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被早上沈依杭给弄坏了心情。
她喝了几口粥之后就放下了筷子:“我们待会直接去民政局吧,户口本我随身带着,不需要回去拿。”
程祁东喝了一口粥,面色略微显得有些不悦。
这个女人为了能做程太太,把户口本都随身带着了。
他没有理会她,起身离开了位置。郁晚连忙跟了上去。
*
车内,郁晚昨晚没有睡好,一到车内整个人就有些昏昏沉沉的,困意袭来。
程祁东打开了暖气,郁晚刚好暖洋洋地靠在了车窗上面睡了过去。
当她醒过来的时候车子已经停靠在民政局门口了,她睁开惺忪的睡眼,看到程祁东正站在车外抽烟,靠着驾驶座的车门,只留给她一个背影。
郁晚很困,这个时候程祁东刚抽完了一根烟,转身的时候看到郁晚睁大着眼睛在看他,于是他又打开了驾驶座的车门,重新坐了进来。
“我睡了多久?”
“半个小时。”
郁晚庆幸自己没有耽误他太多时间……
她微微拧眉,看着程祁东从后座拿了一瓶水拧开后递给她,郁晚很想问他是怎么知道她醒来有点口渴的,但是还是憋住了。
他不喜欢她多话,她就管住自己的嘴巴呗。
“想好了?”程祁东开口,脸庞微微别过看向她。
他有着很好看的双眼皮,不是很深也不是很浅,有趣的是一只眼睛的双眼皮要比另一只浅一点,这看起来不仅不奇怪,反倒是给他正正经经的五官添了几分痞味。
程祁东是她见过能够将商人气息和痞味结合的最好的男人,精明沉稳,却又不给人一种沉闷古板的感觉。
一眼,就看得出是个年轻的成功商人。
郁晚颔首:“当我从纽约回来的时候,我就想好了。”
她当然知道他问的是嫁给他这件事。
与其说嫁,不如说是进行一场交易……
“你现在还有反悔的机会。”程祁东似是有些不耐,从一旁的储物柜里面又拿了烟盒,敲了几下之后敲出了一根烟,正准备喂到嘴边点燃的时候,余光瞥到身旁的女人,又克制地将火机和烟扔回了储物柜中。
郁晚心底略微软了一下,程祁东的绅士风度,到底还是有的。
“程先生之前不是说了吗?这是一场互惠的交易。等到我们各取所需结束之后就离婚,我有什么好后悔的?”
郁晚淡淡笑了一下,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心底很不是滋味儿。
“女人离婚,背负的会很多。”程祁东平静地说了一句,很尊重她,没有半分诋毁的意思。
郁晚很清楚,一旦一个女人离婚,周围人的口水都能够把你淹死。
“这就是我的私事了,反正之后离婚我们也互不相干,我不会怨你的。”郁晚开口,话语无端端的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