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袁续依旧前来找名扬,可店里的小二说名扬一早就出门了。b>
名扬天刚蒙蒙亮就带着鸢尾和任永出城去了,他想要去看一看袁术的封禅台。封禅台在寿春以北淮水南岸,但封禅台方圆一百里被军队封锁,无法一睹封禅台的真容。
名扬绕着封锁线行走,想看看有没有漏洞可钻。可这里一马平川,都在守军的视野范围内,想找小路实在不容易。最终,名扬在淮水上游找了一名渔夫,给予重金,请求帮助。名扬留下任永看马,他带着鸢尾随渔船沿着河边的芦苇蒲来到封禅台附近的河水边。
名扬见岸上也有岗哨,无法轻易上岸,回头看见对岸有一座土山,山不大,如一条卧蚕,横亘在淮水北岸,山上草木茂密,但已经随着深秋到来换上一片金装。名扬指着山问渔夫:“这山可以登上吗?”
渔夫说:“这里常年有人砍柴或是采药,我想是可以上去的。但上山的道路,我并不知道。”
名扬说:“不如载我靠岸,等我上去打听一下,你在岸边等我回来。”
渔夫将名扬和鸢尾又送到对岸。名扬带着鸢尾在山脚寻找了一个时辰,终于遇到一个采药的少年,又花了些钱财,请他领上山去。
这座小山并不陡峭,但山坡上布满荆棘丛林,若是没有采药少年的指引,他们根本看不见隐藏其中的小路。这些小路都是以往上山的樵夫、猎户天长日久踩出来的。小路崎岖难行,鸢尾走了一段就再难前进,名扬二话不说,将鸢尾背了起来,继续向高处爬去。
到达一块儿平坦的地方,少年说:“这位老爷,此处已经可以看得很远了。山上财狼虎豹众多,我们不敢在往深处走了。”
名扬放下鸢尾,站到山崖边向江对岸远眺,果然视野极佳。南岸的平原尽收眼底,修筑封禅台的工地也清晰地展现出来。一座高台已经初具规模,只剩下靠东一侧的台阶没有完工。
距离实在太远,名扬只能看清一个大概,至于封禅台有多大有多高他无法判断出来。建造封禅台的意义,就是向天下宣告自己称帝是接受上天的旨意,封禅台越高离天越近,越容易接受旨意。名扬即使无法亲身体会封禅台的高大雄伟,也可以想象的来。
鸢尾也来到名扬身边,顺着名扬指的方向向封禅台望去。她说:“修建一座封禅台,他就可以做皇帝了吗?”
名扬笑道:“不是每一个人修一座封禅台就敢称皇帝的,从这一点上来讲,袁公确实与众不同。但允许他做皇帝的不是天,而是天下。”
“我们费这么大力气,就是为了看这座台子?”
“毕竟难得一见嘛。”
名扬和鸢尾休息了一会儿,眼看太阳西斜,名扬背起鸢尾,随着采药少年下山了。回到江边,天色已晚,好在渔夫收了钱也守了信用,在江边一直等他们回来。回程中,渔船不再走走停停,夜色中渔夫迅速将船驶回了最初上船的地点。
任永还在那里看马,三匹马都睡了,他靠在其中一匹身上,叼了一根狗尾巴草,仰望天空,却没有睡。
听见脚步声,任永翻身坐起,见名扬回来了,赶紧起身迎上去。
“大哥,事情办完了?”
“办完了,辛苦你了。”名扬拍拍任永的肩膀。
他们把已经睡着的马弄醒,任永和鸢尾的马有些迷糊,原地摇晃了几下就好了。战鼓却生起极大的起床气,蹦蹦跳跳地不让名扬上马。这脾气倒真像它的前主人。
名扬安抚了半天,战鼓才安静下来。毕竟是刚刚接触,战鼓肯定不像紫电那般默契,不过好马配英雄,名扬自认配得上它,它也必将成为自己的好战友。
三个人连夜赶回寿春,在路上,鸢尾就熬不住强烈的睡意,趴在马背上睡着了。回到客栈门口,名扬从马上抱下鸢尾,鸢尾沉沉地睡着,竟然没有被惊醒。名扬嘱咐任永回房休息,他将鸢尾抱进她的房间,把她放到床上,给她盖上被子,悄声走了出去。
名扬回到自己的房间,靠在窗边,开始整理思路。封禅台看样子快完工了,封禅台一完工,袁术就会称帝,战争就要打响。名扬没有时间在寿春继续耽搁,必须巩固这段时间在寿春的成果,然后南下完成曹操交代的任务。
说起来成果,有两个方面。一个是那群狐朋狗友,他们在旁人看来是一群不成器的废物,在名扬看来,他们是统治阶层里的不稳定因素,他们享受这统治阶层的特权,又不满足现状,却容易被诱惑被利用。名扬必须好好利用他们,在离开寿春前,巩固与他们的关系。
第二个就是李丰。他已经向李丰挑明了自己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李丰成为讨伐战的内应,更重要的是,名扬未来将要占据淮南对抗曹操,他希望李丰能够帮助他迅速在淮南巩固势力。
之前名扬与李丰接触过,知道李丰的为人。这种人圆滑世故,工于心计,为难在前,他不可能不寻找出路。名扬相信李丰会主动来找他,李丰必须在战争来临前,为自己找寻后路,不至于为袁家陪葬。
倒是那些纨绔子弟,名扬该如何稳定他们?
他想着想着,也抵挡不住困意,竟躺在地上睡着了。
直到午前,鸢尾进入名扬的房间,才将名扬叫醒。
她嘟着嘴,责备名扬:“怎么能够在地上睡呢?也不盖被子,很容易着凉的。”
名扬说:“我可是行军打仗的人,成天餐风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