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灼狭长的蓝眸微微眯起:“不,在动手之前本王必须除掉他身边那条狡猾的毒蛇,否则,那个人会让整盘棋都生出变数。”
“你指的是那个华陵楚家的大公子,楚云?可是此人诡计多端,只怕不是那么容易除掉的。”
“楚云狡猾,但慕容烈却不难掌握,只要让慕容烈对他起疑,自然无需我们动手。”
“嗯!”慕容洛连连咋舌:“啧啧啧,小曜天,你真是越来越可怕了。”
就在这时,一人赶到。
“属下见过陛下,两位殿下。”
来人是专门负责传送燕南消息的。
“这前脚才刚送来,又有了?”慕容洛愕然。
就见慕容灼已经急不可耐地将那人手中的竹筒夺了过去。
“曜……天……”眼看着慕容灼的脸色越来越阴沉,慕容洛最后一个字几乎已经消声,身体不自觉地向后缩了缩。
随即,就见慕容灼神色阴鸷,缓缓伸出手,将一频降厣希摔得粉碎。
御书房内瞬间静得可怕。
“咳咳,曜天,你这是……干什么?”
慕容灼阴冷的目光投了过来,面无表情:“本王不高兴,你看不出来吗?”
看、看出来了!
这连瞎子都能感觉到你身上那股寒气了!
不是没见过自家弟弟耍脾气,但是可怕到如此地步,这还真是头一回!
“来人,把赫连信、凤凌给本王叫来。”
最可怕的不是危险爆发,死亡来临的那一刻,而是等待危险和死亡来临的那段时间。
御书房内,悄无声息。
慕容洛和送信之人都迫切地期待着赫连信和凤凌赶紧来。
慕容珣小小的身体早已悄悄躲到了凌云身后。
慕容洛冒着风险,悄悄将那张几乎被慕容灼揉碎的纸条捡了起来,瞬间就明白了一切,默默哀叹。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慕容烈啊慕容烈,虽然你我也是叔侄一场,但你非要招惹某人,急不可耐地找死,真是谁也救不了你!
想到自己也曾犯下大错,慕容洛浑身一个哆嗦。
若是……
若是有朝一日曜天想起了一切,那自己的下场……
慕容洛幽幽地看向了那个被摔得四分五裂的花瓶。
很快,赫连信便和凤凌赶到。
“殿下!”
“殿……”
“虚礼免了,本王问你们,军中整顿得如何?若是现在便动身去燕南,可有把握?”慕容灼的语气毫无波澜,仿佛整片海域都结成了冰。
赫连信与凤凌对视一眼,又悄悄环顾四周,也发觉了气氛不对。
殿下虽然着急,可之前还是能沉得住气的,今日为何忽然如此?
赫连信问道:“殿下,可是出了何事?”
慕容灼不理他,直接看向凤凌。
“慕容烈对阿举欲行不轨,你说,该如何?”
看到凤凌瞬间满面怒火,慕容洛在一旁讪讪扯动嘴角。
曜天这小子真是太贼了!
不问赫连信,偏偏去问自己未来的国舅,凤举的兄长!
凤凌咬牙切齿道:“回殿下,军中大致已经修整完毕,随时听从殿下旨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