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伯母,我习惯就好了,”季陆借坡下驴,顺着个杆就往下爬,
“伯父伯母都是开明的人,婚姻的事只要你们认准了我们没意见,只是差不多的时候总得回来让我们看一眼,家长才能放心,”
“我过完年以后一定会去,”我连忙朝着电话里答道,
“啊,你回不回来倒是无所谓,关键是小季,”
我好不容易凑过去的身子,再次被一记无形的佛山无影脚踢了回来,悻悻的坐在一边,索性不再搭话,听着季陆和我妈俩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的好开心,我坐在一边实在闲的没事做,只好低头咬自己的手指甲,
本以为季陆那个性子离了我之外跟别人压根没话,没想到一碰见我家里人像打开了话匣子一样,有问必答,亲切的像是淘宝客服,我有种被争宠的感觉不停的朝着他翻白眼,
俩人说了一会,我妈突然说“哎呀,小谷她爸来了,你们俩说两句,”
我爸向来是那种不苟言笑的人,对着我们家里的人时候话能稍微多一些,但是和生人就不行,季陆喊了声伯父好,对面沉默了半晌,夹杂着闷声闷气的鞭炮声问道“我闺女最近吃的好不好,”
我爸这一句话,直接把我眼泪问了出来,电话里面和外面,都是长长的一段沉默,我尽量控制住颤抖的声线回答道“爸,我吃得好过得也好,你别担心,”
“是吗……可为啥爸总觉得你过得不好呢,”
我怕我再坐一会控制不住情绪,捂着嘴站起来转身冲进了浴室,伸手打开花洒,控制不住的放声大哭起来,
我过的好吗,不算吧,我和季陆都知道,表面看似平静的生活下面到底埋着怎样的一颗定时炸弹,我们都围坐在一起看着它,坐等两年的倒计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