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起头，不知该些什么，身后有脚步声，一扭头，我看见一个身着白大褂的医生正站在我们身后。过了好一会儿，那医生开口道：“结果你们也都看见了。”
袁芊骊头，我和林书南仍旧不话。医生挠了挠头，：“我知道会很影响你们的心情，可我还是得问，你们的打算是……”
“我想回疗养院。”袁芊骊，“医院消毒水的味道太重了。我宁可实在需要治疗的时候才来这里。”
“那样的话，对你而言会很危险。”医生。
“我不在意。”袁芊骊。
医生看了看我们，叹了口气：“那好吧，选择权在你们手上，你们随时可以选择离开。不过我……”
他的话没完，袁芊骊望向了门口的方向，我回过头，看见玄晓之站在门外。
“我实在是放心不下。”玄晓之摊摊手，，“我不是那种能够待在家里等消息的人。”
“不是什么好消息。”林书南。
玄晓之的神情严肃起来：“原来如此，那……还真是……你们要保重。”
林书南沉着脸，但袁芊骊却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很奇怪，我一都不觉得难过，我反而觉得松了口气……”
“你……”林书南的脸色反而更阴沉了，芊骊的不是假话，但那不是正常人该出来的话。她没有求生欲，而我知道，这一最麻烦。
“别了，我知道你想什么。”袁芊骊，“你们走吧，我想明天一早回疗养院。”
林书南长叹一声，扭头：“走吧。”
我们从病房里走出来，那医生把病房的门关上了。他接着对我们道：“有事儿对你们。”
“什么事？”
医生挠了挠脸颊，：“三年前一个患者告诉我的……他跟你女朋友一样，是白血病。那时候他对我，一切都会过去。”
“一切都会过去。”林书南机械地重复道。
“如果是一个健康人这句话，未免显得太轻巧。”医生，“但如果是一个白血病患者这样的话，大概事情真的是这样的了。”
“这话你为什么不对芊骊去？”林书南。
“她不需要。”医生，“需要这句话的是你们。”
一切都会过去？这句话我相信它是对的，但我没有实感。我是处在现实之中的人，眼前的一切，和未来的一切，都属于回忆、期待和困扰，而不是过去。
我们从医院走出来，玄晓之：“要不要去哪儿喝两杯，调整一下心情？”
“不去。”林书南冷冷地，“我不需要靠那种东西调整心情。”
玄晓之没有在什么，我：“那么，现在……”
“回家。”他。便走上了去我住处的方向，但我停住了脚步。
“等等。”我，“以往一直都是你送我回家，今天换我送你。”
他没有拒绝，于是我们一起走向通往他家的方向，玄晓之也默默地跟在后面，一路上都没有人话。
从医院到林书南的住处，也不过是二十分钟的步程，但是今天外漫长。风吹过的时候，树林里传来令人烦躁的沙沙响动，地面上的阴影，仿佛鬼魂一般舞动。我怀疑这地方真的出了鬼，因为走在路上，时不时会觉得身体一阵发寒。
终于到了。我看见林书南家的房子，那栋屋子伫立在黑暗中，像孤独的巨人。我想林书南早晨出来时忘了关灯，屋内的灯开着。他似乎猜到我在想什么，道：“灯是我故意开着的，这样，回来的时候……不会太寂寞。”
他掏出钥匙开门，屋内的灯亮着，可是浅黄色的灯光并不会让人觉得温暖。这宽敞的屋子，对于他一个人来，实在是宽敞得过了头了。我想“我可以留下来陪你”，可是却不出口。我看着他进了屋，然后转身就要把门关上。
玄晓之赶忙：“先别关门，我想……如果之后有任何需要的话，随时可以帮忙。”
“谢谢。”林书南简短地低着头，垂下的发丝掩盖了他的表情。
“明天，需要……”我。
“明天不用任何人帮忙。”他的头扭向了一边，我猜想他不想让我们看到他的表情。
“那好吧。”我，“下次见。”
他关上了门，我听见门从里面锁上的声音，我回过头，看见玄晓之脸上带着一种难以琢磨的神情，盯着那紧闭的铁门。
“有一件事就要落下帷幕。”我，“我们走吧。”
我们转过身，沉默无语地走了一段路，玄晓之开口道：“你是什么时候认识袁芊骊的？”
“我？就在认识林书南没几天之后。”我，“那时候我想，这种人居然也会有女朋友啊。”
“真的？”玄晓之，“我倒是一开始就觉得他是个好男人呢。”
“那个人卑劣起来没救了。”我。
“想象不出。”
沉默了一会儿，玄晓之又道：“我总觉得很奇怪，他跟袁芊骊看上去并不算般配，是吧？可是他怎么就死心塌地……”
“那是他的选择吧？”我，“对别人个人的事情刨根究底可不好。”
“但是……”玄晓之，“平心而论，你觉得，他们合适吗？”
我不知道该怎样回答这个问题。到底，她又为什么会这样问呢？我突然觉得情况有些糟糕。我停下了脚步，：“晓之，你为什么非得问这种问题？”
玄晓之停下脚步，不明所以地：“嗯？”
“感情的事儿是不能这样分析的吧？”我，“你这样问来问去，难道不觉得自己太恶俗？还是，你……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