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机会合适了跟他说。:”薛茗予明显的有点心虚。其实不仅是没有合适的时机,是她不知道怎么开口。
安嬷嬷虽然担心,也知道这不是自己能插手进去的,但愿王妃心里能有数。就出门将无忧无暇无琴几个叫到倒座去,关了门说话。薛茗予装作不知道躲在宴息室里看书。只在安嬷嬷去了她的卧房转了一圈来告辞时,才故作镇定的打了个招呼。
等安嬷嬷前脚一走,她假意去将新做好的覃纭修的中衣放到黄花梨连三柜橱里,偷偷撇了一眼紫漆描金山水纹海棠式圆桌,那双喜纹红缎匣子果然不见了踪影。
她猜得到安嬷嬷会说些什么事。果真,晚上覃纭修拉她去亭子里烧烤回来,两人轮换梳洗,薛茗予开了黄花梨连三柜橱拿中衣时,柜橱里明显就被收拾过了,放了好几件覃纭修的中衣和褒裤,不是她后来新做的,估计是去嘉槿堂拿的覃纭修常穿的。
她留了个心,去了梳洗换衣的外间,打开弦丝雕花瑞兽纹立柜,打着找条西番莲罗帕的幌子,果然看到本来空了一半的立柜里,也添了不少覃纭修日常穿的袍服官服衣裳鞋袜的。
两人梳洗后,无琴将净房打扫一番,就搬了几桶盖着圆木盖子的热水桶放到净房。还将净房里湿了的棉帕子全收走了,换了几个大大小小崭新洁白的帕子放着。
覃纭修和她在屋里看书,无暇奉了茶,后来除了添水时才进去。
薛茗予一个字都没看进去。在覃纭修合了书说,“睡觉”。她才惊觉跳起。又觉得自己反映太大了,吐吐舌头。
覃纭修无奈的叹口气,忽然很想知道,自己这样忍得忍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明天还是早起去练剑
第二天覃纭修出门去上衙,无忧就端了碗黑乎乎的汤药过来,薛茗予捏着鼻子喝下。
两人真真如新婚的小夫妻般蜜里调油,覃纭修接连五六天都下衙就到家。不过到了晚饭后,陪着薛茗予散散步,回了房间就会让执剑将公务搬了过来处理。
薛茗予心有惭愧,都说男人是该建功立业的,覃纭修什么都没说,却尽量陪着她,她是个木头人都觉得软化了。
她就让无忧将本来用作她绣房的东绣房重新整理了一番,摆上宽大的卷书式乌木条案,搬了套古色古香的博古架和顶竖书柜来,挑了几盏光线足的琉璃宫灯摆在房间里。
而条案对面,薛茗予就将本来给自己准备的藤条矮几和三个成套的藤条圆椅照样摆着,看起来好像有点不搭,对面是一本正经的条案书柜,这边是家居风格的藤条家具,旁边的藤条架子上,还摆放着她最近绣的东西看的书。
晚上薛茗予有点忐忑的拉着覃纭修过来,毕竟这风格太混搭了。覃纭修却是眉角微抬,挥手就让执剑将他惯常用的办公东西都搬到了条案和书柜上。
条案上有一个小小的四格三矮一高青瓦小盆景,三个圆乎乎炸毛的仙人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