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说完,傅簿洲就跌跌撞撞的冲了出去,再也不敢在荣帧的病房多待一分钟。
他在害怕,害怕自己继续待下去,荣轴说什么事情。
她刚才的话,听起来就好像是诀别一样,好像她会做出什么重大的决定一样。
结合最近荣帧的表现,和她刚才那一番失望到了极点的话,傅簿洲的心里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他觉得,如果继续说下去,可能他和荣帧之间就真的过不成了。
可是……
他不想!
他也不甘心!
他不想就这样放开荣帧!不甘心就这样放手让她走向别的男人身边。
拒那是自己以前梦寐以求的事情,但那已经是过去,现在自己一点也不希望她离开自己的身边。
所以,傅簿洲逃了!
逃离了荣帧那一番未说完的话,逃了出来,准备等会儿,等大家的心情都平复了一些,自己再进去最好。
至于自己和她之间的关系,来日方长,以后可以慢慢说,但是现在,傅簿洲是真的不想去直接面对。
等荣帧出院后,他有大把大把的时间来和荣种复感情,所以现在,不要去挑战她的极限,将她惹毛了,她可是什么事情都能够做得出来的。
炎恒之前安排的护工,按照炎恒的安排,每隔两个多小时便从外面买一份热乎乎的白粥进来,正要推开门进去的时候,傅簿洲拦下她,从她的手中将白粥接了过来。
傅簿洲在市的知名度很高,很多人都认识,加上这个护工早就知道里面的是什么人了,所以看到傅簿洲的时候有些诧异。
随即又有些不知所措。
傅簿洲发的那一篇声明,现在只要关注新闻的人几乎都知道了,所有人都以为两人是真的没有关系。
可是……
现在看看目前这样的情况,他明显和荣帧之间的关系还是很好的嘛,要不然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看到傅簿洲推开门走进去,在病**边坐下,护工阿姨耸耸肩,有些奇怪的在外面的长椅坐下。
这些有钱人的世界,她不是很理解,至于之前的那篇声明到底是什么意思,她现在也看不懂了。
荣帧之前和他闹了一顿,现在又疲倦的睡着了,傅簿洲坐在病**边,握住荣帧消瘦的手,以前她的手粉粉嫩嫩的,摸着很软滑,现在摸起来,却只有骨头硌手的触感。
傅簿洲心里难受。
他刚才出去的时候,已经去找医生,问了荣帧的病状是怎么回事,医生知道他是家属,也就一五一十的全部告诉他了。
傅簿洲没有想到,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荣帧一个人在看守所内,受到了这样惨无人道的虐,待。
能够将一个人活生生的饿成这副模样,那得要饿多久?
荣帧一个人在里面,又是怎样熬过这些天的?
她当时在想什么?
难怪荣帧现在这样怨恨自己,原来,在她那样痛苦的时候,自己给到她的是当头一棒。
傅簿洲的心里满是惶恐,因为自己,差点让荣帧死去了,这一次,她还能够原谅自己吗?如果她不能原谅自己,那要怎么办?
那样暗无天日,没有依靠的时候,自己不仅没有去看过她一次,还对外宣称两人之间关系不和,而炎恒却排除万难去见她,给了她依靠,并且还将她从里面救出来。
这一次,自己做了这样混蛋的事情,要如何与炎恒匹敌?要怎样,才能洗去荣帧的愤懑?
傅簿洲紧紧握住荣帧的手,抵在额头,心底五味杂陈。
这一次,他是真的慌了。
他开始发现,这一次不仅仅是敌人太过强大,自己做的事情,也太过混蛋,要在自己做了这么多混账事情后,踢开炎恒这样的劲敌,将荣帧的心再拉回来,可真的是一点也不容易啊!
自己当时怎么能够为了方便,就做出那样的决定呢?
如果,如果自己没有对外发表过那一篇声明,也许荣止不会这样恨自己吧?
第一次,傅簿洲开始质疑自己做出的决定,这是以前从来没有发生过的情况。
他一向都是自信的,只有在荣帧的面前,他才会这样的不安,彷徨,没有自信。
荣帧的手被傅簿洲捏的发痛,本来之前就昏迷了很久的荣帧,很快就悠悠转醒。
吃了药又睡了一会儿,荣中觉自己身体好多了,但是一偏头看到傅簿洲还在旁边,原本平静的脸色变了几变,又默默的将头撇向一边。
她现在,是真的不想见到傅簿洲,只要他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里面,荣帧便忍不住想暴揍他一顿泄愤。
“你醒了?护工刚才买了白粥回来,她说你刚才只吃了一点,现在饿没饿?我扶你起来吃点东西吧?”
她这么明显的抗拒,让傅簿洲的眼睛一黯,面容有些失落,但还是勉强打起精神问荣帧,他有些笨拙的想讨好荣帧。
“你出去,让护工进来就可以。”
经他这么一说,荣帧确实感觉自己的肚子有些饿了,但沉着脸,并没有松口,也不想让他帮忙,只想找护工进来。
“我扶你起来吧!”
傅簿洲没有同意,伸出手想自己帮助荣帧。
“啪!”
荣钟起自己无力的手,一把打开他伸过来的手,不悦的说:“我自己会起来!不敢劳烦傅先生帮忙。”
就算没有护工,她也并不想要让傅簿洲来帮忙,这一次,她连碰都不想让他碰到。
上一次就是自己心软,让他开始得寸进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