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她想回去都不行了。
荣暖在傅薄洲看过来之前准备好了笑容,她脚步轻盈的下了楼,带着欢快和惊喜奔到了傅薄洲的身边。
“薄洲,你是来看我的么?我真是太高兴了!”
她直接坐在了傅薄洲的身边,本来想挽住他的胳膊的,却突然想到之前傅薄洲说的话,只得把胳膊顺势收回,改而放在了自己的腿上,笑的甜美又带着掩饰不住的欢喜。
傅薄洲下意识的朝旁边坐了坐,和荣暖拉开了距离。
“我是来找伯父谈事情的。”傅薄洲把之前的话又说了一遍,看到荣暖瞬间垮下去的小脸,他终究还是有点不忍心。“暖暖,最近还好么?”
顿了顿,傅薄洲想了想措辞,又开了口,“那天晚上,对不起,我知道你是好心安慰我,但是我因为心情不好,说了伤人的话,希望,希望你不要介意。”
傅薄洲想了很久,还是决定和荣暖说声抱歉,不管怎么说,也不管那天晚上荣暖的安慰是怀有什么样的目地,自己都不应该说那样的话。
父母是没有办法选择的,荣帧没有办法选择自己的父亲是什么样的人,同样的,荣暖也没有办法让自己的母亲,不是以第三者的身份介入了别人的家庭,她也没有办法选择,自己出生的时候不是私生子。
荣暖先是因为听到傅薄洲的话失落,接着又被傅薄洲躲她的动作彻底伤了心,她心里难受的要命,却不得不强颜欢笑。
“不,薄洲,你不要这么说……”荣暖的语气里满是善解人意的大气,“我知道你那天是心情不好,遇到那样的事情,换做是我,我早就崩溃了,你没有伤害到我……毕竟,你说的,是,是事实……”
说到这里,荣暖已经语气哽咽的说不下去了,她低下头,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让人心生怜爱。
以往这让傅薄洲觉得心疼的样子,今日再看,傅薄洲只觉得心里烦躁的很。
看着荣暖柔弱无力的,动不动就红了的眼睛和说掉就掉的眼泪,傅薄洲的心里一点波澜都没有,他突然想到了荣帧,想到了她遇到事情的据理力争,和那怎么都不服输,不肯退让的倔强表情。
傅薄洲的心里瞬间就觉得暖暖的。
他还是喜欢,荣帧那样的,那么的有活力,有个性,荣暖不是说不好,大多数的男人是都希望自己的女人能小女人一些,把自己当成天一样的仰望,但是时间久了,会觉得累。
“哎呀,暖暖,你怎么哭了?”杜琴大呼行的,“你这孩子,这段时间因为薄洲不来,你不是一直心情不好么?这怎么人来了,你不说话,就只会哭了呢?”
杜琴有点恨铁不成钢,暖暖是不是傻了,这人好不容易来了,还不抓紧时机,一个劲的哭什么啊!
“伯母,”傅薄洲看了看杜琴,显然她又忘了刚刚自己说的话了,“我来这里的原因,我不想再说了,之前和荣暖说的话,可能您和伯父没有当真,那么,现在大家都在,我就再说一遍。”
傅薄洲坐直了身体,对于三个人的表情视而不见。
“我和荣暖这么多年是一直在一起,我也说过,我早晚会娶荣暖进门,但是后来我渐渐发现,我爱上了荣帧。”
一听这话,在场的三个人,齐齐的变了脸色。
“我知道我这样说,显得我和不负责任,像是玩弄了荣暖的感情,对此我只能说对不起,感情这种事,谁也说不清它什么时候会发生改变。”
“我爱上了荣帧。”
傅薄洲这话说的掷地有声,对着荣暖又快要哭了的表情,他只能在心里默默的表示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