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佑哲心中郁结,裴家他不想回,喝酒弄出这么大事,他发誓,再也不喝酒了!
回到从前画廊上面的套房里闷头抽了一个晚上烟。
凌晨时分,终是回到了程家。
而程欣怡,自裴佑哲离开后,便一直躲在被子里哭,许是哭累了,便睡着了。
房门没反锁,裴佑哲知道,她嘴里说着狠话,却为他留了门。
没有开灯,进屋后将房门轻轻关上,在淡淡的夜色下走到床前,轻轻按亮了床头顶。
程欣怡蜷的像只猫,枕头上湿了一大片,眼角依旧挂着泪珠。
连做梦都不快乐,眉头皱的老高。
裴佑哲心底叹了声,轻轻从后面抱住了她。
这两年,一直失眠,睡得也浅,刚抱住,程欣怡便被惊醒了。
他环在腰间的左手无名上,婚戒闪动着柔和的光泽。
他的怀抱是那么温暖,他身上烟味很重。
他极少抽烟,只有在最压抑的时候才会用烟麻痹自己。
程欣怡闭上眼,泪珠又开始无声滑落。
这一晚,两人就这样的抱着,感受着对方的呼吸和体温,一直到天亮。
裴佑哲轻吻下程欣怡的脸颊后,轻轻起身下了地。
待门关好后,程欣怡拿起手机,给南宫以瞳的发了则短讯,“阿瞳,你什么时候有空回h国,我想尽早看中医。”
发送后,便下地洗漱。
现在还很早,爸妈早上晨跑,然后会到市场买菜,她近来赖床的厉害,每次爸妈将菜买好回来都还在床上。
厨房里传来丁丁当当的响声,那是裴佑哲在准备早餐。
程欣怡为肉包热了碗牛奶,然后坐在沙发上,看着它将一盘子热奶舔的干干净争。
肉包舔完牛奶,便往沙发上跳,可惜太胖太矮腿太短,跳了好几下没跳上来。
程欣怡将它抱起来放到腿上,一遍遍的抚着它的毛发,它很舒服的趴在她的腿上闭目养神。
早餐还没做好,爸妈买菜回来了。
一起来的,还有南宫以瞳。
程爸爸见宝贝女儿破天荒的早起,戏谑到:“咦,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程欣怡在电话里什么也没说,南宫以瞳并不知道他俩之间出事,进门便将屁癫癫跑过来的肉包抱起来亲了亲:“哇,几天不见,又胖了!”
听到大家回来的声音,裴佑哲也端着早餐来到餐厅,“早餐已经准备好!”
南宫以瞳见是裴佑哲准备的早餐,开起了玩笑:“好老公就是这样练成的!”
随后放下肉包走了过来:“欣怡,阿哲让你调教的不错哟!”
裴佑哲放下盘子,朝程欣怡望去,程欣怡却没有看他,伸出双手拉住南宫以瞳的手:“这么早过来。”
“宝宝现在晚上不用喝奶,睡眠足够,桀他一向早起,我们便一起晨练。”南宫以瞳拉住她的手,当看到她的双眼又红又肿,问:“眼睛怎么了?”
“晚上熬夜玩游戏,忘记取下隐形眼镜,不小心给弄感染了。”程欣怡依旧是这个解释。
裴佑哲知道,她什么都没对阿瞳说。
她性格大大咧咧,心里却很能藏事。
尤其是结婚后这几年,性子收敛了很多,他知道,她是为了他才改变,当初那个没心没肺无忧无虑的她已经如从山顶滚落的石子,被磨平了棱角。
“昨天才听欢欢乐乐说和干妈组队玩游戏,干妈老拖后腿,下次不组队了。”南宫以瞳戳她的眉心,“有时差,这边晚上那边白天,他们没事,你熬夜,皮肤会变差眼睛也受不了,女人不要熬夜,要多睡美容觉,不然老得快。”
随后对裴佑哲说:“还有你,别老依着他们,下次玩个把小时就下线。”
程欣怡笑说:“被嫌弃了,下次不和他们组队了,睡我的美容觉。”
“也不是经常玩,周末的时候玩玩。”裴佑哲见程欣怡脸上露出笑容,并没有表露得异常,便又进厨房去端早餐。
南宫以瞳将程欣怡扶起来:“来,吃早餐!”
吃早餐时,裴佑哲像平时一样,将面包片切成块放到程欣怡的盘子里。
程欣怡拜托南宫以瞳她难以受孕的事不要让爸妈知道,因而,南宫以瞳只字不提,用餐到一半的时候,故意问:“欣怡,我今天要回h国,你要不要也过去玩玩?我爸前些天还在说,你好久没过去看他了!”
“有一年多没见面了。”程欣怡喝了口牛奶:“整天呆在家里也挺闷的,你要不嫌我腿不方便麻烦,就把我一块带过去吧。”
南宫以瞳眼睛闪闪发亮:“我已经学会驾驶直升机了……”
“别!”裴佑哲一听忙打消她的念头:“才学会驾驶就想飞,你饶了我吧,我心脏不好。”
程欣怡向来有点虚坐飞机,更别提这才学会,光想就全身发麻:“坐船吧,我腿不方便,跳伞时也不方便。”
“出息!”南宫以瞳白了眼这夫妻俩,“我老公上午有个重要会议,下午他有时间,他开直升机送我们过去,我特意过来接欣怡。”
早餐过后,程欣怡要上洗手间,裴佑哲便将她抱了起来。
只有两人时,程欣怡脸上的笑褪去,“处理好你自己的事,我不用你陪,分开一段时间,彼此好好想想将来。”
“这件事我一定会处理好的。”裴佑哲知道她现在心里不好受,单膝蹲在她面前,脸上全是央求:“老婆,不要把我推开,我不想你分开,一秒也不想。”
要换作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