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丽疑惑地说,局长,我怎么回去呢?哪有车啊?轮渡也不开了,要从跨海大桥过去呢……
李云丽说的是实话,这个城市到了晚上十二点以后轮渡就不开了,海那边灯火辉煌更热闹!现在虽然没到晚上十二点,但是从山上下来坐车的话也要半个小时的,赶轮渡肯定是不行了。 我知道现在是晚上十一点半。
那个工商所长摇摇晃晃地走来了,他大着舌头说我有啊,我也要回去的,李主任,你跟我走嘛,我送你回家。我保……保驾护航!
我说你喝那么多能开车吗?别把车开到海里去!
工商所长笑着说,我是有备……有备而来的,领导!宋……宋局,我也有司机的。哈哈!
我很奇怪这个家伙居然也有司机,一个小小的工商所长怎么也有司机啊?
我笑道,李主任,那你就跟大所长走吧。我故意在所长前面加一个“大”字。
李云丽问我,你呢?局长。
朱书记帮我答道,我和你们局长谈……谈心!我们喝……喝茶!
妈的他的舌头在卷着说话呢,这厮无给人的感觉象是喝高了,他喝了也就8两吧。
那个银行的行长也留了下来,他本来想逃的,被朱书记一把抓着手了,朱书记说你不能走,你是我们的财神爷啊!
我们三人说说笑笑去浴场。
……
似乎过了好几个世纪似的……
我醒来时,咦?我惊叹,我怎么就躺在一张豪华房间里的大床上呢?
我打眼看这房间,妈的,似曾相识啊,这个房间我似乎来过的嘛,这房间里充满了一种珠光宝气的感觉,难道老子是在红海的客房里?
说这床大,是因为这床是老子从来没有见过的大床,不仅很软,躺着也确实是他妈的舒服。老子的目光迅速扫了一下,靠,室内还有……
人!
那人正从一个小门里探头出来,小门深处应该是卫生间,我想。
那人出来后就一屁股坐到了床上,还从喉咙深处叹了一口气,唉!是女人的声音。
我的个妈啊!我想大叫,但是——
我忍住了。因为那女人竟然是蓉蓉!
不仅如此,而且,我还赫然地发现老子的身体是光着滴!
我觉得自己应该闭上眼睛好好思考一下。我要认真地分析一下,我为什么会在这里?蓉蓉为什么也会在这里?这个朱书记是什么意思嘛?他肯定有意思滴,他说不定就住在隔壁……他想干什么?
我闭着眼睛假寐来着……
蓉蓉吐气如兰,她俯下身看我,她想干嘛?
我忙闭上眼睛!
蓉蓉笑了起来,她在我耳边道声:小宋,你醒了就别装了!
我一屁股坐了起来。
我觉得房间内的热空调开的很大,让我一点也不感到冬天的冷,我眼睛四处看,到处找自己的衣服,蓉蓉知道我的意思,就扭着腰肢帮我把衣服拿了过来,我看着蓉蓉的曼妙的身体,若有所思,终于,我说道,蓉蓉啊,不好意思,是你……把我弄到这里来的?
蓉蓉说,是啊,你喝多了嘛,还吐了!吐的一塌糊涂。
我道,怎么可能啊?我又没喝醉。我有点……不服气。
你没喝醉?你的衣服是刚刚洗好的,你都吐到自己的身上了,是我叫人拿到洗衣房里给你洗了,也熨烫干了,服务员刚送来的。你昨晚喝多少酒了?我一直就在包厢外站着的,我不想进来,我要是进来他们肯定要起哄,我说不定也要和你一样喝醉的。
喔,是这样,怪不得蓉蓉说来敬酒,结果又没来,她居然一直在包厢外站着呢。我说朱书记呢?
蓉蓉说,朱书记回去了,你在浴场睡着后就是他打电话给我叫我安排好你的。等一会儿有车接你回你的单位。朱书记派的。对了,你是……什么局长?
我点头,说,区社会事业局。
蓉蓉没再说什么,低着头,我看着她,唉,她显得好温柔的。
良久,我道,昨夜,你也在这里的?我问。
是啊,怎么了?蓉蓉说。
我说我们在一起?在这个床上?
是啊,怎么了?蓉蓉又说。
我咽了一口吐沫,感到自己有点反应了——必要的反应!我沉默着,忍耐着……
这时候蓉蓉忽然说我们听点音乐吧,等一会,有人会送早饭来,我可以……多陪你的,我上晚班。
我欣然地说好啊!
蓉蓉打开了室内的音响(室内居然有音响),蓉蓉放了一首歌,这首歌一放出来我就愣住了,我心道,怎么是这首歌啊?!
你是我最苦涩的等待,让我欢喜又害怕未来;你最爱说你是一颗尘埃,偶而会恶作剧的飘进我眼里。宁愿我哭泣不让我爱你,你就真的像尘埃消失在风里……
我似乎看见小个子的浙江男人了,那厮向我走来,脖子上挂着一个木头架子,架子上面被分成很多格,每一个格子里无疑是眼镜、打火机什么的,他阴鸷滴看着我,我怀疑他手里有刀,我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但是小个子的浙江男人进一步地走近我,他还是说着那句著名的我听了头皮都发麻的话:
眼镜要哇打火机要哇?
我突然停下了穿衣服的动作,心里感到无比的难受和压抑!唉,我这是怎么了?因为一首歌的缘故我就神伤起来?妈的老子又不是崩溃的无聊的诗人……
我又一次躺下了……
我是绝望地躺下的,我知道自己此刻已然无法控制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