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从山的走向和大小上来看,这离我之前支教的村子肯定已经不会太远了。没想到,到后来兜兜转转的竟然还是回到了这里。
慎虚带着我御剑落地,随手推开面前的那扇门“进吧。”
我迈进步子,突然感觉门口窗户框上面被风吹落了一层灰。我遮着嘴咳嗽了两声之后,这眼前的灰才总算沉了下来。
进去之后我才发现,这地方,自己好像是来过的。
就是当初我最开始去找慎虚的时候,见到他的那个道观。“这里怎么感觉还没变样,你就不好带人把这修一修?”
慎虚满脸的无所谓,回身带上房门之后道“哎呀,穷讲究啥,这又没人住,装那么好看,有啥用。”
慎虚强词夺理,不过话说他这道观除了当我那种病急乱投之外,倒还真没有其他人过来开个张。
慎虚一脸半个月没接客的表情,沮丧着一屁股砸在椅子上。
“灵山派现在连看风水和抓鬼这种糊弄人的把戏都接不到了,要完啊要完。”
我也发现了,无论何时何地,这个灵山派对于慎虚来说的重量,那都是无可取代的。
慎虚坐了一会,看了看眼前,落满尘土,满目疮痍的道观。
站起来催促我“快走快走,别在这让这的东西碍我的眼。”慎虚起身拎着我的胳膊就走过去,转身直奔厢房。
没想到厢房内的景象和之前正厅没什么区别,都满是灰尘,看起来破落不堪。
“这大概多长时间没人住过?”我好奇的问。
“多半年了吧。”
我听到多半年的这个数字,心里也讶异。这怎么短短的半年之内没人来打扫过,就变成了眼前这番景象?
慎虚可能也察觉到了奇怪,和我一同站在原地,端着手思考着。
“我怎么总感觉这好像荒了几百年一样……”慎虚说。
“几百年不至于,但是估计几十年是有了。”我在旁边附和道。
慎虚迈开腿走进去,吹落了太师椅上沉积的灰尘。一时间灰尘四散,有的冲了起来,直扑我口鼻。慎虚带着我在这道观里来来回回的转了好几圈,发现不光是大厅厢房,就连后院的花园和井口,都是一样的景象。
慎虚觉得有些奇怪,留在内堂里看来看去的不出来。我走在他前面,快一步的从屋子门口迈了出来。
可刚走出来之后,就只见远处厢房的门口里不停的涌出黑色的小虫子。大概每一个都只有黄豆粒大小,成群结队,密密麻麻的朝着我这个方向爬了过来。
虽然每一只提醒都不大,但是数量惊人。
我看着那东西就好像一窝蜂黑色的浪潮一样涌过来,吓得我连忙两步退后躲在房门内。
我喊了两声慎虚,但是屋里的人根本没有反应,不知道这会又看见了什么心疼的不行,压根听不见我的呼救。
地上的黑色小虫瞬间聚集,慢慢的拧成一股黑色的洪流,直接从地上腾空而起,像一条黑龙一样的朝我拧着劲飞过来。
半空中,我听见了翅膀扇动的嗡嗡声,密密麻麻听得我浑身鸡皮疙瘩起了一层。可眼看着面前这东西就要整个压在我的脸上,我对着这从未见过的东西束手无策。
道观的门不知道在慎虚走后都经历了什么,早已经塌了大半。就算我现在连忙躲进去,估计也肯定躲不过这么多小虫的攻击。
就在这时,内厅里突然闪起一阵红光。红光形成一圈光晕,快速的照在我的身前,帮我瞬间阻挡了外面那些席卷而至的黑色小虫。
我听见那些小虫撞在红色光罩的上面发出的砰砰声,一个个的飞蛾扑火,以卵击石,但是不亦乐乎,怎么都不肯放弃。
这东西在我身前给了我前所未有的安全感,我像是被保护在了一层厚厚的茧里,外面风吹雨打都和我无关。
慎虚这时候听见了外面的声音跑过来的,看见挡在我身前的红光,一脸不解其意的表情。我简单的说了一下,之前地上那虫子的问题,慎虚听了之后执意要抓两只过来看一眼。
地上那虫子虽然大多数都是死的,但是慎虚来判断那东西的身份也不是什么难事。
慎虚蹲下身,两手捏着那昆虫的尸体凑到眼前看了两眼。
“这是萤魅吧……”
慎虚这么一提,我才想起来了一个古老的名字。大概又是很久之前遇见过的吧,在那个墓里。当时萤魅呈晶蓝色,只要感受到尸体腐烂气息的存在,他就会变成荧光蓝色。
看这样子萤魅还没变颜色,看来我们暂时还安全着……
可我这个乌鸦嘴,说什么来什么。
我低头的时候,突然发现地上那早就已经死的昆虫,正在慢慢的变呈晶蓝色。
我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就是贵州好像也要出事。
我有可能还真是个麻烦制造机器,走到哪里这烦人的事就多到哪里。从贵州到学校再到贵州,整整转了一大圈,没混明白吧不说,现在眼前的情况就更加说不清道不明了。
不知道是明了了许多,还是更加困惑了许多。
我看着地上的这些萤魅,突然就开始莫名的心慌,总感觉哪里好像少了点什么,空空荡荡的一块,怎么都填不满一样。
我转过身抓着慎虚的衣服“师父,我求你,你告诉我季陆现在哪,嗯?”我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如果季陆没事,他不可能不出来见我。现在这么多情况,我漏洞百出,眼看着就要自身难保,季陆还不出现,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