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纪深爵转动椅子,随口附合。
“那个罗德啊……他很怪……你要不要把他抓起来,拷打拷打?”陆浅浅手拢到他的耳边,小声问:“一定要把阴谋消灭在萌芽之中,不能让他得逞。我真的受不了的……”
她挥了挥手,拧紧了眉。再让她担惊受怕这么一次,她宁可撞墙!
“无缘无故怎么拷打别人?”纪深爵递给她一杯果汁,哄她喝下去。
陆浅浅晃了晃手指,笑着说:“你错了,他那么黑,一定不是好人。”
“谁说黑就不是好人的?”纪深爵哑然失笑,她一醉就这样,编些平常不敢说的话出来。
“不过,他身材真的很棒!”陆浅浅竖着大拇指,笑着说:“棒呆了,太棒了。”
纪深爵嘴角牵了牵。
“说真的,他是除了你之外,我看到的第一个光着的活的男人……”陆浅浅继续说道。
“他什么时候光着了?”纪深爵脑袋都大了,陆浅浅说什么梦话呢?
“他的腹肌是这样的!”陆浅浅跳下高凳,手指在小腹上比划了几下,人往纪深爵的怀里靠,“纪深爵,他有腹肌……”
“你快别腹肌了……”纪深爵扶住她软软的身子,有些哭笑不得。
他想了半天,实在没想出来陆浅浅能在哪里看过了罗德光着的样子。明明罗德下午游泳的时候,陆浅浅没有跟过来看,她怎么就能脑补出这些画面呢?
“我看你是一放松下来,身上的细胞就饿了,馋了。”他捧起她的脸,喉结沉了沉,“喜欢腹肌是吧?等下让你好好看。”
“看就看。”陆浅浅抓着他的衬衣就撕……
力气这么大,直接给他撕开了。
“喂,喂,回房再说……”纪深爵后悔了,给她喝太多酒了!外面还有一大堆人朝他们看着呢,陆浅浅已经一张嘴,咬到了他的月匈大肌上。
完了,跟触了电一样的感觉!纪深爵抚了抚她的头发,无奈地说道:“行,我错了,不该给你喝酒,你把牙松开。”
“干吗要松开,你每回都这样咬我的,我也痛呢。”陆浅浅抱怨着,双手搂住了他的脖子,“纪深爵,咱们在一起这么久了,你什么时候娶我啊?”
“啊?”纪深爵楞住了。
娶她?没娶吗?
陆浅浅瞪着醉朦朦的眼睛看了他几秒,往他身上一栽,小声说:“你不娶我,你会后悔的……”
这叫什么事,结婚证在家里摆着,一双孩子这么大了,还要怎么娶?
纪深爵抚着她发烫的小脸,忍俊不禁。
那年花了心思布置了花厅,想光明正大娶她回家,可她跑得跟个兔子一样,飞奔不见了身影。
兜兜转转回来,她倒埋怨起他不娶她了。
“陆浅浅,就你难伺候,我上辈子欠你呢?”他拧她的小脸,发狠地问道:“你醉了醉了,我还得伺候你沐浴更衣……”
“哦,你好好伺候……要洗那瓶紫色的沐浴露,那瓶好香好香……”陆浅浅迷迷糊糊地回应了他一句。
“你还挑颜色?”纪深爵哭笑不得,扳着她的肩膀晃了几下,发现她这回是真的醉沉过去了。
明明想好了,她醉一点,可以缠着他发疯的呢!他还等着她主动坐到他的身上,摇摇摆摆,把他哄上天去……
“你就么睡吧,什么紫的白的,今晚上没那么好的事。”纪深爵懊恼地把她抱起来,大步往酒店里走。
罗德从篝火前抬起头,往夫妻二人走远的方向张望了一眼,唇角扬了扬。
小小浅蹲在一边,双手捧着小脸,脆声问:“罗德叔叔,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什么问题?”罗德收回视线,笑着问。
“你为什么总是盯着我妈妈看?”小小浅眨眨大眼睛,直截了当地问道。
“我看了吗?”罗德反问。
“你看了呀,你是这样看的……”小小浅站起来,双手叉腰,眼睛瞪大,直直地盯着罗德。
罗德呆了几秒,用生硬的普通话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你会被我爸爸揍死的。”小小深撇嘴,拉起小小浅就走。
“你好可怜哦,你要被我爸爸揍死了。”小小浅走了几步,扭过头,同情地说道。
罗德的笑脸僵住。
一阵海风吹来,他还真感觉到了一阵寒意,往四周看,那些保镖正盯着他看着呢。
如果纪深爵真的在这里把他大卸八块,他还真的逃不掉!
他缩了缩脖子,盘月退坐到地上,继续烤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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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浅浅睡得迷迷糊糊的,喉咙里又哑又痛,浑身都烧得厉害,好像人处于火堆里被炙烤一样。
难受!
她翻了个身,碰到了坚实的东西,想也不想就爬了上去。
乌龟都是这样躲在石头上的!
但是,还是烫,更烫了。
她叹了口气,慢慢睁开了眼睛。
已经是朝霞染透半天边的时候了,暖暖的阳光从窗帘缝隙里透进来,带进了海风微腥的气味。
纪深爵半眯着眼睛,有些恍惚地看着她。
她醉得很,半夜里又是要喝水,又是要上卫生间,折腾了他半宿没睡。
“我头疼,”陆浅浅往他颈窝里一靠,闷闷地说道:“以后再也不喝酒了。”
“喝水吗?”纪深爵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