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俩和ken坐在后座,蓝琛坐在副驶座。
车内虽开着暖气,气氛却是低沉的,而且,血腥味很快充斥整个空间。
祈欢从包里取出纸巾递给阿ken,“还在流血吗?”
伤口很深,阿ken摁的很紧,血依旧从指缝中间流出来,接着纸巾擦拭着脸上和手背上的语,语气轻快:“按一会就好了,没多大事的。”
蓝琛从后视镜看到,血水正从他的指缝中渗出,沿着手背全流进了袖子里。
当时一脸的血,应该划的很深。
黑耀车开的很快,不出五分钟便抵达了最近的医院,直接将车停在医院急诊室门口。
一番折腾后,阿ken进了手术室进行伤口缝合。
三人在手术室外等待。
防真人皮面具被划破,医生若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进行缝合,会将仿真人皮与真皮缝合在一起,这样,将来想撕下面具,只能再次进行破坏。
而且,一旦缝合,伤养的时间里,皮肉会长在一起,很麻烦。
因而,阿ken在缝合前借口进了趟洗手间,将仿真面具撕了下来。
然后将血水涂在脸上。
医生将他的伤口和脸清理干净,缝了8针。
缝合过后,又去了趟洗手间,重新将人皮面具戴上,并处理干净上面的血迹。
医生手术过后便离开了,阿ken从手术室出来,祈欢忙关切的问:“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阿ken回答:“局部麻,现然一点也不痛。”
祈乐望着阿ken的伤口说:“伤口有点大,住几天院吧。”
阿ken说:“不是多大的事,不用住院,我已经让医生开药了。”
“脸上缝了针,怎么能不住院呢?”祈欢问:“缝了几针?”
“8针。”蓝琛终于有机会开口说话,“住院先观察下吧,伤在脸上,稍微不注意发炎了可不好。”
随后又说:“刚才,多亏有你,谢谢你,成先生!”
“保护小姐是我应尽的职责,蓝先少客气了。”阿ken根本不想看蓝琛一眼,当时欢欢就在他身边,他的注意力却在那边打架的方向。
欢欢眼睛不好,因为信任他,祈乐才将祈欢让他照顾,他太让人失望了。
一听缝了8针,祈欢有些急,“缝这么多针,伤口一定很大,相当于毁容了,更要好好养着,千万不要留下疤痕。”
这是,护士将药单拿了过来,并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同,阿ken接过药单,坚持不住院。
祈欢原想让他在医院住些日子,但阿ken坚持不住院,只好办理好手续离开了医院。
发生了这样意外,大家也没心情到外面吃,而且,阿ken缝了针,要忌口,因而离开医院的时候,祈欢特意打电话让芝姐和丽姐准备营养的午餐和炖补汤。
蓝琛当时没有保护好祈欢,祈乐心里有些不舒服,上车后便没有再说过话。
一路上,大家都保持着沉默。
回到公寓,芝姐和丽姐看到阿ken额头上缝了这么长一条,吓了一跳,当得知他是为了保护小姐而受的伤时,更是对他感激不尽。
小姐脸上若是让划这么大一条伤口,可不得了啊。
原计划是在外面吃的,芝姐和丽姐随便煮了点东西吃了,现在正在重新弄午餐,一时半会的也不会这么快好。
祈乐回楼上换衣服,祈欢叮嘱阿ken:“你先别顾着换衣服,先把药吃了,吃完药再去洗澡,还要,千万要记得伤口不要碰水,我有好药,一会拿给你,忌口不碰水,坚持擦拭,保证不会留一点疤。”
说完,径直回自己卧室拿药。
祈欢嘴里的好药蓝琛知道,那是极其宝贵稀少的,据说是曾经南宫世家一个调药高手调的,可惜后来过世了,只留下很少几小瓶。
四年前,祈乐受了一次重伤,整个后背都烧伤了,他亲眼见证那药的药效有多惊人,康复后,一点疤痕都没有留下,整容都达不到那效果。
那次过后,那药就仅剩无几。
蓝琛跟进了卧室,祈欢已经从床头抽屉里抱出了她的百宝箱,一瓶瓶的拧开盖子放到鼻边闻。
她的百宝箱蓝琛打开过几次,因而将她要找的那瓶药拿到手里,说:“欢,这药很已经很稀少了,用完就再也找不出了,你确定要将这千金难求的药给一个保镖用?”
保镖以身护主这是职责所在,多补贴些工伤费营养费,若是留下疤痕去整下容就好,真的没必要用这么珍贵的药。
“保镖怎么了?保镖就不是人了?”祈欢一听,停下翻找的动作,抬起头面对站在她面前的蓝琛,说:“他是救我才伤到脸的,缝了8针,这根本就是毁容,若没有他那一推,今天毁容的就是我。”
她的眼睛黑白分明,明明看不见,蓝琛却不敢直视,只是轻声说:“这药没多少了,以后给点钱让他整下就好,不要浪费了。”
“是,将来是可以整容,可我有这么好的药,为什么还要他再受二次痛苦?”祈欢感觉蓝琛在她心里越来越陌生了,“做人,要懂知恩图报,这个道理,我三岁就懂了,没有浪费,这是应该的!”
说完,伸出手:“把药给我!”
蓝琛望着她变得有些冷的眼睛,沉默几秒后终是将药瓶放到她的手心。
她在他面前,眼睛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冷过。
“欢,你是在生气,刚才救你的不是我吗?”
“琛,你越来越让我感觉陌生!”
祈欢握住药,将百宝箱关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