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长卿撇撇嘴,扔下手中的匕首,无趣的笑了笑,“你们跳上梅花桩,就不怕这梅花桩上有陷阱?你们这么容易就闯进兰庭轩,不觉得这里蹊跷的紧吗?你们若是想保命,奉劝你们,快滚。”
木长卿话音落,嗅觉灵敏的发现,这些黑衣人身上有股狐臭味,像是蛮夷的少数民族,气味冲的很。
“蛮夷?”木长卿挑眉,眸光冷戾的落向来人身上,眼尖的挑起一个竹子,横在了手上,“好不容易来一趟,本姑娘陪你们练练。”
说着,便出其不意的飞奔翻跳下了梅花桩,竹子在手心转眼间便被刷成了锋利的宝剑,在空中划过几个虚拟的招式,远处的竹叶便纷纷落下。
“很强的内力!”那个领头的人冷哼一声,身影一闪,转眼便落在木长卿的面前,“我来,你们退下。”
单挑一对一?
木长卿唇角勾勾,冷呵一声,“大叔,您老悠着点,小心闪了腰。”
少女手中的竹子噌的一下暗射男人的****,几个翻转角度,只戳要害,疼的那人翻身在地上打滚,嗷嗷直叫。
剩余的几个人,迎面扑了上来,刀光剑影的空隙,风中闪过一道白影,接着耳后便是咔咔兵器碰撞的声音。
风清阳的声音在空气中清扬的荡起,似山川古刹一般虚无缥缈,“本王等你们很久了,要活的!”
怀里的小东西似乎受到了惊吓,身子瑟瑟的发抖。
风清阳臂弯紧了紧,抱着小东西浮光掠影一般飞上竹林,向湖边厢房飞奔而去。
木长卿心里流淌过一丝冷意。
清阳大叔说等他们很久了,要活的?
这是什么意思?
那些人为什么要抓自己,而且还要活的,不要她的命?
清阳大叔难得一早就在布局钓鱼?
而她便是那鱼钩上的饵食,所以在用完晚膳,清阳大叔莫名其妙的罚她去紫竹林练习倒立?
这个男人,为什么就那么笃定,那些人伤害不了自己?
太自负,太骄傲的男人,果然冷血起来,很伤人。
木长卿在风清阳的怀里挣扎了几个来回,果断跳下。
只见她仰着粉嫩的小脖子,眼底泛着晶莹,却没有水珠滚落出来,那灼灼的眼神落在风清阳的眼底烫心般的难受。
他知道,小东西心里在想什么。
他的小东西,心思聪明的时候像只小狐狸。
他的确利用她当鱼饵,来钓大鱼了。
但,他有一万个肯定,他可以护她周全,所以才这么做的。
木长卿眨巴着一双泛冷的眸子,欲言又止。
面前这个男人,邪魅的眸光里,泛着高深莫测的神秘,木长卿忽然觉得这个看似很清晰的男人,其实迷离的好似迷雾森林一般令人感到神秘的同时,寒森的吓人。
这是一种很不美的感觉,这种感觉似原本明净的心湖忽然被一股黑暗的洪水所侵蚀了一般,混沌,迷惘,深不可测。
她的小手紧紧的握成了一个拳头,那微微凸起的关节在朦胧的光影下膈应的风清阳心里泛着一丝离酸。
风清阳不想让小东西误会自己,声音放柔,眼底是温暖的光束,“本王这么做,有本王的道理。”
什么道理?
他的道理就是将自己当成饵食一般,去钓狼一样的野蛮人?