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真相是,回国后,我就找过他,奈何叶先生不仅不认我这个女儿,还纵容柳梦茹与其情人合谋,再度对我下杀手。之后,叶先生宠了大半辈子的女儿叶娇娇小姐,大约也觉得我的回归碍着了他们一家三口,对我设计不成,反把自己给坑了,接着又因怀恨在心,同样对我下毒手……”薄景菡平静的讲述着她刚回国时,发生的那些事儿。说到一半,她突然笑了笑,抬眸看着眼瞳幽深的朱砂,潋滟的清眸中不经意的划过一抹讥诮:“你也许会觉得,他们这些人,如今不是精神不正常,就是没有人身自由的被关在牢狱里,唯一一个在外头的,还远在异国他乡,是与非都随我红口白牙的说,是吗?”朱砂下意识的摇头,她很想对她说,她信的,都信!但这话最终还是没说出口。薄景菡却不在意,垂眸浅笑着继续道:“这些事大多在局里都有备案。而在当时的新闻报道中,虽然没有详尽到事无巨细,但铁证之下定下的罪行,都有很规范的描述,若是好奇,大家都可以回去翻翻看。至于我与叶家……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我对父亲的感情,早在他一次次的伤害中化为乌有,他也早早的就与我断绝关系。而我和兄长念及生恩,给他所在的精神病院,捐赠了一笔研究基金,希望他有朝一日康复出院吧!”在媒体面前,薄景菡可不会蠢到给自己挖坑跳。她只是简单的阐述了一番,全过程,都像是个旁观者,无悲无喜。而熟悉她,且知道事情始末的人们,却能从她那唇边始终勾着的淡淡笑意里,感觉到一丝染着邪气的幽冷,那是恶魔的微笑。事实上,薄大小姐哪有那么好的心肠,捐钱让叶腾达舒舒服服的呆在精神病院里?她没有让他蹲在牢狱里,没有直接用暴力手段弄死他,完全是因为恨。因为恨他,了解他的薄景菡才用了这样的方式,让他揣着一丝缥缈的希望,苟延残喘的活下去。同时又安排了那个,他宠爱多年,但从头到尾给他带着一定绿帽的女人在他身边“照顾”。让他亲眼看着,这个女人为了她那让他们操碎心的碰在手掌心里的女儿,可以对他多么绝情。加上主治医生时不时的给他来场“精神按摩”,帮他回忆回忆从前,那些对他而言很是屈辱的日子,相信他如今即便生活一定很精彩,生活上不能自理,全凭柳梦茹“照顾”,心理上则没日没夜的遭受折磨,无论是心灵还是精神,都在希望与绝望之间挣扎。或许有人会圣母的质问薄景菡:他是你父亲!这样做,你就不怕遭天谴吗!薄景菡会冷笑:呵呵,天谴吗?她还真不怕,若是有天谴,她一定会仰头质问,当年,母亲含怨离世是,天谴在哪里。她几次险些死在叶家那些渣滓手上时,天谴又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