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万万没有想到,荣帧居然会拒绝的这么彻底,连想都不用想,就直接拒绝了。
要是现在他还不知道炎恒在荣帧心中的份量,那他就是白痴了。
傅簿洲心中的怒火一阵高过一阵,不断的来回走动,想要试图压抑自己的怒火,但他发现根本一点用都没有。
不断的深呼吸,颤抖着声音,用尽量平静的声音说:“好,那就离婚!”
他的声音微抖,眼睛也不敢去看荣帧,害怕多看一眼,他就不想做出这样的决定了。
这两年,他向荣帧提出过无数次的离婚,没有一次像这一次这样的难受,难受到,让他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放在火上炙烤一样,连说出这句话,都几乎用了他半辈子的力气。
“不可能,我早就说过了,我不会和你离婚的。”
荣帧摇头,依旧回答的很干脆,脸上一片平静,和傅簿洲的愤怒成了鲜明的对比,好像他们说的,不过就是一件鸡毛蒜皮的小事而已。
傅簿洲咬牙切齿,感觉浑身的血液都逆流了。
他现在真的很想亲手撕掉荣帧的伪装,看看她这?*骄驳拿嫒菹拢隐藏的到底是怎样的情绪?b>
难过?痛苦?悲伤?还是解脱?
“那你,他,妈,的到底想要怎样!”
恼怒的傅簿洲一把将她面前桌上的瓶瓶罐罐全部扫到地上,火冒三丈的看着荣帧,心脏像是被人一刀一刀的剜一样。
眉心突突直跳,傅簿洲突然感到一阵阵的头疼。
他现在是完全无措了,不知道该拿荣帧怎么办才好,他的心里也不愿意离婚,听到荣帧这样说,竟然有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但是……一想到她对炎恒的袒护,他又想要掐死这两个让人难受的人才好。
“我已经给你说了,从此桥归桥,路归路,你傅簿洲到底要和哪个女人往来,我不会过问,和以前一样,各不相干。”
她的那些保养品摔在地毯上,玻璃瓶碎了一地,空气中也传来一阵黏腻的味道。荣帧的声音也微微有些哆嗦。有些无措的将头垂下。睫毛轻颤,掩饰下自己眼中的一片悲凉。
她觉得两人完全就是鸡同鸭讲,诉求都完全不一样,还有什么好谈的?
她也现在才更加的确定,那两个月对傅簿洲来说,根本一点影响都没有,否则他也不会这么轻易的就将离婚挂在口中了,这样的场景,真的很熟悉,曾经他们每次吵架,不都是这样结尾的么?
一个要求离婚,一个坚决不同意离婚。
他甚至为了**迫自己离婚,用尽了那么多的肮,脏手段。
荣帧深呼吸一口,站起身,绕过傅簿洲的身子,躺回**上,用被子将自己从头到脚裹住,摆明了一副不想继续谈下去的样子。
让傅簿洲气结。
有些烦躁的抓了抓头发,最后他也索性去洗漱完,躺在**上。
偌大的**上的两个人,和以前一样,各自为政,占据**的两个边沿,中间一片空旷,如同两人的心一样,隔着一道鸿沟。
两个人都有些难眠,荣帧的眼睛无神的看着暗中的某一处,很快,眼泪便湿了枕头。
她今天,几乎将自己一辈子的眼泪都流光了,虽然不想这样懦弱,但是下午傅簿洲在书房内说的那些话,如同惊雷一样,字字落入她的心中,让荣帧难受的几乎窒息。
最后一次,就再允许自己最后懦弱一次,为了他哭一会儿好了……
这之后,不管再发生怎样让自己难受的事情,她都绝对绝对不会再掉一滴眼泪。
今晚过后,她又再是以前那个荣帧,心中只有荣天集团,只为了得到荣天集团而奔波劳碌,绝对不会再为了这些无用的儿女情长,耗费自己半点的精力。
这段时间的经历,让她现在的心荒芜的像个七老八十的人一样,一片悲凉,让她都不像她自己了,这必须要引以为戒才行,从今以后,他傅簿洲爱怎样怎样,和自己都没有一丁点的关系了。
她不想管,不愿意管,也管不了了。
荣帧的脑中胡思乱想,闪过了无数种的念头,最后什么时候睡着的,她都不知道。
第二天早上起来,两个人的脸色都不怎么好看。
特别是荣帧,因为昨晚上哭过,两个眼睛肿的像核桃一样,加上苍白的脸色,看起来更加骇人,无神的眼睛,憔悴的脸,整个人都颓废了不少。
两人都不理会对方,像是将对方当做仇人,看一眼都会脏了自己的眼睛一样。
吃早餐的时候,餐厅内也是一片寂静,任是再怎么迟钝的人也感受到了,两人之间那诡异凝滞的气氛,大家知道昨天傅簿洲将荣暖带了回来,几乎都想到是因为这件事情而吵架了。
大家都有些担心,害怕两人真的就此分开了,唯有陈怡的心情一直看起来很不错,甚至频频得意的看着荣帧,向她挑衅。
荣帧理都不理会她,将她当成是一道空气一样,陈怡有些尴尬,更有些恼怒,任谁也不喜欢被这样连番的无视。
“你昨天送荣暖回去,怎么样?”
她哪壶不开提哪壶,故意又再次提起荣暖,就是想要膈应荣帧。
荣帧手上的筷子微微一顿,随即面无表情的继续吃饭,平静的好像没有听到一样,所有人都没有捕捉到她那一瞬间的不对劲。
“还能怎么样?和以前一样吧。”
“你在荣家待了那么久,荣家的人就没有表示什么?”
陈怡有些兴奋,昨晚上她一直关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