上占很大空间的地瓜,双手抓住地瓜的双腿往里面拉。真是佩服怎么拉扯还是一副沉睡的样子,翻了一个身子又退回床边,“地瓜,你挪点位置!”
“你那样怎么叫醒他?看我的,地瓜你中头彩啦!”顾雪希笑着走到她的旁边,拎起地瓜地耳边大叫道。
地瓜就是个异想天开,整天游所好闲的小伙子。每天都喜欢研究福利彩票,梦里全是彩票,正好撞上顾雪希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