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侯吃饱饭,用手一抹嘴巴,对我笑。
我说:“别笑,别笑,你***笑的比哭还难看,你有什么事情就直说!”
“这样的,刘科啊,那个卢长老的死,我觉得还是要再核实一下的,这到底是不是一次意外?我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三毛见我们谈公事,就说:“你们两位领导聊啊,我去烧水给你们二位泡茶。”
我说:“别,三毛同志,我们要走了啊,谢谢啊!”
我拉着老侯就道:“我们去那个理发店吧。”
“理发店被封了。”
我说:“我们找那个理发师傅老季啊!”
“我今天上午已经去找他了。”老侯对我道。
“他怎么说的?”我道。
“他还是那些话,什么卢长老坐到理发的位置上之后就动啊动的,很不老实,他和以往不一样的,是不是屁股上长了痔疮啊,正好那天老季也有点内急,状态不好,有点拉稀的感觉,但是这卢长老的胡须要刮的,人家都坐下了,他就想忍一下吧,赶紧的刮卢长老的胡须,刮完去方便,但是卢长老那天真的奇怪的很,动来动去的,所以实在是没有想到,后来就出事故了。”
我说:“老侯,不对啊,一般而言,这种情况下理发师会提醒客人的,说不要动,不要动,在给你刮胡须呢。”
“是啊,我也这么想的。”老侯道。
我皱着眉头思考了一会儿,道:“老侯啊,这个老季是一个老师傅了,多少年的理发老师傅了是吧?你知道他们这些老师傅当初练习手艺的时候是怎么练的?”
“怎么练的?”
“用剃刀刮西瓜,他们闭着眼睛刮西瓜,他们的手艺好呢,怎么可能会把人家的脖子割断?”
“是啊,怎么可能?可是现在的问题是:就是出事了啊。老季坚持说是一次意外事故,他说他和卢长老无仇无怨的,干嘛要杀他呢?”
“是啊,他干嘛要杀他呢?但是老侯我有一个感觉啊。”我道。
“什么感觉?”
“我今儿个去卢长老家了,我和我们办公室的小钱一起去的,我们去拜祭他的,因为怎么说这卢长老属于我们街道的宗教界人士,基督教堂的堂主,我又是街道民宗科的科长,我代表街道去送了500元的慰问金。”
“喔,说你的感觉。”老侯盯着我的眼睛,道。
我说;”我的奇怪感觉就是:他的老婆为什么不伤心啊?!”
老侯愣了一下,说:“你说什么呢,刘科,你以为这个案子又和净慧寺的那个案子一样啊,李道士诱惑苏其中的老婆,之后杀害苏其中,你怎么老是这个思路?这老季师傅多老实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和卢长老的老婆……再说了他天天和他自己的老婆在一起的,他们的理发店是夫妻店。”
我说:“老侯,你懂个屁你,我的意思是卢长老的老婆为什么不伤心?为什么?”
“这个啊,这个是他们家的事情。这个和案子有联系吗?”
我说:“这个也要查的,说不定就能查到什么,我们科小钱说卢长老的孩子要出国,要移民什么的,你知道移民到加国要多少钱吗?”我忽然道。
“多少钱?”老侯问。
我说:“怎么也要上千万吧,就是拿钱给加国的政府,属于投资……”
“那卢长老家有钱啊。”老侯道。
“有个屁的钱!我感觉他家很一般,住一个很旧的房子,我想卢长老的女儿什么情况也要调查的,你说呢?”
“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从卢长老家的情况下手去调查。”我对老候侯八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