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可真是风趣。”叶铃兰咧着唇,轻嗤的笑了笑。莫之城微微颔首,正看见那双漂亮的眼睛,碎着清亮的眸光。他把她放置在沙发上,按揉过她大腿,低下头,只沉沉的问道:“刚才你表哥的电话?”
她如雷轰一击,顿时竖起所有的警备,应着声答复他:“嗯,去了美国留了几年洋,非得要我在联系人上给他加上英文名,像是要烙上个印,生怕别人不知似得。我才不顾他,非得叫他表哥。”
“噢?”男人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是吗?”
“嗯。”铃兰点点头,目光紧晲,捕捉着莫之城的神色,他却又继续问道:“远房亲戚吗?”
叶铃兰实则担心,当初潜入‘天城’时,叶少为她拟好一套身份,做了周全准备,以防莫之城的调查。与这男人的周旋,就好似一场博弈,不仅拼勇,还得智取。
她连忙盘算,在脑海里一闪而过,随即淡笑着:“莫总不是说不偷听吗?”
莫之城缓缓的抬头,迎上她微扬的眼角,暗暗的看着:“可我好奇,所以想知道。”
铃兰怔了怔,嘴角的笑意稍许的凝滞着,望过他探究的目光,暗掩着心底的担忧,她说:“不是。”
“——”
“是我大学的学长。”
“噢?南江大学人才辈出,可谓济济一堂,那为什么喊表哥?”
她淡定自若的笑了笑:“说出来莫总不要笑话。”
“你说。”
“我和他都是金融系,每次导师留下一大堆作业的时候,我看到那密密麻麻的表格就头疼,所以每次打电话给他求救,他笑话我,无事不登三宝殿,一找他就与各种表格有关,顺口喊我表妹。一来二去,礼尚往来,我就喊他表哥咯。”未避开他的视线,却见他渐渐淡去的神色:“是吗?”莫之城问。
他喜怒不行于色,不容易窥探他的情绪,几次接触下来,却察觉他不悦的时候,习惯寡言,似一种冷暴力,无声却比出言更令人揣摩不透,也更令人惊惶。就好像此刻,那单薄的两字,从他薄唇边迸出。她一时怀疑是不是刚才的话语,惹他不快?!可思前想后,她不知哪句出错,又是否暴露什么?!只能迎合的点着头,落于忽而沉陷的寂静。
他沉默不语时,更令铃兰紧张着,又不知如何破冰?她看着他抽回手,起身,低沉的说:“腿好点吗?”
她应声:“好多了,莫总。”
下一刻便见他转身取过自己的外套,挽在自己的手臂:“那今晚就到这里,我还有事要处理,先回去。”重回以往的冷冽,叶铃兰一时措手不及:“莫总晚饭还没吃。”
“你吃吧。”他低语。
不觉间,她凝眉微怔,他到底为何不悦?铃兰不解的回望着他,可莫之城将话说到这个份上,她再继续挽留,也不合时宜,只能顺由着他:“那好,莫总工作重要。我送莫总下楼吧,楼道里的感应灯比较昏暗,这里的路我比较熟。”叶铃兰转身,望过那药盒,顺势取过。
楼道外是鹅毛大雪,没由一会儿,雪白轻覆着那黑色的宾利,莫之城只走在她的前方,未回头看她,径自一人,按下车锁。叶铃兰看着他颀长的身影,看着漫天飞舞的大雪,飘零的落在他黑色的大衣,铃兰轻声喊过:“莫总,我就送你到这里了。”
话音落,男人没有理会,只怔忡的矗立在白雪中,那天地之间浑然一色,却只留有那一袭黑漆的影。沉默良久,铃兰抽回目光,转身上楼之际,却猝不及防地,被身后一记凶猛的力道扯进怀里,她还没意料到何事,唇就被狠狠的堵住。男人吮咬着女人的唇舌,近乎残忍,她吃痛,睁眸看着眼前箍紧她的莫之城,怎会有这的男人?他的吻是那样让人生痛,又带着绝对的强势入侵,没有任何过度,甚至来不及反应,便开始凶猛肆虐。好似这个吻等待已久,根本容不得她的反抗。
她推拒,倔强的反咬,却不知腥甜的血味,助长了疯狂。他搂抱着她腰际,痴痴的吻着,又激烈如胶,如同yù_wàng主宰的野兽,相互撕咬。她睁眼倒望着,却不顾他炙热如火,那漫天飞舞的雪花,犹如玉色胡蝶,似舞如醉,又冰冷的落在她眉宇间,似颗朱砂映缀,又迅儿化为水珠,渐渐滑落。
趁自己掌控的底线,狠狠推开她,低低的喘息,颔首,那一双深眸布着汹涌的情欲。叶铃兰下意识退了几步,雪地里布着凌乱的脚印,还有那掉落的感冒药,被雪花覆掩。
她手背压着被他啃咬红润的唇瓣,瞳仁渗着星点的愠怒可又生怕他察觉什么,怒而不敢言,只让她怔怔的回望。莫之城不语,走上前,她又向后退,男人杵着,弯下身拾起那合感冒药:“你回去。”命令道:“我让你上楼去。”一记低吼,深撼着她。
良久,她看着宾利消失在雪夜里。因为一句‘表哥’,就惹得他生怒?!叶铃兰抹去唇瓣上他留下的痕迹,用力的擦拭着。她取过手机,怔怔的回拨着那个熟悉的号码,嘟声在沉寂的夜海里,竟那样冰冷,她等叶胜寒的回应,却听见熟悉的铃声,隐隐传来,她匆忙回望,他在附近?!
叶铃兰不停的张望寻觅,她没有听错,是叶胜寒的铃声!他在附近,一定藏在她身旁不远的地方。可她找不到,四处是一片茫茫的银装。她喊着:“叶少,你在哪里?”
“叶少,我知道你在附近。”她大声的呼喊,他在,一定在。直到她感觉身后一片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