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瞳,谢谢你的宽宏大量。”裴佑哲感激涕零,同时望向司野桀:“给你们造成的损失,我将全额赔偿,老大,我有罪。”
“画全部是阿瞳画的,你把赔偿金交给她吧。”司野桀气归气,可这件事,终究是他考虑不周。
她在阿瞳人已经回来,只要她愿意,他愿意为她开画展圆她的梦。
“画是你的!”南宫以瞳含笑望着司野桀:“听阿哲说,这些画全是你重金购回来的,我已经全然不记得,赔偿金理应归你。”
那些画,是她无法磨灭的耻辱,画不要,换取的金钱,她也一分不要!
既然决定一把火烧掉这些画,她和他的感情,也一同化成了灰烬。
“给谁都一样,你们迟早是一家人。”裴佑哲也不想谈及太多关于那些画的问题,说:“她的就是你的,你的就是她的,都是自家的。”
“阿哲这话中听。”司野桀一把将南宫以瞳搂进怀里,轻吻一下她的额头说:“我的一切,包括我这个人,全部都早你的!”
程欣怡一听,又抖动两下。
这情话说得也这么霸气!
南宫以瞳笑而不语,无意问抬眸,却对上一直站在一边阴沉着脸不出声的韩执修的眼睛。
这张脸,这双眼睛,这个人,在她的记忆里,一直是温润如玉的。
而此时,却是那样冷漠、阴沉,充满敌意。
南宫以瞳下意识的收回目光,害怕的将脸埋在司野桀胸口。
司野桀感受到她的异样举动,抬眸望着韩执修。
原本情同手足的兄弟,此时相对而无言。
“阿瞳是我这辈子最爱的女人,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任何时候,我都绝对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半分!”
冷冷的望着韩执修,语气残冷坚定不容置疑。
他是在告诫韩执修,一旦他有想动阿瞳的想法,最好是马上放弃!
气氛在不经意间变得僵冷。
空气里,无形的刀光剑影。
程欣怡一颗心莫名提得老高,这两个男人浑身冒着寒气,发生什么事了?
这是要打起来的节奏吗?
剑拨弩张的气氛让裴佑哲心里也着急,好在这时,洗好水果的许孝宣端着果盘走过来。
忙嘻笑着说:“这水果很不错,吃水果!”
韩执修明显在气势上被司野桀压节节败退,从司野桀的眼神中,他看到了浓烈的警告意味。
感受到兄弟俩的气势,南宫以瞳则更是不敢抬头,那模样儿,很是惹人怜爱。
终于,对持一会后,韩执修败下阵来,好在这时,手机铃响,打破了僵硬的局面。
取出手机放到耳边,几秒后,脸色瞬变,“好,我马上过来!”
挂线后,对裴佑哲说:“医院那边有点事我先过去下,改天过来看你,你好好休养。”
随后叮嘱许孝宣:“你这几天好好照顾阿哲。”
叮嘱完,疾步离开。
裴佑哲见他很急的样子,也不便多问。
韩执修离开后,气氛缓和很多,南宫以瞳见程欣怡一直默默站在一边当空气,便起身说:“好了,让病人好好休息,我们也先回去吧。”
“刚来,再坐会!”裴佑哲见程欣怡已走至门口,忙对许孝宣说:“宣宣,我饿了,想吃美味斋的椰子饭,你去帮我打包份?”
南宫以瞳一早便从裴佑哲的眼中看出东西,他是故意将许孝宣支开,想留程欣怡多呆会。
许孝宣一听顿时不高兴了,嘴嘟得老高:“哼,刚才喂你吃我亲自煮的弼你又说吃饱了,现在又要我去打包,你就是在嫌弃我煮的东西不好吃。”
“不是,我哪敢嫌弃,白弼无油无盐的,消化得快嘛。”裴佑哲忙解释。
“你就是嫌我煮的东西不合胃口。”许孝宣依旧使小女孩性子。
裴佑哲真想一巴掌扇自己一个大嘴巴,这张臭嘴,不会说话!
程欣怡将脸扭到一边,假装聋子和瞎子!
心里却在骂:你大爷的,在老娘面前扮大爷,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现在怂了?
就会挑软柿子捏,鄙视你!
“好了好了不生气了,我保证,下次无论你做什么东西,我都吃得干干净净,好不好?”裴佑哲挺不好意思,这么多人看着,只好连连哄着。
“这还差不多!”许孝宣这下满意了,拿起包包起身:“我现在就去,你可不许睡着了。”
“保证不睡着!”裴佑哲举手保证。
许孝宣傲娇的离开,南宫以瞳见点滴瓶已空,伸手将药瓶换好。
“我想去上个洗手间,你陪我去?”朝司野桀一笑,转身迈出步子,“室内的洗手间,我不太习惯。”
“好!”司野桀随之走开。
两人前后离开后,病房里只有两个相互看不顺眼的人大眼瞪着小眼。
好一会,裴佑哲才摸着额头呻吟:“哟,可真痛!”
程欣怡没好气的白一眼:“让你的宣宣妹妹吹吹,吹吹就不痛了!”
“给爷削个苹果!”开口便斗嘴,裴佑哲的心情瞬间美好起来。
“我又不是你佣人,凭什么让你大呼小叫的使唤?”程欣怡莫名的心情不好:“你大爷的,身边有那么个娇柔的美人你舍不得使唤,凭什么使唤我,我上辈子欠你的?”
“我都这样了,身心备受重创,你还骂我?”嘴上这样说着,心里却是欢乐的很。
“我不只是骂你,我还想揍你!”程欣怡赌气的往床沿一坐,气呼呼的说:“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