哽咽声慢慢变成抽泣,安心妍泪如雨下,肩膀不住的抽动。
司野桀冰冷的心,也一点点融化,脸上却依旧没有表情,身边这个万众瞩目而的女人再次在他面前露出脆弱一面。
安心妍见司野桀无动于衷,咬下唇后,推开车门。
捂嘴冒雨奔跑,却突然跌倒在地上,任大雨冲刷在她身上。
脸上的妆让雨水打花,安心妍放声大哭。
司野桀望着坐在雨中哭得狼狈的安心妍,内心最柔软的地方让狠狠撞击。
从小到大,一直是他围着她转,在他心里,她一直是他想一辈子守护的公主,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在他面前不顾形象痛哭过。
推开车门,撑伞走到安心妍面前,将狼狈的她扶起来:“别哭了。”
“对不起,桀,对不起啊,我会努力求医的,这几年我一直没有放弃治疗,桀,求求你别不要我。”
大雨中安心妍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这模样,相信只要是个男人都会心疼吧。
司野桀终于放下他那高冷的身段,她就是那众星拱月的公主,是那么骄傲,骄傲的不屑像其他女人一样,哭哭闹闹。
而现在,放下所有身段和尊严,哭得那么悲伤。
轻轻为安心妍擦拭着脸上的泪水,眸中无限温柔:“我从来就没有在意过你是不是不愿意生孩子、生不生得出孩子。”
听司野桀亲口这样说,安心妍欣喜若狂,却极力抑制内心的激动,哽咽着问:“真的吗?”
“傻瓜。”司野桀语气极尽温柔:“你看你,哭成这样,哪像个冠军。”
“桀。”安心妍激动难耐,突然抱住司野桀的脸,将滚烫的唇送上。
司野桀身子一僵,慢慢得,将手放在安心妍后背上。
胡以瞳站在路口,正好看见司野桀扶着安心妍站在酒店门口,急忙转过身,用包包遮住脸,生怕让他看见。
“我就不送你上楼了,人多眼杂。”司野桀安心妍额头的散发拢到耳际,手指轻轻将眼角的泪痕抹去:“好好休息。”
“桀。”安心妍又一把拉住司野桀的手,满脸哀求:“陪我,别走。”
司野桀望着安心妍泪光点点的眸子,几秒后,点头:“好!”
安心妍脸上刹时绽放最美最动人的笑容,紧挽住司野桀的手,依偎在他肩膀,用雨伞遮住脸,疾步走进大门。
然,这一切,都计划性的让狗仔全部拍下。
看着两人依偎着进了酒店,胡以瞳终于撒开脚丫在大雨奔跑。
跑出很远,直到喘不上气,这才猛得蹲在地上。
她好难过,真的真的很难过。
明知道只是情人身份,可为何,心还是不受控制止不住得痛。
她是不是很贱?
一辆黑色轿车停在眼前,紧接着,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响起。
“上车!”
胡以瞳慢慢抬起头,车窗内,一张没有表情却让她终身难忘的脸。
看到这张脸,胡以瞳第一反应便是拔腿就跑!
他他他,不就是那晚受枪伤的男人么!
她怎么那么倒霉,怎么又遇到这个神秘又可怕的男人?
然,没跑出几步,头发让攥住,紧接着,身子腾空。
“喂,你想干嘛?”胡以瞳吓得尖叫手脚拼命蹬着抓着,只恨没多生出几条腿来:“快放我下来。”
男人不由分说,直接拉开车门,将胡以瞳塞上车。
紧接着,自己已侧身上车,紧挨着胡以瞳坐下。
“嘭!”一声,车门重重关上。
胡以瞳猛拉着车把手,拉不动,又扬起拳头猛砸车窗。
车子启动,整个车内寂静一片,只有胡以瞳急促砸车窗的声音。
男人双手环胸靠在座垫上,像看小丑一样看着神色紧张蹦哒着的胡以瞳。
“喂,你到底想干嘛?”根本逃不了,胡以瞳气愤的扬起小脸,瞪着男人:“绑架吗?我可是穷光蛋!”
“我姓雷,单字诺,”男人将一条干毛巾递给胡以瞳,“先擦擦。”
男人并没有过份举动,胡以瞳总算不那么紧张,全身湿透很不舒服,便接过毛巾,擦着脸上的雨水。
胡以瞳问:“你把我弄上车到底想干嘛?”
“胡小姐,我们又见面了,你说,这算不算缘分?”雷诺望着胡以瞳,让雨水打湿的衣服紧贴在肌肤上,她纹胸的颜色看得很清晰。
见雷诺的目光盯着自己的胸口,胡以瞳低头一看,顿时,脸速度红起来,忙用毛巾挡在胸口。
“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我也不想和你有什么交集,请你放我下车。”胡以瞳让盯得浑身不舒服,和陌生人独处,而且这陌生人不久前还浑身是血,还有枪,她压根不想知道是什么样的人,也不想和他有什么缘分。
雷诺伸手。
“你想干嘛?”胡以瞳吓得忙挡住,脸色煞白。
雷诺嘴角抽动,很显然,这个小女人把他当成了sè_láng:“我可以看下你的玉佩吗?”
“不可以。”胡以瞳警惕的直往车门缩,并速度将露出一角在外的玉佩塞回裙子内。
“你别紧张,我没有恶意。”雷诺哭笑不得,他真的只是对她脖子上的玉佩感兴趣。
上次没看清楚,这次,只一个角,却让他感觉似乎是……
似乎又觉得不太可能,她一个娇小的女孩,又怎么会有代表那个身份的东西。
“坏人从来都说自己是好人。”胡以瞳捂住胸口,生怕这男人会扑上来将她的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