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南宫以瞳再次从那个梦中醒来,随即跳下床到浴室拧开水笼头。
仰起头闭着眼睛任温热的水拍打着脸上的肌肤,南宫以瞳努力想将梦境挥散开。
这些天,她每天都会重复做一个奇怪的梦。
梦到她穿着白色裙子,独自在无边际的海滩上散步,走着走着,便会看到一个穿着黑衣服的男人。
男人身材修长,永远背朝着她,每次靠近,他都会转过脸来。
却是一片模糊看不清脸。
每次在这里她便会醒过来。
可以确定的是,这个男人不是雷诺。
因为在梦里,每次靠近,心里就会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似乎他是她非常重要的人。
这种感觉,是对雷诺不曾有过的。
不仅是每天做同样的梦,脑子里经常会莫名其妙涌现一些奇怪且支离破碎的画面。
难道,她的记忆快要苏醒了吗?
沐浴完来到楼下,却见夜离正在给雷诺手上抹药,欢欢和乐乐在一边帮忙递东西,茶几上的纸上有血渍。
“怎么了?”南宫以瞳见状忙问。
“小白跑出去玩掉进了石缝,雷诺叔叔救它时不小心擦伤了手。”欢欢捧着酒毒酒精盯着伤口很心疼的问:“雷诺叔叔你疼不疼?”
“一点也不痛。”雷诺摸摸欢欢的头,冲南宫以瞳笑笑,并收回手说:“就擦破块皮,不用理会。”
不过是手背在石块上擦了下破了块皮流了点血,雷诺丝毫不在意,这点伤根本就不当一回事。
“别动!”夜离抓过他的手涂消毒酒精:“我就看不得有人受伤,多大岁数的人,受伤了就处理,小心细菌感染,这是常识!”
“对,是常识!早处理不会留疤。”欢欢点头附合,“妈咪说,身上留疤会影响美观。”
“雷诺叔叔,夜美人是chù_nǚ座!”乐乐帮忙拿消毒纱布,比起欢欢的紧张,他和雷诺一样淡定。
男人流血不流泪,流点血才man!
虽说是擦伤,伤口有几厘米长,血水掺着酒精从手背上滑向指尖,空气里也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
南宫以瞳盯着血水,突然向前一步,将雷诺的衣领扒开,仔细检查他的脖子,并脱口而出:“你脖子上……”
可是,脖子上却什么也没有。
南宫以瞳又扳过雷诺的脖子检查另一边,依旧什么印记也没有。
“奇怪,我明明……”
她明明记得,她在他脖子上狠狠咬过一口的,可为什么,什么也没有?
“怎么了?”雷诺疑惑的望着南宫以瞳,并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是不是我脖子上有虫子?”
南宫以瞳不说话,突然一把将雷诺的衣服给扒开。
手指在他的胸口抚摸着。
雷诺一张俊脸,突然就红了。
“呃……”欢欢和乐乐一脸黑线,妈咪,你衿持点,当着小孩子的面扒男人衣服真的好吗?
南宫以瞳无视众人的眼神,手指在雷诺的胸口上按着,“还疼吗?”
指尖轻碰,雷诺像是触了电一般,全身都热了起来,一把抓住南宫以瞳的手,干笑:“瞳,不如我们换个地方?”
欢欢已经羞涩的捂着了脸:嘴里嚷嚷着:“少儿不宜,少儿不宜。”
乐乐有些小尴尬,妈咪突然变得奔放了!
夜离见状放下手中的棉签,起身将欢欢和乐乐拉下沙发:“你们继续,我们给你们腾地方。”
由于起身太猛,夜离的膝盖一下撞在茶几上。
也正是这一声闷响,南宫以瞳的思绪速度归位,见雷诺正紧握着她的手深情的凝着她,忙将手抽出来。
随后再次盯着雷诺的胸口,问:“我是不是……”
“不痛。”雷诺以为她是在担心那天将他摔在地上的事,含笑将衣服理好:“我是个男人,这点根本不算什么。”
雷诺一开口说话,南宫以瞳脑海里突然涌出来的东西顿时消失,见他手上还在流血,马上拉过他的手,完成夜离未完成的工作。
“虽然是小伤,但也不能放任不理,这几天每天在树林里穿梭,小心伤口感染。”
“你说什么都是对的,全听你的。”雷诺望着神情专注认真的南宫以瞳,享受着她的温柔,更加坚定自己的决定是对的。
抹去她这几个月的记忆,她的身边就只有他,眼里也只有他。
虽然这个做法很冒险,但只要离远了y市,远离了那个男人,和他在一起,她就没有机会恢复被抹去的记忆。
感受到雷诺一直注视着她,南宫以瞳加快手上的动作,当包好消毒纱布,一抬头,却对碰上了雷诺的唇。
只短短一秒便将他推靠在沙发上,有些恼的瞪着:“你变了!”
雷诺含笑问:“怎么呢?”
南宫以瞳抬起脚踹了他一下:“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雷诺握住她的脚问:“那你觉得是变好还是变坏了呢?”
“我觉得你保持自我就很好,为什么要改变自己呢?”南宫以瞳皱眉:“你现在这样让我觉得非常不自在。”
以前的雷诺可不是现在这样,现在的他变得有些坏有些痞和无赖,让她无所适从。
或许是她早已习惯与他相敬如宾,也或许,是因为她对他没有那种男女之间心动的感觉,才会对他现在的改变很反感。
“我们都不主动,又如何能向前迈进一大步呢?”雷诺拉过南宫以瞳的手贴在他脸上:“瞳,我不想我们的关系继续在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