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觉自己现在就是面对一个天秤,一边荣帧,一边荣暖,犹豫不决。
不过,看到荣帧这样的态度,他总算是心底稍微轻松了一些。
下车的时候,刚好吹了一阵寒风,荣帧打了个寒颤,然后将披在身上的衣服递给傅簿洲:“你快点穿上吧,不要我没有感冒,你反倒感冒了。”
傅簿洲笑了笑,正要接过衣服的时候,看到荣暖就在前方不远处看着两人,紧咬着下唇,脸色发白,身子也微微发抖。
荣稚咳了一声,有些不自在的和傅簿洲站开了一点的距离,默默的往里面走。
傅簿洲对于她这下意识的疏远有些不悦,微微蹙眉,原本想要将她拉回到自己的身边,但是看到荣暖那大受打击的模样,又不想继续刺激她,最后只好作罢,跟在荣帧的后面朝着里面走去。
“姐夫!”
荣暖微微垂着头,不敢去看傅簿洲的眼睛,声音糯糯的叫着他,傅簿洲一听便头皮发麻,有些手足无措了。
荣帧也不再走了,站在台阶上,冷着脸看着两人,没有发怒,仅仅是嘴角带着一抹讥诮的笑意。
但她这个模样,比发怒更让傅簿洲难受。
“嗯,外面冷,你身体不好,先进去再说吧!”
昨晚上下了**的大雪,到现在雪都还没有化完,寒风阵阵,刮的人脸上像刀刻一般的疼。
傅簿洲想到荣暖的身体一直不好,害怕她这样在外面吹风,过后会生病又进医院,所以担心的想让她快点进去,语气如常,还是像在哄着她的模样。
他自己觉得没什么,荣暖却身子一震,有些怯懦的看着他,小心翼翼的问:“如果我生病了,你还会心疼我吗?”
问这话的时候,荣暖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屏佐吸,整个人都变得紧张起来。
她没有忘记傅簿洲和荣帧现在的关系,比起和自己的关系更加亲密。
刚才她就听说傅簿洲来了,飞也似的冲出来接他,然后就看到荣帧也从他的车上下来,看到他吻了荣帧,看到荣帧身上披着他的衣服走下来,看到两人各种各样的亲密姿态。
荣暖感觉自己心痛的快要窒息了。
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这样强烈的感觉到,傅簿洲离自己越来越远了。
她们之间好像再也回不去了一样,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傅簿洲就渐渐的离自己越来越远,离荣帧越来越近了。
她的心中也有愤恨,她觉得肯定是荣帧在背后搞鬼,肯定是荣帧在背后勾,引了傅簿洲,将他迷的晕头转向,所以傅簿洲才开始疏远自己的,荣暖憎恨着荣帧。
可是,现在她却不敢将荣帧怎样。
那天晚上,炎恒的那次教训,让她元气大伤,小病了一场,至今都不敢出门。
一出门,走到熟悉的那段路,就免不了会想起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来。
虽然最后被人阻止了,什么都没有发生,但那种恶,心的感觉还是挥之不去,那种从心底油然而生的恐惧一直烙印在荣暖的心中,想要忘也忘不了。
因为这样的恐惧,荣暖现在暂时不敢对荣帧怎样。
她害怕再次承受这种无妄之灾。
她的问话让傅簿洲一愣,随即还是像以前一样,拍拍她的头说:“想什么呢,当然会心疼了,所以你可要照顾好自己,千万不要生病了,你的身体不好,现在又大冬天的,万一感冒了,一直也好不了,所以还是快点进去吧。”
他忍不住就有些碎碎念。
这些年,照顾荣暖,**溺荣暖,已经几乎成了一种本能,所以见荣暖这副依赖自己,又很伤心的模样,他下意识的就想要安慰她,一切都和以前一样,他也并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
荣暖一直都是这样,柔柔弱弱的,需要人的关怀,她的身体也是确实不好,如果生病了是个****烦。
“姐夫!”
见傅簿洲想要拉着自己进屋,荣暖下意识的就握住他的手,像以前一样。
傅簿洲一愣,停下脚步看着她。
“你……我们还能像以前一样吗?”
p;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像是用尽了一生的力气一样问出了这句话,问完后,她就一直小心翼翼的看着傅簿洲,心中紧张又期待。
她希望傅簿洲和自己,能够回到以前那样的亲密无间,她喜欢傅簿洲,想和他一直在一起,但她同时也害怕傅簿洲拒绝自己,害怕傅簿洲真的受到荣帧的蛊惑,再也不会理会自己了。
这样的担心并不是毫无道理,只要一想到最近两次见到傅簿洲,他对荣帧的亲密,就深深的刺痛了自己的心,荣暖心中愤恨,但却没有办法。
傅簿洲瞬间感到头皮发麻,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荣暖,随即头疼的将视线转向一旁的荣帧。
她也一直没有进去,依旧站在那里看着两人的互动,眼神凉薄,嘴角的讥诮笑容似乎从刚才开始就没有改变过。
感受到傅簿洲看过来的目光,荣帧朝着他微微勾了勾嘴角,面无表情的将头撇开不想看他。
看什么呢?
看他们旧,情,人你侬我侬吗?
荣帧有些自嘲,拒她的心里已经预想过无数次这样的景象,当现实真的发生的时候,依旧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心里还是免不了难受。
果然,傅簿洲忘不了荣暖,至少他是放不下的。
她似乎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了。
之前针对傅簿洲会有的两种选择时,所作出的一些安排,现在随着他的选择,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